的主席。赫安也会回复的,但仿佛和自己有了时差。
西北和东南,好像确实是有时差的。
赫安进了学生会,有很多事要忙;赫安的学霸之魂开始觉醒了,有很多东西想学。
姚真渐渐明白了,他们都开始有了新的生活,地图上的距离让他们的新生活没法融合在一起,所以他们会渐行渐远。
林楚萱还安慰自己,赫安在往前走,你作为他的朋友应该很高兴才是,你们只是不能常常腻在一块儿,你又不是失去他了,他对你那么好怎么舍得不要你。
也是。
姚真便开始盼寒假,寒假赫安就要回来了。
盼了很久,盼回来一个瘦得脱了形的赫安。
爱笑的赫安不笑了,爱说话的赫安不说话了,原来的赫安不见了。
听说赫安和家里人出柜了。
叔叔和阿姨是挺开明的人,没有为难赫安,但赫安还是不开心,叔叔阿姨都很担心。
姚真想去问问赫安他到底怎么了,又怕刺激到他,只能托老爸给赫安妈妈介绍心理医生。
医生不愿意透露病人的病情,姚真去问什么也问不出来,后来还是让赫安妈妈给自己证明自己是赫安家属,医生才说赫安有点儿抑郁,测评结果显示症状不太严重,但赫安具体是怎么想的也不愿意和医生说。
医生说,他有点儿偏执。
偏执什么?
大三的时候林楚萱被导师推荐去一所外地的学校读研,姚真继续读本校。
林楚萱说:“要不咱俩分开吧,你不觉得咱俩谈恋爱少了点儿激情吗。”
有男孩儿给林楚萱送玫瑰。为她弹吉他。在宿舍楼下用蜡烛摆LCX,I LOVE U。
拿着喇叭喊,“林楚萱,我爱你。”
我爱你这话太重了,姚真从来不敢说,从来只说我喜欢你。
我爱你——姚真本来是想着等到合适的时候拿这句话给林楚萱求婚的。
没想到被嫌弃没激情。
林楚萱还说:“二十一世纪的小情侣谈恋爱不是我们这样的,你别嫌我无理取闹,我真的觉得你不爱我,所以我也不敢去爱你。”
“姚真,我挺喜欢你的,但你一直没给我爱你的机会。”
这一次没有赫安来说情了,分手的结局便不可逆转。
姚真觉得应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始终搞不清楚错在哪里了,林楚萱不是会为了玫瑰蜡烛吉他就叛变的人。
闭上眼想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见了林楚萱也不会激动得心怦怦直跳了,分手就分手吧。
就是觉得自己特别无能,什么也留不住。
他又想起来高三那年落荒而逃的自己,透过窗户看到赫安正认真地写着卷子,只能看见侧脸,眼角的泪痣特别乖巧。
那时候赫安还是爱笑的。一点儿也不抑郁。
从那以后姚真一直在寻找答案,爱是什么样的,赫安在偏执什么。
毕业以后赫安就回了家乡,赫安想出国念书,阿姨死活不同意,在国内都这样了,去那么远,阿姨怕他孤单的时候想不开。
赫安回来了,被照顾地不错,气色好了很多,姚真就觉得很安心。
呼吸着和赫安同一个城市的空气,哪怕空气里混合着汽车尾气,姚真也觉得畅快了不少。
姚真不是没猜测过,是不是赫安在那个很远的地方爱上了什么人,把自己困在了执念里边。
他甚至脑补过,那个人是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恋,或者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他知道的,赫安虽然一直挺开朗的,但从小就会为了做不成的事儿耿耿于怀,赫安把身外之物看得很淡,赫安对很多事都不在乎。但是赫安一旦想做却没做成,就会纠结。
爱而不得的人,才会形成执念吧。
最后到底是谁有执念,姚真自己都有点不清楚了,他也犯了病了,女朋友一个一个换,一个也没爱过,醒悟过来时已经被人提点,“姚真你是不是对眼角长着泪痣的大眼睛女孩儿有什么情结?”
还是那个损友,后来也历经沧桑,阅人无数的损友,用手指敲打着酒杯,一脸深沉地问,“姚真,你到底是对林楚萱念念不忘,还是对赫安有什么想法?”
“我看过许多人,男的女的都行。”
高中的朋友都觉得姚真对林楚萱用情至深,林楚萱长了几张嘴都辩不清楚,只有那损友知道,林楚萱一开始就是“赫安那样的。”
姚真拿着杯子和损友碰了杯,“谁知道呢。”
姚真真的不知道。
那晚姚真一杯一杯地喝,什么也不明白,就是想不明白。
损友在他还有意识的时候拿着手机问他,“找人来接你吧,要林楚萱还是赫安。”
姚真醉得厉害,损友仿佛长了好几个头,好多只手,拿着好几个手机。
“要赫安。”
想见赫安。
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