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再见到他了,但是我们与他之间的恩怨纠葛毕竟还摆在这里, 终有一日还是要面对的。”
苍临抬手将他整个人揽入怀里:“那就这一次把所有的一切都解决好了。”他将脸埋在伏玉颈间,轻轻地蹭了蹭,闷着声音道, “伏玉, 放心吧,我再也不是当日那个面对陈原无能为力的小太监了, 现在的我,会保护好你的。”
伏玉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唇畔都是满满的笑意,他知道曾经的种种Yin霾现如今都成了过往, 他不再恐慌,也不再觉得绝望,因为他们两个都不再是当年那两个任人欺辱的少年, 因为他知道从今以后不管再面对什么, 他面前的这个人都将与他携手以共。
翌日一大早,行军元帅晋王贺苍临便召集了两位行军总管及军中其他几位将军一同商讨军务,谁知道没过多久,苍临即与两位行军总管产生了巨大的分歧,争执过后, 武英一言不发,孙乾干脆直接拍着桌子指着苍临骂道:“当年我跟你老子去打仗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你别以为自己是行军元帅就可以对我们指手画脚,没有我们,你休想拿下西南。”
苍临暴怒,以两位行军总管意图不轨为由,命自己的亲卫收回两位总管手中的兵符,将二人软禁在军中,同时不顾其他将军副将的反对,下令放弃对汉阳城的围困,大军拔营向西,绕过汉阳城,直取河池关。
苍临此举在军中引起巨大的反响。武英、孙乾二人在军中甚有威信,有许多的将士多年以来一直跟随他们四处征战,算得上是他们的亲信了,加上之前军中本就有一些关于苍临好男风,帐中住着一个男人的传闻,更是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就算这些人碍于军令一时半会要听从苍临的命令,但心中连续累积的不满,早晚有一日会爆发。
因此大军虽然拔营,但军中的一切却早就不如往昔,没有孙乾与武英二人在,仅凭苍临自己,根本没有将这十万大军掌控在自己手中。
所以看似声势浩大的十万大军,已经变成了一盘散沙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人尽皆知的问题,但是作为行军元帅,苍临本人却好像根本不清楚自己都做了什么,跟着大军一起,直奔河池关。
伏玉依旧穿了一身普通士兵的盔甲,遮住了他半张脸,骑着一匹通体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寸步不离地跟在苍临身后,看起来就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士兵,但是关于他的传闻已经在军中蔓延,有太多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但伏玉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这军中有多少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攥紧了马缰,朝着四下里张望了一圈压低声音对苍临道:“武英与孙乾已经离开了吗?”
“他们率领自己的亲兵,已经从侧面赶往埋伏点。大军这边声势足够大,即使是陈原的探子也不会发现这一点。”苍临说着扭过头看了一眼,“现在除了武英与孙乾二人带走的那部分Jing兵,剩下的人都以为我是真的与武英二人闹僵了,不信你转过头去看看他们有些人看向我的眼神,”苍临唇角扬了扬,“所以哪怕陈原在我军中派了眼线,他也什么都不会知道。”
伏玉漫不经心地转过头,真的朝着四周张望了一圈:“这下子你这个元帅在军中的名声怕是要彻底坏掉了,以后你又要拿什么服众?”
苍临不在意地笑了笑:“等我们首战告捷,拿下汉阳城,他们就会清楚,我究竟配不配的上这个元帅的位置。”
伏玉看了他一眼,唇角跟着翘了起来,伸手在马背上拍了一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等大军走近河池关,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苍临远远地看了河池关一眼,朝着身后的副将吩咐道:“就地扎营,严加戒备。”
副将迟疑道:“元帅,河池关近在咫尺,现在城中应该也没有多少的守军,立刻进攻的话胜算是不是更大一些,拖久了,极有可能有援军过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苍临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你也对我的决定有质疑?要不要本帅送你去与武英与孙乾团聚?”
副将忙低下头:“属下不敢。”
苍临多看了他一眼:“大军一路从汉阳城过来,长途跋涉,人困马乏,且不如就地休息,明日一早再行攻城。”
副将扫量了他的脸色,也不敢再多言:“属下领命。”
大军在河池关外几里就地扎营,同时派人守住河池关的几座城门,防止城中有变,定下第二日一早起兵攻城。
苍临照例巡视了一遍之后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伏玉已经褪去那身士兵的盔甲,换上了一身简单轻便的长袍,正坐在书案前,专注地看着一张地图。苍临看见他,脸上就漾出笑意,他将自己的头盔随手放在一旁,探过去看了一眼:“怎么还在看地图?”
“我只是在想,如果拿下汉阳城的话,接下来的目标应该选哪里?”伏玉随口道,“反正我也无事可做,随意看看。”说这话,他的注意力终于从地图上转向苍临,“军中都安排妥当了?”
苍临点头:“军中的那些人都是久经疆场经验丰富,哪怕他们现在并不服从我,但在这种事上都不会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