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后,赶紧站起来,对着门口穿着棉袄抄手进来的老和尚笑笑说:“方丈。”
“你怎么来了?”老和尚先看了小和尚一眼,小和尚冲他笑了笑,老和尚嘱咐了一句:“先去泡茶。”
“是,师父。”放下扫帚,小和尚小跑着进了屋。
目光送走小和尚,许浠将头扭过来,对着老和尚问道:“您去哪儿了?”
庙里冬天没有蔬菜,老和尚去超市买了些。准备做饭吃的,跟许浠说了一声后,笑笑说:“学习的怎么样?”
边说着,老和尚边将许浠让了进去。里面,小和尚拎着一个到他腰部高的暖瓶,正在倒水。许浠赶紧跑过去,一把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热水倒好,边倒边说:“别烫着。”
这样的细心让小和尚笑得有些满意,点点头又说了一句:“谢谢施主。”
“别叫施主了,你这么小,叫我许叔叔吧。”
正准备将东西放下的老和尚,一个趔趄,差点扭到腰。
许浠回过头看了一眼,老和尚赶紧笑着说没事儿。干咳了一声后,说:“你还没说,你学的怎么样呢?”
许浠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忙着给小孩弄水,忘了回答了。赶紧道歉,然后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自己这半年来的情况。
去了英国后,换了地方,心情也开阔了不少。投入学习之中,对于詹湛的思念也越来越稀薄。这半年下来,疗伤倒也疗了个大半。
乌祁经常中国英国来回跑,每次去英国都是开着私人飞机去,会载着许嘉和许母。虽然许浠经常自诩有钱,可比起乌祁来,还是不如他任性。
乌祁已经跟他表白了,两人之间挑明白了,许浠倒也觉得他心机没那么重了。可是,尽管如此,许浠还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虽说拒绝,也没有拒绝的太死板。毕竟,许母和乌家还有来往。
对于乌祁的性向,他家人都已知道。他们并没有多反对,而且日后找个男人,只要不是那种什么都不会的娘娘腔,男人比女人要容易一些,最起码不会拿着孩子要挟。等乌祁跟家里摊牌说喜欢许浠时,家里人大部分是支持的。就连对许母,也热络了起来。
这快过年了,乌祁又老往他家跑。而且乌家也在邀请他和许母,好像马上就要宣布两家的关系一样。许浠觉得有些烦,冲着乌祁发了一通火,然后就跑到山上来了。
这样清静。
当然,关于乌祁的事情,许浠没有多说。只是说上来看看老和尚,并且带了些英国的小玩意。许浠将一个陶泥的小乌gui递给了老和尚,然后回头和小和尚说:“下次我给你带个。”
许浠也养成了和詹湛一样的毛病,每去一个地方,都会买一些小玩意纪念。在英国半年,偶尔周末就飞机整个英国到处飞,小玩儿意也攒了一小箱了。
老和尚看了一眼,把小乌gui递给小和尚,笑笑说:“给你玩儿吧。”
小和尚笑嘻嘻地接过来,然后仔细把玩儿了起来,末了,还不忘给许浠说了一句:“谢谢。”
杯中的绿茶已经倒好,小和尚端起来递给了老和尚一杯。对于小和尚这么讲礼貌,老和尚心里非常欢喜。想想果然是自己看中的徒弟,比夏谷那个死小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许浠接过绿茶道谢,然后看着小和尚也端了一杯,非常老道地喝了起来。拇指和食指将茶杯圈住,其余三根手指蜷缩在茶杯底下,这个动作,是詹湛经常用的。
“你叫什么名字?”许浠越想越不对劲,再想想夏谷和阎王,有些怀疑,却又不敢确定。
“法号亦拾。”
许浠还要问什么,外面传来了夏谷的声音。
“许浠在这是吧?我看着他车了。”
许浠回国后,还没来得及去找夏谷呢。今天来根本没有按照计划,听到夏谷的声音,站起来跑到门外,冲过去就给夏谷一个熊抱。
然后,就被身后的黑连阎王,像撕创可贴一样的撕到了一边。
许浠见到夏谷,心情完全转好,神经病性质再次上线,不敢无视身后的阎王,小心翼翼看了魏衍一眼,抓着夏谷的衣角,笑嘻嘻地说:“想死你了!”
许浠退出娱乐圈后,几乎天天都去缠着他。后来去学雅思,再后来就出国。两人平日除了电话视频外,就没见过。大半年没见,夏谷也挺想他的。
当然,想另外一个男人的话夏谷是不敢说出来的,尽管那个男人是受。于是,夏谷贼兮兮地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会想我。”
夏谷和魏衍过来,是给老和尚送过年的东西的。夏谷他们过年要和二婶他们一起过的,边将东西放下边对老和尚说:“我刚从二婶那回来,她让我把这些东西给你带来。今年你也不孤单了,有了小师弟陪你。”
说着,夏谷过去拧了一把小和尚的脸,后者冲着他微微一笑,一点也不生气。
“哎,你欺负人家干啥?”许浠少有的正义感顿时爆棚,护犊子似的将小和尚拉了过来。小和尚的手握住他,掌心冰凉却带着汗,凉凉的。见许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