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环境,对外界有着恐惧与抗拒,而贺枫看起来是不显山露水的贵族公子,少了些许Yin郁。
他吃了一些便不再吃,贺昼见状,便对其他四人道:“我和小枫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行一步。”
其他人自然不会介意,丁致和叶笑将他们送出餐厅门口,贺昼让两人回去,打算带贺枫打车回别墅,认真处理贺枫与秦钊的关系,刚打算拦出租,面前忽然停下来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后车车窗降了下来,露出闻人易俊美清冷的脸,他的目光锁定在贺昼脸上,道:“阿昼,上车。”
贺昼没问闻人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便让贺枫坐在副驾驶上,自己坐在后座,刚关上车门,就被人握住了手。
贺少主侧首对上闻人易,车内没开灯,只能借助霓虹灯光看清对方的脸,闻人易忽然低首在贺昼唇上碰了一下,贺昼愣了愣。
闻人易设了结界,脑袋枕上贺昼的肩膀,低柔着嗓音道:“想你了,知道你在这,就过来了。”
贺昼最受不住闻人易这般,声音仿佛能够蛊惑人心,说出的话也让人心动不已,贺少主冷心冷情几十载,一朝栽在了闻人易身上,不承认都不行。
“和室友一起吃饭,恰好看到小枫和秦钊,打算解决他和秦钊之间的关系,本以为你今晚不回家。”因为宿舍和贺枫家都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好去处,贺昼能想到的就是闻人易的别墅。
“你之前说,贺枫是因为母亲性命被威胁,所以才帮秦钊做事,但我派人去调查后发现,”闻人易抬起头来,白翳渐失的眼眸深幽得像一方古潭,“秦钊并未对魏明珠做什么,而且,布置给贺枫的任务,都不具危险性。”
贺昼微动眉梢,“你是说,秦钊是诈小枫的?”
闻人易没回答。
贺昼冷哼一声,“那也算是卑鄙了。”
闻人易看着贺昼的神情,忽然就觉得背脊一凉,其实真要追究起来,自己的某些做法是不是也很卑鄙?用柔弱的姿态骗取阿昼的心疼,从而一点一点占据阿昼的心。
这样,和秦钊又有什么不同?
“你怎么了?”贺昼察觉出来他的不对劲,不禁问道。
闻人易笑得温柔,“阿昼,我想与你共同拥有一个婚礼,你愿不愿意?”
他突然这么一问,倒是将贺少主给问懵了,贺昼愣了好一下,才道:“你若是想,我便陪你。”
别墅到了,贺枫随贺昼进屋,在沙发上坐下,闻人易亲自倒了茶过来,然后去了书房。
贺枫在车上思考了一路,最终下定决心,打算告诉贺昼。他抬起头来,清秀的眉目在客厅轻柔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清俊,“昼哥,在你车上动手脚的是一个神秘的组织,那条项链,是秦钊从他们手中秘密夺过来的,至于用途,我也不清楚,不过,项链上似乎被人设置了阵法,无人能解。”
贺昼这些都已经知道了,他神色平静地颔首,“那你和秦钊又是怎么认识的?”
贺枫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抿了抿唇,唇上还有些刺痛,却远不及内心的屈辱。
“是他找上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监视你,昼哥,对不起,他用我妈的性命做要挟,我……没办法,可我没想过害你,对不起……”他说着,弯着腰,将脸埋在掌心,双肩微微颤抖。
贺昼暗叹一声,贺枫也才十八岁,十八岁经历那些还能隐忍这么长时间,着实不容易。
他坐到贺枫身边,伸手抚上贺枫的黑发,温声道:“这不怪你,但是小枫,你知不知道,秦钊是用什么方法来危及二婶性命的?”
贺枫眼眶通红地抬起头,茫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不会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不告诉家里?”贺少主不太会安慰人,只继续问道,“贺家不会怕秦钊的。”
“我担心,他会伤害妈和你。”贺枫低声道。
贺昼想起车上闻人易说的话,“那你觉得,他会这么做么?”
贺枫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贺昼。
秦钊真的会伤害自己的亲人么?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回答得极为肯定么?为什么自己却哑声了?贺枫不禁扪心自问。
莫非,他其实并不确定,秦钊到底是不是那样的恶人。
“昼哥,我不知道。”贺枫红着双眸,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自我怀疑。
“如果你担心二婶的安危,可以让二婶住在贺家老宅,那里安保不错,二叔也在那里闭关,至于我,因为项链,他们不会轻易动我。”贺昼建议道。
贺枫苦笑一声,“昼哥,你知道,我爸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和妈,妈是进不去老宅的。”
贺昼沉默了一下,笑道:“那就以暴制暴。”他让贺枫不用再担心,接着让闻人易的司机将贺枫送回学校,自己留了下来。
“阿易,如果你的情报没有错,那秦钊最大的目标,或许只是小枫。”
闻人易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仰首看向贺少主,神情虽冷淡,但眼中尽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