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宿师突然在谢衡脑海里道:“小子,这季边定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谢衡一瞬间大惊失色,但很快镇静下来,沉稳地在脑海中回复:“宿师别开玩笑了。”
“可太令人怀疑了……他季边定堂堂地境,手下又有夜归人这样实力强劲且衷心耿耿的下属,凭什么对你和颜悦色,不但教你修炼,还使劲地要抬举你。”
谢衡看不到宿师现在的表情,却能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一种怪异:“这个人的作为,着实可疑。”
谢衡在心里叹息:“我根本没什么可图的,宿师您来历不明,我不也拜您为师了。”虽然您看起来好像和自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生死相连。
“至于季边定——”
他看向走在他面前,整个人风采卓然,额间一点朱砂虽然艳丽逼人却毫不女气的季边定,抿唇想:就算季边定真的断袖,说什么也看不上他啊。
他们顺着人流,靠近了一个巨大的建筑。
这是雁丘城的演武场。
季边定抬头看着这个巨大的建筑。这个建筑整体呈圆形,风格粗狂,有六个大门,外表毫无装饰,完全就是石料的纹理,却十分有种天然的美感。
一个穿着武字衫,原本站在门口,一脸不耐地看着一些慢吞吞排队进入的人的玄境人,看见季边定等人,忙笑眯眯地凑过来,恭恭敬敬地引导着他们。
季边定表情又变得冷淡了。
他们走进巨大的演武场里,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声浪。那声浪具体什么内容听不出来,像是无数声音混合在一起,只能感觉到其中的狂热和激情。
那个引着他们进入的人,又和他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抱拳走人了。
季边定对着谢衡说:“你和远苍一起走走吧,我去找武城主谈点事儿。”
谢衡不置可否,季边定留了一个长相周正的青年人,就带着剩下的二人走了。
远苍看见谢衡有些别扭,率先笑道:“谢小兄弟不必如此拘谨,在下其实年龄也不大。”
谢衡道:“是吗?你们平常一直板着脸……”
远苍闻言苦着脸:“那都是夜归人的规矩!要是蓝衣社人,那就笑得脸都僵了!”
“那我……”谢衡记下了蓝衣社三个字,却没有立即关注这个。
“你不一样。”远苍跟着谢衡走在宽阔的演武场内,神情平静:“先学和我谈过你,你一个月就能从没有修炼直接到黄境七阶,虽然实力仍低,但这个速度已经很令人震惊了。”
“先学……季兄说我只是不错。”谢衡有些不自信。
“和先学比,夜归人已经放弃这个念头了。嗯,先学就是季边定师兄,夜归人并非一般的组织。虽然组织严密,控制严格,但个人之间关系并非臣属。”
谢衡一下子无法理解,他知道城主有私军,家族有护卫,大势力有下属,可夜归人……
远苍瞟着他的表情,笑道:“很难懂?那就对了!南华山以前并不是没有弟子们组成的团体,可自从七年前季师兄组织夜归人并一步步壮大之后,南华山,再也没有可与之媲美的团体了。”
谢衡还没说话,宿师突然在他脑海中厉声道:“南华山?他是南华山的人?季边定也是?”
“宿师别激动!我慢慢问!”谢衡心里安抚道。
远苍发现谢衡突然有些激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一向心大,又对季边定十分崇拜,连带看着谢衡这个被季边定看好的人也很顺眼,便没有多想。
“你们是南华山的人?”谢衡问。
“自然。季师兄还是平素君的大弟子呢!”
宿师又厉声道:“平素君是谁?”
谢衡也忙问。
远苍却摸了摸头,笑得耿直:“这个,平素君就是南华山的执政,山主闭关之后,山内大事小事都是平素君掌管……别说这些了,你如今黄境,又提升过快,正是需要好好磨炼。”
“所以,我给你报名了。”
宿师的声音却前所未有的严厉和激动,在谢衡脑海中一阵又一阵地响起:“谢衡!问他听没听过宿平和岳为轻这两个名字?南华山的山主姓甚名谁?”
谢衡一边脑海里安抚着宿师,一边道:“比试还没轮到我,运苍兄再多说一些关于南华山的事嘛,小弟听说过南华山,却不甚了解。”
“也是,虽然夜归人不全是南华山人,但先学看起来就想拉你入南华,先了解了解也好。”远苍看了看旁边的小赌局,怀里摸出一些银票,随手一压,又道:“你想了解什么?”
“南华山主到底是何人?为何有了山主,却是平素君执政?”谢衡假装思索片刻后问道。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山主闭关三十年,据说是因为岳夫人之死而心灰意冷,具体我也不懂。而平素君据说是山主的弟子,自然代师执掌。”
“岳夫人?”谢衡一脸茫然。
“哦,就是山主夫人岳为轻,先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