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社人一向爱脑补,又情感丰富细腻,苦苦维持忧郁人设,自己陪着他们演戏也是很辛苦的好吗!
他们明明没有仇啊!平常就是开开玩笑嘛!
苏郁兴从身旁接过一个竹筒,一步步逼近季边定,冷笑道:“之前你离开南华山的时候,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季边定闻言一脸茫然:离开南华山前,他做的事多了,什么搜刮材料布置作业□□门人买断苹果……这里面什么东西,招惹到这个一根筋的家伙了?
苏郁兴看见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发现他根本没把他自己做过的事放在心里,不由得大怒道:“你还忘了?季边定!你说!你是不是偷偷把食味轩的标签换了!”
他控诉道:“还骗那个做白玉游(豆腐花)的庖厨,说我喜欢甜的,让他在给我的那份里,偷偷加糖!”
季边定艰难地扒拉自己的记忆,终于发现自己确实做过这样的事……
但是……他真没想到,他和苏郁兴不和的谣言已经被他们联手演戏证实了,他就那么一说……那小弟子真的信了
季边定想到自己当初对那人的说法,心想打了个寒颤。
苏郁兴打开竹筒,露出里面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凉了甚至碎了的白玉游,举到季边定眼前,冷笑道:“我加了盐,你今天要是不吃了它,你就别想离开这里。”
谢衡对这个发展始料不及,深觉这人脑壳也许有病。
这是什么针对原因?这反应和举动也太夸张了吧?
可谢衡没想到的是,季边定的反应更夸张!
他动作夸张地倒退几步,神情惊惧,一脸抗拒地摇头,幅度大到难以置信:“不!我不吃!”
他倔强地喝道:“你这个咸党异端!你的Yin谋是不会得逞的!”
于此同时,其余的夜归人竟然也配合地露出一脸愤怒的表情,眼神都憋着笑意。
看见谢衡一脸震惊,还没入戏,远苍友好地凑过去,低声讲述夜归人和蓝衣社人心照不宣的交流方式:“谢小兄弟,调整一下表情,换一个夸张一点,配合一下先学和苏社。”
谢衡一脸冷漠:谢谢提醒,但我拒绝。
然而他的冷漠丝毫不影响那一对戏Jing的放飞自我。
苏郁兴一脸坚持:“不行!你一定要吃!”
他忍不住愤怒道:“说好的一人一次,我被你坑着吃了一次甜的,你必须也给我吃一次咸的!”
糟!
季边定纠结了一会儿,终于一脸就义地抢过竹筒,一饮而尽。
咦……还是馊的……
简直了,为了维护和苏郁兴的感情,他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看见他吃下了,苏郁兴神情却没有一点缓和。
季边定估摸着还有十几分钟自己就能重新放飞,现在态度尤其顺从。
路和云本来就看苏郁兴不顺眼,但也知道季边定和苏郁兴有自己的相处方式,只好默默看着。
可他忍了一会儿,看见季边定退了一步,苏郁兴脸上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忍不住上前出声道:“苏郁兴!你够了!”
苏郁兴转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又对着季边定道:“我早就说过,人贵Jing不贵多。你的夜归人扩张太快了,什么人都敢收。”
路和云冷笑:“贵Jing不贵多?神经病的经吧!一群整天就知道板着脸耍酷的人,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眼光,竟然能把你们这群孔雀,认成名满天下的拂衣刺客?”
站在苏郁兴身旁的蓝衣社人闻言,大怒道:“我蓝衣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些人有眼无珠,自己认错了人,还好意思到处乱说!”
蓝衣社的人,审美情趣出奇的一致,都喜欢穿宽松外袍。
所以,他们常常在和他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喜欢直接拂袖而去;在战斗的时候,瞬间变装;在战斗完了之后,再变一次,一脸高傲地甩袖离去。
他们的姿态闻名南华,粉黑各半。
但好死不死,这世上有种天下闻名的杀手,叫拂衣刺客。
传言中,拂衣刺客,百面千妆,伪装难识,高傲谨慎,从无失手。
于是,夜晚的蓝衣社人的院里,总是聚集了一群又一群蒙面人,想请他们出手。
而结局全都是被蓝衣社人打走。
但蓝衣社人从此尤其听不得拂衣刺客这个词,甚至内部关于着装变动的问题也各执一词,隐隐对立。
但门里面吵得再厉害,门外面还是手牵手。
所以,其余蓝衣社人也开腔道:
“路和云,你讲话小心点!”
“我们不是拂衣刺客,却也干得了拂衣刺客的事!”
路和云哼了一声,正想开腔反击,季边定对他喊道:“路师弟!”
“路师弟不要放在心上,苏师兄就是这个性子。每个夜归人都是我亲手选拔的,自然都有自己的优点,至于无伤大雅的缺点,又何必在意呢?”
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