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眼瞧,屋里夜色浓浓,窗上有滴答的声音,看来又在下雨。
莫森无奈地闭上眼眸,没过一会他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又睁开眼,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是自己疑心生暗鬼,他只好再次闭上眼。略过一会,他又有芒刺在身的感觉,只得起床点蜡烛。
谁知身体竟然动弹不得,原来四肢被绳索结实地绑在床架上,这一惊非同小可,莫森险些尿床。
两点像星光一样的东西从墙角飘到床前,“是哪个王八蛋。”莫森心里存着些小希望,但愿是嵇康捉弄他。“是不是嵇康你个王八蛋,快点松开老子。”
没有人做声,忽地一簇昏黄的烛光跳跃出来,映出一个人的脸来。莫森瞪着惊恐的眸子,站在床前的人根本不是嵇康,而是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男人。
男人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很俊秀的一张脸,细皮白rou,一双狡黠的眼睛里透着笑。
“别杀我,你要钱我都给你,这屋里你看中什么东西尽管拿。”莫森只当他是入室行窃的盗贼,目前只求保住性命。
“这些够你的命么。”男人揶揄。
“我床底下还有两箱钱,只要你不杀我,我全部给你。我爹是邺城的首富,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钱。”
男人叹息一声,道:“我啥都不要,听我叔叔说,你喷口水功夫天下第一。”
“你是白眼胡须男的侄儿?你是为你叔叔报仇来了。”莫森终于弄懂是仇家上门寻仇,这下非死即伤。
男人点点头,摸出一把小铁锤,莫森牙齿打颤道:“兄台,我知道今晚难逃一劫,请你寻一把大铁锤,这把太小了,我怕锤一百下都死不了,到时弄得满头鲜血,脑浆迸流,所以你还是换把大的吧,一击毙命的好。”他说的甚是委屈。
“哈哈哈……”男人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道:“你可真有趣,是我喜欢的菜,你也别害怕,我不杀你,今晚只是来破你的喷口水绝技。”
“你不杀我。”莫森刚露出一丝喜意,忽又听到男人要破他的喷口水绝技,赶紧问道:“你不会是要敲掉我的牙吧。”
“真聪明。”男人对他竖着大拇指,然后一个凶悍的狼扑。
屋里烛光又熄灭了,剩下的便只有撕衣服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有屁可放
碰的一声,床倒塌了,有两个人在黑暗中窃窃私语。
“你想发财吗?”
“想。”
“你想做官吗?”
“想。”
“你想娶美女吗?”
“这还用说,你是不是男人。”
“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这些都能在三年内实现。”
“我叔叔怎么办?我和他相依为命,一天都没分开过。”
“都一起跟着我,买小送大。”
一场干戈瞬间化为玉帛,小的叫阮咸,大的叫阮籍,两人是叔侄。阮籍虽说年龄大了些,但是胜在会翻白眼,莫森打算以后要是看谁不顺眼,就让阮籍对那人翻白眼,以阮籍的毒舌能力估计可以把对方气死。
阮籍叔侄不是洛阳人氏,在这边也是寄居,穷得丁当响,得了包吃包住包学习的免费住所,而且还有钱拿,第二天就迫不及待搬过来,不过这叔侄二人太亲密,一定要合住一间房。
他们和嵇康十分合得来,只是阮籍见了莫森仍旧翻白眼,莫森也见怪不怪。
自从清风斋住进三个大男人后,莫森的存酒便不够用了,这三个男的都是大酒缸,尤其是那个阮咸,人家直接抱着瓮喝。隔个两三天,莫森便被催着出来打酒。
“你们这些混账,把我掇弄出来,谁知你们在家里做什么勾当。”莫森气得踢墙。
刚走到半路天便下起雨来,莫森慌慌张张钻进一户人家去避雨,这家恰巧门没关,莫森径直走了进去。不料走进门里才几步,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容颜丑陋的男子躺在地上,身上一|丝|不|挂,赤条条的白rou差点晃瞎莫森的一双眼睛。这种情形,便是平日里放荡不羁惯了的莫森瞬间也接受不了,顿时便“啊”的一声叫出来。那赤|裸男子手里拿着一只酒瓶,没好气地憋了他一眼。
“你你谁呀?怎么跑我家里来了。”
“抱歉,外面雨大,我是进来避雨的,请行个方便。”莫森打量这屋子,着实是家徒四壁,屋里连一样摆设都没有,果然十个酒鬼其中九个是穷鬼,另外一个最穷。
“你自便吧。”男子不再理睬莫森,抱起酒瓶往嘴里灌,忽然“扑”的一声巨响,男子已放出一枚冲天大屁,狭小的屋子臭气熏天。
莫森伸手作扇子赶着臭气,嘴里小声嘀咕:“放屁又不把裤子穿上。”
他声音虽小,但男子耳朵却尖,听得一清二楚,只听男子笑了一声,道:“谁说我没穿裤子,我把天地当房子,把房子当裤子,你今天偏要钻到我裤裆来闻我放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