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陷囹圄,皆在一念之间。
龙卫大张旗鼓在京中大肆抓人之事迅速被传播开来,京中风声更厉。曾收受过藩王金钱字画美人的京官,皆心惊rou跳除早朝外都是闭门不出,生怕龙卫下个拜访的就是自己家。同临王、成王有所牵扯的,更是坐卧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相比之下,京城百姓并未受太大影响。人家龙卫抓人的时候就明示了,所抓之人皆是与乱党勾结,意欲出卖晖国消息的乱党贼子,与他们小老百姓无甚瓜葛,除看个热闹外便无其他。
轰轰烈烈的抓人行动后,有所牵扯的均在狱中了结。见没了下文,京中百姓便渐渐把这事抛在了脑后。然而又有三名官员无声无息地被罢黜贬为奴籍,家产充公家人发配三千里,朝中仍官服在身的老爷们越发对德佑帝恭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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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朝廷忽然接到战报,西北草原乌列又有异动,似乎想纠集大军再次进犯。
德佑帝Yin沉着脸坐在龙位上,殿内大臣纷纷低头收敛目光不敢窥视圣颜。
“这前脚刚除了一批蛀虫,吃了大亏的乌列后脚就兴兵犯边,这里面的道道可真是回味无穷,诸位爱卿可有对策?”
陆青山身为辽原主将,立即跪下请命。
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陆青山,德佑帝眼内光华闪动,最后沉着声音道:“镇北将军与乌列对战受了重伤,理应好生疗养。”
陆青山低着头脸上神色莫名,“臣遵旨。”
“曹全”
武官队伍里一名八尺大汉躬身上前,“臣在”
“朕命你即日启程前往辽原,代辽原主将,务必把乌列人打回去。”
“臣定当不辱皇命。”
……
从太和殿出来,一些平日里就看不惯定远将军府的官员纷纷避着陆青山三两成群窃窃私语。摸摸鼻子,陆青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圣上驳了他的请命,这些老顽固恐怕都在猜测他得了帝王忌惮失了帝心。料想过不了半日,定远将军府遭帝王厌弃的小道消息就要传遍京城了。
回到家已是巳时,脱了朝服换上日常便服,仍是不见自家媳妇。按前几日,此时自己应抱着自家媳妇求些福利了。
转身问到屋里伺候的么么:“二少君现在何处?”
“回二少爷,宇文侯府今日牵头举办诗会,主君偕同二少君赴会去了。”
陆青山点点头打发人下去了。宇文侯府?这风口浪尖的当口还有闲情逸致举办诗会,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阿姆跟自家媳妇的安危,自那件事后鹰一、鹰二、鹰三随时跟在秦云身边暗中保护,反倒是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情让他有些担心,那群整天只知道八卦的后院哥儿么么想必会拿这事挤兑自家媳妇。
一想到这,陆青山就坐不住了,吩咐人牵出马匹又问清楚了诗会举办的地点,一个潇洒的翻身上马。
“驾——”
……
给自家两熊孩子喂过辅食,换好正式的衣裳等着郑氏一同出门。
京里头所谓的上流圈子举办的诗会花会等秦云都是不感兴趣的,他一个宅男,虽说大学念的中文系,但他真不会作诗啊!品花什么的也完全不懂好吗!每个月都有几场这样的宴会要参加,很折寿的!
外间伺候么么的声音打断了秦云的胡思乱想,“二少君,主君那来人唤了,让您现可出门了。”
秦云整整思绪,起身弄了弄衣裳,确认一切正常后接过小六递来的大氅,深吸一口气,“走吧。”
同郑氏相携来到京郊一处别院。
“看谁来了,定远将军府面子就是大,看看这都迟了多久。”
“嘘,小声点。”
“谁叫人手里权力大呢,军中谁敢不听啊。”
刚进了院就听到小声的议论,郑氏本不予理会,可最后一句说得就有些诛心了,若是坊间都这么传,那皇帝陛下怎么想他们陆家。
郑氏脱下狐裘递给随身小厮,轻笑了几声,“我说谁在这碎嘴呢?原来是京城最不靠谱的赵主君,可真真是折煞定远将军府了,谁不知道赵将军手握东南军虎符,振臂一挥就是几十万大军。”
这话当然有夸大,不过刚刚碎嘴的赵主君恨恨地刮了他们一眼,扭过头所幸来个眼不见为净。
似是等他们这边斗完了,牵头的宇文侯主君李氏才笑yinyin地出来接待客人,“门口这么热闹我还当是怎么了,原来是定远将军府陆主君跟陆二少君到了,快些进来,大家可都等着你们。”
郑氏不理会他话里的暗藏玄机,拉着秦云的手三两步走了进去,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
秦云悄悄跟郑氏咬耳朵:“阿姆,这群人今天是吃了炮仗不成?”
郑氏拍拍秦云的手,这二媳妇还是嫩了些,这么点阵仗算什么,当年他什么挤兑话没听过,“甭离他们,都是些得不到夫郎宠爱专门折腾人的。”
秦云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