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巨响之后,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醒啦?”男人是伴随着“通”走进来的。他丝毫没有为这声巨响而诧异。
徐凯跞猛然睁开眼睛,双手“倏”得拉起覆盖在身上的棉被。
“你对我做了什么!”徐凯跞大叫道,他在用大叫的方式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男人笑笑,耸着肩膀,并不急于解释,只是缓慢地陈述这个简单的过程。
“你放心,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我宋祈森对男人不感兴趣。不过,你穿的衣服实在太破了,没有办法再穿了。我帮你把他们脱掉了。身上的伤也给你上了药。虽然是明知故问,但我还是要提一下:还痛吗?”
宋祈森殷勤地看着徐凯跞,眼中充盈着同情。
“把衣服还给我!”徐凯跞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在棉被的保护之下,可悲哀的是,就连唯一的庇护都不是真正属于他的。“还给我!”他,重复着自己的恐惧。
“你是说把你那件撕到破烂的衣服还给你,还是说把他的外套还给你?”宋祈森揶揄地问,把玩的眼神打量着只露着一脸受伤表情的徐凯跞。
“怎么了?怎么会搞成这样?伤,是谁弄的?被欺负了吗?”宋祈森轻轻坐到床边,他的重量在压下床单的那一刻使徐凯跞发抖。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帮助你。”宋祈森虚伪地说。他发现徐凯跞对于自己是如何被欺凌的,毫不知情。他开始庆幸自己“捡回”了徐凯跞。
听到“帮助”这个词,徐凯跞抬起了他委屈的眼睛,但那眼睛里映着“不信任”。
“是,徐珉吗?”宋祈森试探地问,“是他,对吧?”
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徐凯跞的颤抖更加剧烈了。可这一次颤抖不是因为害怕的加重,而是因为不受控制的痛。
“果然啊。他在我们一同走了之后派人去欺负你了?也是,我都没有想到他会下药把你迷晕。一开始,我还以为我们中了你的圈套呢。可该死的,我偏没有想到他留着一手。你知道吗——他留着的一手连我这个同伙都不知情。他瞒着所有人,心还真歹毒啊!”宋祈森愤愤不平地讲道。
徐凯跞低下了头,他的眼前只有那白色的绵质物。
看着徐凯跞没有反驳,只是暗自神伤着,宋祈森知道自己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他隐隐雀跃着。
“本来,老大并没有吩咐对你进行人生伤害,我们只要取到戒指就可以了。可徐珉这样做,是为什么呢?”宋祈森故作思考的样子,“对了,他是想让你对他死心吧?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他不爱你,而且已经不在乎你了。对你这样侮辱,简直是禽兽!”宋祈森咒骂着,他的话并不完全是虚假的,至少,他是真的觉得徐珉是“禽兽”。
“在我离开之后他又回去了。先是把你迷晕,使你没有反抗能力,然后……怎么可以这样呢。公报私仇。明明可以不用做这么绝的……”
“不要说了!闭嘴!不要再说了!”徐凯跞疯狂地打断宋祈森的臆断。虽然他没有明讲自己的遭遇,但是宋祈森好似一个明镜,把所有的事情脉络条理得如此清晰。应该知道的,不应该知道的,他徐凯跞现在全知道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变成无情的刀插.进徐凯跞的心里,他痛到快要不能呼吸了。他唯有大叫,唯有歇斯底里地拒绝。
“好,我们不谈那个禽兽了。说说你吧,我可以尽全力帮助你。”宋祈森微笑起来。
“把我的衣服给我!”拒绝了宋祈森全部的“好意”,徐凯跞睁着威胁的眼睛,虽然这威胁已经被恐惧压制得没有丝毫力道。
宋祈森站起身,极委屈地耸耸肩,然后把衣服给了徐凯跞。
徐凯跞仍旧瞪视着宋祈森,用自己发狠的眼睛。
宋祈森背过身,极老实地等待徐凯跞换衣完毕。
在宋祈森转身之后,徐凯跞忍着痛匆乱换上了衣服。
换上衣服之后,徐凯跞什么话都不交待,直接朝着大门走去。就在手碰上门把的瞬间,徐凯跞被宋祈森拽回了身,并且狠力抵到了墙壁之上。
“这么冷酷无情吗?我可算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呢,你怎么可以连句‘谢谢’都不说就走掉呢?如果不是我,你想想穿成这样的你躺在大街上,难保不会受到两次侵犯。所以,我是帮了你、救了你的恩人。”说这段话时,宋祈森的眼睛从凶恶变到了柔情。
感受到徐凯跞剧烈颤抖的身体,宋祈森减小了手握徐凯跞的力道。
“不恨他吗?不想报复他吗?不想杀掉他吗?如果我是你,受了这种侮辱,我定会反击,将自己的伤以十倍、百倍的力度让他偿还!我会报复他,让他痛苦,痛到生不如死,痛到后悔对我做那些事情。然而后悔就有用吗?我会让他渐渐死去,在悲伤中痛不欲生。”宋祈森的表情那样狰狞,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他的手臂在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我可以帮助你。我们合作,打垮惑帮。到时候,徐珉自然而然就会连同惑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