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后,又愣了许久,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来:“……娶?”
搂着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低下头去,在她的额头上面轻轻吻了一下:“娶你。”
再眨巴眨巴眼睛,吕悦疑惑的又开口问道:“假……婚?”
……
…………
………………
怀里抱着的这个家伙明明轻得几乎没有什么分量,可偏偏的,此时叶女史只觉得几乎有千斤重。深吸了口气,无比无语的看看怀里那个抬着头、一脸迷茫的呆瓜,忍不住开口咬牙道:“呆子!”
就没见过笨成这样的人!自己的话说的都这样明白了,她莫非是没怎么见过真男人,还真当自己想结的是同“性”之好不成?!
呆子吕悦依旧发着呆,依旧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完全不明白为毛又被骂了,忽然觉得搂在身上的胳膊紧了紧,把自己的脑袋又按回她那平坦一片飞机场上面。
“老实睡,明天起来还要出门。”叶女史的声音有些发闷,硬把吕悦的脑袋按到怀里,算了,这傻子爱傻就接着傻下去吧,反正到了那天,她知不知道的,一入了洞房,不知道也该知道了!
再想想,许还真是,这几年她人在宫里,见到的“男人”除了皇帝和那些皇子们,能近距离跟她接触的所谓异性,不都是些太监么?所以,这呆子辨别不出男女区别,叶女史表示十分理解,并且对于她无法明确辨别出这个问题,心底多少还有些舒服的感觉——看看,多纯洁的个孩子啊……
闭上眼睛准备进入休眠期的吕悦同学,朦胧中猜出了一些真相,她觉得,说不定叶女史已经发现自己是个妹子了,不然,哪会用“娶”这个字?倒也是,又是让自己穿女装,又是说要娶自己什么的,不当自己是个妹子的话哪能这么说?
可到底,她也只以为叶女史知道了自己是个妹子的事实,却根本忽视掉了这世上哪有一个女人“娶”另一个女人当老婆的事?还以为某女打算女扮男装,准备娶个媳妇当家做主的当一回真正的“东家”呢。
至于要嫁给一个女人当老婆?……吕悦小纠结了一下,随即又放到了一边去——不过是个青春期正在叛逆的小朋友,等过了这阵就好了,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困了想睡觉重要!
话说,某女完全没有意识到,要是叶女史真想娶自己的话,自己貌似根本就生不出来反抗的意识这一事实。
一觉睡醒,身边空荡荡的。吕悦先是茫然的发了半分钟的呆,心里疑惑了十五秒左右“怎么感觉不到船在晃?”的疑问,这才隐约回过神来——貌似,自己已经下了船了,更出了宫了,这会儿应该是在叶女史家中的叶女史床上吧?
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左右眯了眯,见着放在床角的那一身艳丽无比的衣裳,嘴角不由得又抽了抽,掀开被子准备认命的起来穿衣裳。
外面守着的人听着了动静打帘进入了房间,见吕悦已经醒了,当先一个福了一福:“奴婢叮咚,伺候少nainai更衣。”
另一个则端着盆水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那水呢,身子也稳稳的福了福:“奴婢铃铛伺候少nainai净面。”人起来后,盆里的水面几乎没怎么晃荡。
铃铛这名儿吧,还好理解,可叮咚……听着怎么跟门铃似的?还不如直接叫门铃呢。
吕悦本想谢绝二人的好意,可衣裳拿到手里就傻了——她自从穿过来后,连在家中没被卖掉的那几个月穿的都是哥哥们的衣裳,哪穿过女装啊?!而叶女史在宫中时,一来不用自己服侍穿衣,二来她的衣裳又相对简单,跟现在的这身完全不一样,自己就是想穿,也根本穿不进去!
头天的衣裳又是叶女史帮她穿的,这会儿,等吕悦回过神来,铃铛跟叮咚已经非常善解人意的把衣裳给她穿了大半,正要引着她过去洗脸呢。
“我自己来就好。”头天那声少nainai,居然果然是叫的自己,这让这个刚刚勉强接受要被一个诡异的妹子娶回家的吕悦心中忍不住再纠结了一小下。
“哪能让少nainai动手呢,不然叫叶管家知道了,可要说奴婢们了呢。”铃铛笑着帮吕悦挽起袖口。
叮咚小心道:“nainai试试水可合适?”
还有什么可说的?洗呗!
自己在宫里呆了这几年,只学过伺候别人,什么时候被人伺候过?自己年纪小,当初在韶华殿时上头有师父,可下头却没有自己带过的小徒弟,自然没享受过被人伺候的福。
到了叶女史的身边儿后,虽有个棉儿,可平时的事情却还是自己做的,自己也不好意思劳动那么个小丫头吧?
而现在出了宫,却一下子成为了地主老财阶级的了,居然还能享受到人服侍的待遇?
心里有些小惴惴的洗完了脸,铃铛跟叮咚又给自己鼓捣着头发,坐在大镜子前头,吕悦这才发现——这屋子里的穿衣镜,居然比在韶华殿rou包子屋看见的还要大呢!是全身的!可见,也不是宫里什么都好,特别是在老皇帝风流的情况下,后宫的妃嫔们过的日子恐怕还不如大户人家的少nainai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