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宣僵笑道。她惦记着包里的那个信封,急于拆开查看,有心想把李赛支走,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似乎不太可能。
“秦小姐,这可是杜总吩咐的,要是我没接到你,我今年的年终奖肯定就泡汤了。”李赛耸耸肩,似是有些无奈地说道。
虽然明知李赛是在开玩笑,但他都这样说了,而且人也来了,秦宣宣也不好自顾自打的去,便只能跟在李赛身后上了车。
“秦小姐,刚才我好像看到你在跟人说话?如果你遇上什么麻烦了,请告诉我,我会帮你妥善解决。”李赛坐在副驾驶上,转头看着后座的秦宣宣道。
秦宣宣干笑,“没什么,他是来问路的。”
“原来是这样。”李赛点点头,转回视线看向前方,却时不时从后视镜中看着秦宣宣的动静。
虽然他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心里却替杜总揪了起来。虽说刚才只是惊鸿一瞥,但他很清楚那个人绝不是秦小姐说的“问路的”那么简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人是的记者,叫做……赖兴,对,就是这个名字。那天在医院门口围堵秦小姐的,他按照杜总的指示一个个找过去,很容易就让他们丢了饭碗。这事是他亲自动手做的,因此他还记得这个男人。现在看对方居然来找秦小姐,他自然知道事有蹊跷。他似乎还看到那个男人给了秦小姐一个信封……幸亏他来得及时,看样子秦小姐还没有查看信封里的东西。但也不知道那个赖兴跟秦小姐说了什么,如果只是说了杜总指示弄掉他们饭碗的事他倒还不太担心,但如果是其他的事……
李赛担忧地从后视镜中瞥了秦宣宣一眼,轻易就看出她的坐立难安。杜总亲自做的事,以及吩咐他做的那些事,有些是绝不能让秦小姐知道的。如果这个赖兴真的知道了什么,并把那些事捅到了秦小姐面前……杜总显然会怪罪他办事不利的!
秦宣宣就在后座上,李赛不好打电话安排什么,他只能悄悄地给杜慕言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有个记者给了秦宣宣一个信封,秦宣宣还没看,但那信封里可能有对他不利的东西。
杜慕言回得很快,短信里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我知道了,但李赛却仿佛从那四个字里看到了杜慕言的狰狞面色,顿时也觉得自己跟秦宣宣一样坐立不安了。
医院很快就到了,秦宣宣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包,跟着李赛一起下了车。
眼看着快到杜慕言的病房,秦宣宣忽然站住了脚步,叫了李赛一声,“李助理,不好意思,我去下卫生间。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李赛转过头看向秦宣宣,心里一紧,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笑道:“秦小姐,杜总的病房里不是有卫生间吗?那里比较干净。”
“卫生间外面就是病房……有点……有点奇怪。”秦宣宣尴尬地笑了一下,“李助理,我很快就过来。”
说完,秦宣宣转身就跑,也没给李赛拦住她的机会。
当秦宣宣的背影远去时,李赛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秦小姐用去卫生间做借口,他根本就没立场拦她,也不知道杜总做了些什么安排,能不能从秦小姐手里将那信封悄悄拿走。
在医院待了几天,秦宣宣对这里还算熟悉,平时也经常出来上厕所,因此她很清楚,公共厕所就在走廊尽头。
赖兴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信封里,到底有什么……
秦宣宣一边思索着,一边推开女厕的门跑进去,谁知迎面却有个人影相向而来,二人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您没事吧?”秦宣宣自知理亏,虽然自己也被撞得踉跄了一下,站稳后却立刻道歉。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长发的女人,因为她的撞击,整个人都摔在地上,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秦宣宣忙去拉对方,却被长发女人避开,她就像是避瘟疫一样躲开秦宣宣的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低低地说了句,“我没事!”
说完,她连头都没抬就匆匆离开了卫生间。
秦宣宣抚了抚自己还在狂跳的心脏,忙挑了个隔间锁上门,坐在马桶盖上,把背包放在膝盖前,打开了拉链。
……没有?信封呢?
秦宣宣连忙将自己的包翻了个底朝天,但那个不大却也不小的信封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她明明亲手放进包里的,应该不会丢在了路上……等等,那个女人!
秦宣宣立刻打开隔间门冲出女厕向外看去,然而安静的走廊上渺无人烟,哪来的长发女人?
秦宣宣连忙低头又看了眼自己的小包,赫然发现除了那信封,她的钱包也不见了!
如果说那女人只拿走了那个信封,她一定会觉得很古怪,但现在那女人连她的钱包都偷走了……那个信封里面放了整整齐齐的照片,乍一摸上去,确实像是一叠钱……
秦宣宣的好奇就那么被吊在了半空不上不下。那个女贼要偷钱也就罢了,至少把照片留下啊!
秦宣宣大学时曾经丢过一次钱包,那时候补办身份证和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