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初,你干什么!”晏归泠见自己已在半空中,便惊呼了起来。
“嘘!小声点,别还没进去就招了人过来。”
耳边温热的气息传来,晏归泠不自在的挣扎起来。
两人落地,晏归泠瞬间挣脱,瞪了他一眼,便直接走了。
叶淮初留在原地,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手上那细腻的触感,却还一直能感觉到。
叶淮初没由来地笑了几声,他刚才似乎小赢了一把。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
晏归泠根据记忆里的方向,她去了一个地方,她知道这个地方肯定可以引来何大人。
藏酒的地窖。
何义恺爱酒如痴,可自从上次被晏归泠砸了之后,便谨慎了很多,地窖周围都有家丁把守。
晏归泠躲在暗处,看着来回走动的家丁冷哼。
这个何义恺,不会以为这么几个人就能拦住她了吗?
“找到何义恺了吗?”叶淮初过来问道。
“砸了他的酒,他肯定出来。”晏归泠冷笑。
叶淮初转了转手腕,“好啊,那我们动手。我去拦住家丁,你去砸他的酒。”
晏归泠点头。
两人说干就干,速度飞快地闪到家丁面前。
将家丁留给叶淮初,晏归泠直接去了地窖。
自从她上次砸过之后,这地窖里的酒就少了很多,光溜溜地立了四个坛子在那。
晏归泠双手一提,来回两趟,轻松搬了出去。
她抽空看了看战况,家丁不堪一击,早已倒地哀嚎。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武功不错,与叶淮初过了不少招,也没落下风。
何义恺闻讯而来,首先看到的便是叶淮初,再一偏头,就看到晏归泠和她脚边的酒坛子。
他大呼:“晏归泠,怎么又是你!”
人一来,叶淮初便收了手,轻轻松松退到了晏归泠身旁。
他小声道:“和我交手那个应该就是那晚的黑衣人,你看他的鞋子和王小四描述的一样,而且身上还有酒香味,错不了。”
晏归泠听完后,便扬着笑脸,“我来这里,自然是因为有人惦记我。”
何义恺顿时有些心虚,“你想说什么!”
“你身边这个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啊。”晏归泠目光扫视着旁边的男子。
“何大是我府里的下人,你如何眼熟!”何义恺喝道。
“在一个晚上,他蒙着面,出现在城外。”晏归泠悠悠地笑道。
何义恺顿时面色一惊,“一派胡言,何大从来没去过城西!”
“我可没说他去了城西,我说的是他在城外。”晏归泠语气微顿,“你这是不打自招?”
“我什么都没说过。”何义恺赶紧改口。
“晚了,我都听见了。”晏归泠冷笑。
她提起一坛子酒,何义恺跟着心都被提了起来。
“啪!”
晏归泠扔的毫不手软。
“晏归泠!我今天跟你拼了!”何义恺气得七窍生烟,他的手一挥,家丁加上何大都冲了过来。
叶淮初自然不会作壁上观,在一旁帮她打了起来。
晏归泠直接踢起一坛酒,坛子破碎,酒水瞬间飞溅开来。她运起内力,酒水便凝结成珠,将过来的家丁全部打飞出去。
晏归泠嘴角勾着冷笑,直接冲向何义恺,在他逃跑那一瞬将他捉住了。
她提溜着何义恺的领子,笑着问道:“何大人,想往哪跑啊?”
何大见何义恺被擒,想要过来相救,叶淮初快速拦住了他。
晏归泠却看向他:“不想要何大人的小命,你就冲过来。”
何大立马停了手,只是那眼神却警戒着晏归泠。
晏归泠见场上都停了下来,才将何义恺往地上一丢。
“要不是你撒播谣言,我都懒得记得你。”晏归泠拍了拍手,不屑地说道。
“是你先打我儿子,砸我美酒的!”何义恺辩解着。
“你儿子私自虐待奴才,我将他告到皇上面前,他至少重打三十大板,这可比我那几鞭重多了。”晏归泠冷笑,“我给你留一线,你却不知感谢,还敢暗中使绊子,看来我得直接提着你儿子去御书房了。”
何义恺立马脸色大变,“晏归泠,不,侯爷,求求你放了我儿子吧,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撒播谣言。”
晏归泠摇头叹气,“可怜。”
可怜天下父母心,但那何公子却不是个好儿子。
“侯爷是不准备追究了吗?”何义恺欣喜地问道。
“从今以后,你只要闭嘴,无论是朝堂,还是平日里,我保证不会找你麻烦。但是……”晏归泠顿了一下,“若你何府有人犯我,就别怪我动手了。”
何义恺松了一口气,只要他儿子没事,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好好,我答应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