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到了地方。
两位丫环将房间整理好,东西准备好便离开了。
晏归泠掀开一块瓦片,含秋才刚刚进来,她拘谨地坐在桌前等着。
她等,晏归泠也等着。
过了片刻,那位大人才缓缓而来。
门一关,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嫖.客的姿态,那人往桌前一坐,气氛也因为那人的进来而冷了下来。
晏归泠这时候才看清他的长相,约摸四十岁,长相端正,而且晏归泠觉得有些熟悉。
“侯爷。”含秋来到他面前,微微福身道。
这一声侯爷,让晏归泠记起了眼前这个人是谁。
沐恩侯楼玄川,沐恩侯之位是世袭传下来的,如今正好到了第三代楼玄川这里。
与晏归泠的清乐侯不同,楼玄川没有那么多的特权,而且还无职无权。
晏归泠对楼玄川没有多大的印象,只知道他家有贤妻,素来传闻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
可没想到,这楼玄川竟然也会来青楼。
难道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晏归泠虽然微微出神,但耳朵还是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最近,那些大人有没有经常过来?”楼玄川问道。
含秋站在一旁,恭敬的回答:“来得少了,而且也问不出什么来。”
“哼!一个个胆小怕事。”楼玄川冷哼一声,“皇上不过在朝堂说了几句,一个个胆子小的连青楼都不敢进了。”
含秋低声道:“不过,前些日子李大人来过这里倒苦水,说新封的清乐侯太过嚣张跋扈,皇上却对此不闻不问。”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还能掀翻天不成。”楼玄川眼底冷光寒冽,不屑一顾地说道。
“是。”含秋在一旁恭敬地应声。
“你不要忘了多抓一些把柄过来,在床上把他们的嘴给撬开。”楼玄川吩咐道。
含秋面露难色,“有些大人嘴严得很,实在太棘手了。”
“棘手也要做!”楼玄川斥道,“没有把柄哪来的利益。”
“是,含秋明白了。”含秋赶紧点头。
晏归泠在屋顶将下面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她眼底熠熠生辉,她是真没想到这楼玄川还有第二副面孔呢。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门外咚地一声,让屋内二人一惊。
楼玄川面色一冷,立马指使着含秋,“你出去看看。”
含秋点头,谨慎地走了出去。
“原来是萧公子啊。”含秋笑道。
萧南墨微微致歉,“今晚喝的有点多,不小心碰到了东西,打扰了。”
晏归泠伏在屋顶,这个声音她有点熟悉,似乎是今天和叶淮初在一起的其中一个。
她眸色微动,心中有了计较。
“是吗?那萧公子可要找人陪你?”含秋又问道。
“那不知含秋姑娘此时有空吗?”萧南墨挑了挑眉,笑着问道。
含秋用帕子微微遮住嘴唇,含羞带怯地说道:“今晚含秋已经有客人要招待了,萧公子可是晚了一步。”
萧南墨面露遗憾地说道:“那真是可惜了。”
屋里一声咳嗽,含秋立马便说道:“客人已经等急了,萧公子请自便吧。”
***
门一关,萧南墨就眯了眯眼睛,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可他还没继续深想下去,眼前一道黑影跳下来,直接押着他进了隔壁的包间。
“你是谁?”萧南墨低声问道。
晏归泠掐着他的脖子,眉眼间全是冷色,“你刚才为什么会停在这里?”
“晏归泠!”萧南墨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
见自己被认出,晏归泠索性摘了口罩,她恶狠狠地看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我真的是因为喝的有点多,才停在那里的,正好撞倒了东西,所以发出了声响。”萧南墨赶紧解释着。
见晏归泠不信,萧南墨赶紧发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晏归泠松了松手,暂时相信了他的话。
“不过我刚才看含秋神情有些紧张,似乎怕我发现什么似的。我刚才只是有些怀疑,现在你掐着我,我就更怀疑了。里面的人是谁?”萧南墨的酒此时已经醒了。
晏归泠眼睛一眯,手上重新用了力,而且比刚才的力气还大,她冷冷地说道:“不要有好奇心。”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们今天在赌坊见过。”萧南墨说道,“我叫萧南墨。”
说着,萧南墨咳嗽了两声。
晏归泠微微一愣,她虽然不记得赌坊的事,可这姓,她有印象,“刑部尚书萧平禾是你什么人?”
“咳咳……那是我爹。”萧南墨略有些艰难地回答。
晏归泠放了手,萧南墨立马喘着气,憋红的脸也渐渐开始恢复过来。
“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暂时放你一马。记住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