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苏墨冲那孩子笑了笑。
谢子桓立刻掏出身上的铜板给小贩,“方才冒昧了,这糖葫芦的钱给你。那糖葫芦不过是贫道一时起意。”对于谢子桓有些慌乱的解释,苏墨更是咧嘴大笑。谢子桓顿时黑了脸,也不顾小贩和孩子父亲些许诧异的眼神便走了。苏墨在后面喊,“欸,道士,你倒是等等我啊。”
一人一鬼却不知身后那拿着糖葫芦的孩子冲着他爹笑嘻嘻的说刚才那个穿绿衣服的大哥哥长得真好看。孩子父亲疑惑那道士虽英气非凡但和好看也说不上关系,而这绿衣服可就更不对了,莫不是孩子得了眼疾将那蓝衣错看成了青衫?这该如何是好。回头得让城东的大夫给孩子瞧瞧了。想到这看着孩子手中的糖葫芦有些哭笑不得,孩子这几日牙疼看了大夫说不能吃甜食才不给买的。回家怎么向孩子娘亲交代哟。
“月月呀,咱把糖葫芦送给那街边的乞丐好不好?”
“不好。”孩子摇头哼声。
“那……咱现在一人一半把它吃了吧。”
回王府吃过午饭,谢子桓便开始整理包裹。谢绝了王爷府赏赐的银两,要了一匹马。上路前将黑色匣子和苏墨赠的那幅画一并放进了包袱。
这次南下临安,谢子桓为的是与同门师弟汇合,同时寻找失踪的师叔。一个月前失踪已三个月的师叔在临安有了踪迹,于是师父派了一行弟子出去寻找。谢子桓自幼鲜少见着这排在师父之后第二位的师叔齐孟怀,若非此次他带走了嵛山派的镇派剑汲水,恐怕师门中也不会注意到。
连着几日赶路,马匹已然吃不消长途。谢子桓决定休息一日再往南走。苏墨在赶路途中遇上日头不大会从匣子里出来,每回必然喊上一句闷死了,继而坐在谢子桓身后。头一日站在了棕色马匹的前头,马匹受了惊谢子桓一记玉符(镇心符)拍下去才安定下来。
“道士,若是你的师弟们发现你带着一只鬼魂在身侧,你猜他们会怎么做?”苏墨把头发散了下来,墨色长发如瀑般垂下。
“收了你。”谢子桓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不再那么冷淡。
“欸,你不是说嵛山派不收没有邪念的鬼魂Jing怪么?”
“……”
“难到你之前是骗我不成?”苏墨见谢子桓不答兀自又问。
“嵛山派的确不会理会没有邪念的鬼怪,但若是与门派中人走很近的鬼怪,怕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谢子桓喝了口茶水望向了窗外。
苏墨飘到了窗口冲谢子桓眨眼,“那……你会护着我的吧?”
“明日行程之后,无需再跟着我了。”收回视线,谢子桓定了定神。
“为何?”
“不为何。”
“应该是不要跟着你了而不是无需吧?呵呵……”窗沿上落了只麻雀,还未等苏墨伸出手便蹦跳了几下飞走了。
“苏墨,你,跟着我究竟是为何呢?”这话他早已问过了。等谢子桓抬眼时苏墨已背对着他面朝窗外。
“不为何。”四百多年,倦了而已。好不容易遇到个好人,虽然不是很爱说话。这四百多年他只能和豆豆说说话,可真当他开口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第二日的余晖下去之前一道一鬼皆没有提及前一日说过分别的话题。不知何时黑猫又回到了苏墨身旁,偎在苏墨怀里懒散的扫了一眼谢子桓,之后便闭上眼睡觉。
等谢子桓发现包袱里多了一张清莲水墨画时,才惊觉那鬼魂的气息散去了。画上还有浓重的墨香,显然是刚画不久的。
寻到同门留下的追踪信号,谢子桓很快发现了师弟们的踪迹。
“师兄,你可算来了。师叔又不见踪影了。”来者正是谢子桓的二师弟卓清一。
“其他人呢?”谢子桓问。
“大家正分头找师叔下落。师父前两日刚闭关,整个师门交给三师弟打理着……”卓清一边走边同谢子桓讲一路来寻得的蛛丝马迹。连日来仅有的齐孟怀的踪迹也是断断续续,这些天又断了。一行人跟着跑也没个落脚地,晚上露宿野外,白天又是寻人,几日下来着实狼狈。
汲水乃嵛山派的镇派剑,可此剑却为邪剑。汲水一直被封于嵛山派的剑阁里,终日不见光。若说邪气,并非使用剑的人会沾上邪念,而是把剑的人一旦有了邪念,邪念会在不知不觉中扩散,易使人堕入魔道。
平日寻一个人哪有那么难,可若那人有意躲开又知晓师门的搜寻术就没那么容易了。
“罗盘晃了两下又没动静了,师兄可有什么办法?”
“我们不知师叔拿走汲水究竟是何目的,师弟你和师叔接触比较多,你认为他……”谢子桓将弄出些许皱痕的画展平。
“师叔……算起来平日接触也不算多,终日也见不着什么人影,只有师门有事才会出现。最了解他的莫过于师父吧,可是师父只要我们出来找人。”
“未听闻汲水可助修仙,比之昆仑剑又不及。清一,师父有说过修仙是为何吗?”
“未曾。师兄怎么想起问这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