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怕是镇不住佳丽三千。”
“佳丽三千?若是皇上与皇后感情甚好,哪来的后宫三千啊?”
“你就不知道了吧。最是无情帝王家……”轻声的附耳说道。
江琰珺前脚刚出了寝宫,远远还能瞧见身影,在修剪花草的两宫女便私语着。
江琰珺回府后如实向父亲说了自己对那年轻皇帝的感觉。后宫空虚,皇帝未纳一妃,若此时立后,后宫掌权必是自家小女。皇帝生的一副好皮囊,即位不久下达的政策却不少,如此也解决了先帝留下的种种问题。
“琰儿,快同为父说说。”
“今日琰儿与皇上可是刚见上面,若要说个大概,琰儿只能说有好感却非倾心至极。”江琰珺并非那向往深宫之女,看的书多,懂得的自然不少。
“要琰儿说出颇有好感这话,实属难得。”丞相放下茶盏,看着自己小女笑道。
“父亲难道不是因为皇上手中那三分之一兵权?”此刻屋内只有二人,江琰珺毫无忌惮,自一早去宫中的路上便想明白了大概。
“哈哈哈,可惜琰儿身为女儿郎。”
“若是父亲要求,琰儿绝无二话。”她虽无心经营后宫,但需要一个能庇护之地。
……
端玉轩进了城门便听见皇上要立后之事。虽未接触这深宫事。但也知晓那年轻皇帝的后宫可是一名妃子都没有。祭祀一事,天下之母也不可或缺。端玉轩在城中寻了一处旅店,他打算等皇帝完婚后再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
中秋之夜,冠以皇后之名的江琰珺与皇帝共赏圆月同食宫饼。
“琰儿可觉今日月亮比之昨年要更亮一些?”楚戈笑问坐于他对面伶俐的女子。轻风带着丝丝凉意,伴着淡淡的桂花香。
江琰珺闻言望了一眼圆月,笑答:“确实如皇上所言。”
“听闻琰儿的舞跳的极佳,趁这月明之时,朕可否有荣观上一曲?”楚戈问的轻柔,江琰珺却知无论如何也推拒不了,当即起身。
“皇上说笑了,琰儿只是略懂舞艺罢了。”
楚戈未言,只击掌三声。随即出来了一批乐师。“琰儿要跳什么曲?”
“那便吧。”江琰珺一袭彩裙不脱俗亦不过分艳丽。一首求偶舞,楚戈暗暗吃惊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直白胆大。虽一时吃惊,但还是笑着道:“好。”
江琰珺虽身姿偏娇小,可当舞步迈开却曼妙非常,宽大的袖子甩出瞬间便如那凤凰张翼般。舞步优雅不乏伶俐,柔身轻巧完成几个颇为难度的动作。明眸在闪身间对上那年轻掌权者的目光,浅笑间尽显风雅。
曲子吹奏了约莫一半,江琰珺向后弓身间脚踝一阵酸痛未站稳便朝后倒去。小声惊呼却被那带着暖意的怀抱稳住了身形。“皇……皇上。”
“没事吧?”曲子戛然而止,身前人的问话清晰入耳。
“没事。琰儿谢过皇上。”
“来人,宣太医。”
“皇上不必……”江琰珺只觉方才受了点小惊吓倒没有受伤。
楚戈打断她的话语,“让太医看看有没有伤及经骨。如此好宽心。”
“嗯。”江琰珺轻点头,乖巧应声。
苏墨此时坐在不远处的假山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突感脚下的石头有些松动,脚尖一使劲,那小块石头便顺着斜坡滑落,“噗通”一声响惊得站在池子边小太监一跳。
欲将江琰珺带回的楚戈沉声问:“怎么回事?”
“回皇上,方才有石块落入了池中。惊了皇上,奴才该死。”小太监立刻上前跪下,身子不免有些哆嗦。
“好了。起来吧。”语气稍缓,却透露出淡淡不悦。
“谢皇上。”小太监不过十又五,今晚是他第一次陪同在皇帝身旁却出了岔子。退回到池子边,他突然听见有人在浅笑,环顾了四周却未发现异常,心下有些瘆的慌。忽的又听见一声笑,惹了他一身鸡皮疙瘩。趁着皇帝带着江琰珺回去一干太监跟在后头,他问走在他前头比他长几岁的太监是否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啊。你不要吓我。这深宫里头最易闹一些怪异的事。先皇在位时你还小,那会儿宫中有闹鬼,据说是那跳井宫女的亡魂,不过枯梦天师施法后就无事了。这不,天师说要让其徒弟继位离开有些时日了,而他那徒弟还没来。这段时间怕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会出来,你要小心点,千万别惹事也别一个人晚上出来走动。这万一不小心……”苏墨听着那太监远去的声音摇了摇头。
这皇宫也够凄凉,女眷甚少。先帝未纳多少妃子,与那皇后可真是相爱,皇后产下楚戈后不久便仙逝了,先帝也再无留下子嗣的打算。除了整日忙于国事外就是看着他那不成事的弟弟,直到四年前王爷出家再不问红尘先帝才专心于国事。这楚戈许是与他父亲一般打算,让后宫暂且空虚着少了事端。
苏墨听见身后的窸窣声立刻起身,身后未见身影。皱眉冷声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