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握紧的双拳还是放松了。
“若是待他修为增进,那我是否可以……可以说?”苏墨的语气带着颤抖,有丝不甘有丝侥幸。
“这……便不知了。或许可以吧。时日不长,依照他先前的修为,百年总是够了。”听着季寻语气中的不确定,苏墨的眸子忽明忽暗。
“那么长啊……”
“若你不愿等便去告诉他,只是要给自己留下余地。凡事非绝对,你想要怎么做便去做吧。”说完竟不知自己究竟是劝他还是安慰他。
五日后方才传来七煞已封在锁仙台的消息,苏墨反复告诫自己不可去扰他却终究还是耐不住内心的焦躁。他只想看看对方是否安好,并无其他意思。
去涟战那的路上遇到和他打招呼的仙君仙女们也只是匆匆应付,脚下的步伐凌乱又坚定。在门外却被告知涟战仙君在封印七煞时受了伤,现正养伤中不方便见他人。当下只好悻悻得回去。来来回回去了好几次却都被挡了回来,理由竟都是同一个。如此反复,苏墨终是明白了那人的用意,他并不想见他。
终有一日苏墨见着了心心念念之人。当日去老君那遇到了二殿下从炼丹别院出来,似是从莲花池那方向过来。与二殿下寒暄后径直去了莲花池。好久没回来了,若那人也在就好了。想着便走到了池边,却发现池中有人。
“涟战?”
“你来做什么?”声音冰冷竟不似他,苏墨本要说出的话却哽咽在喉。
“我并不知你在这。你为何……不愿见我?”话语刚落便发现池中的白莲有几朵已枯,仙界的池水乃神水,而生长在仙界的草木皆不会有枯败之相。这白莲池中的白莲皆是涟战本体之源,若有衰败只有一个可能,他这次伤的很重。
“那你找我又是为何呢?”涟战未转身,并未见到身后之人有些不稳的身形,似要跌下池中般。
“我……我只是看看你的伤有没有好一些。”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疼,心底似喝了酿坏的竹天露般酸涩。
“现在看完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涟战背对着他,声音透过冰冷的水面传来将他冻个彻底。
“我不知为何自从你回来便成了这样,我以为之前你愿意同我一起下棋,一同去人界的。”
涟战在水中僵着身子,听着苏墨低声下气便一阵气闷,烦躁直冲心头。似乎有什么要冲出牢笼,他快控制不住了。
“苏墨,现在开始我不愿。你我之间从一开始便什么都不存在。”便是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说出如此疏离伤人的话,明明想要他离自己远点就可以了。
“可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涟战,我喜欢你。”冲着池心一声声的喊着,尽含绝望,他管不了了,只希望那人知道。一旦打破便再也收不回,甚至来不及去想若是说出口了,二人是否能回到之前。
“闭嘴。”他终于转过身,只是双瞳变成了血红。
“你要修为是吗?那我的给你。”未说完便掀起一阵真气冲着涟战去,却未料将要触及他时被冲天而起的水幕给挡下了。水幕落下时沿着水面向苏墨袭来。速度之快让其来不及反应,闭眼霎时气流夹着片片墨绿的竹叶在他周身旋转堪堪避开了水流的冲击。
气流散开时,苏墨被打shi了一身,因余下的冲力而跌坐在池边。池水顺着额头流进了眼底,shi润了整个眼眶,也不顾眼前的一片模糊,转身跌跌撞撞跑开。身后传来一阵阵爆裂的水声。
正准备出门的月老迎面撞上浑身是水的苏墨,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便被颤抖着的苏墨晃着肩,“红线呢?红线在哪儿?”
月老被他急切的语气和状态又是一惊,尚不知发生何事便脱口回答:“房内。”
苏墨放开月老一把推开便照着上次的路线径直去了卧房,那姻缘册仍是漂浮在桌上方。即刻伸手取下,翻着册子的手不住的颤动。一时却翻不到想要找的位置。月老慌忙追随而来,“苏墨,你这干嘛呢?”
却听他不住的问,“在哪呢?在哪……”眼眶内似乎充盈了什么,一片模糊,却仍只是抖着手翻找着。
“苏墨,苏墨。”月老抓住他正指着书页一个个看的那只手,企图唤回他的注意。
“月老,快帮我找找我的红线。”
“苏墨,姻缘册并不能私自查询,上次你便犯了规矩了。如此万万不该。”月老劝说。此刻也猜测到苏墨这般情绪怕是关乎涟战了
苏墨停了下来,怔怔的自喃,“不该……呵呵……你们都说不该,那我便断了这红线不再阻了他的修为之道。月老,得罪了。”说完便在月老眼前排开一片的竹相隔了二人。
“等做完了这些,我便主动向天帝请罪。”
“找到了。”苏墨抚上姻缘册上自己的名,一时之间,眼前跃出纵横交错的红线。手腕上缠着的那条便是他自己的,虚像上的涟战正笑着看他。苏墨伸出手,苦笑着去触碰像中之人,或许,剪了这红线也能断了自己的念想。
“苏墨,快合上姻缘册,红线四处乱窜呢!”月老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