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剪了线,“你胆子也真够大的,挡酒瓶,幸亏划破的是手臂, 要是割到手腕上的动脉,命都不要了?”
雷虎的相貌算得上是上乘,身上那股子痞气多少有些加分,女孩子大多挺喜欢他这样的, 不经意笑起来很坏,痞里痞气,左右是渣男,反正不掉rou,撩拨几句也无妨。
雷虎听到这话望着她,“没读过几本书,头一次听说手腕上还有动脉?”
他这话接的傻逼,交流困难,护士没了说话的兴趣,交代他几句扭着屁股走了。
雷虎手里攥着单子,扭过头看陈夏,见他脸上焦虑,换着轻快的语气安慰道,“没事,我瞧那小子死不了,我看他鼻青脸肿,顶多是被你吓晕的。”
话音刚落,手术室们缓缓拉开,陈夏从椅子上起身大步流星迎上去,“医生,那女孩怎么样了?”他额头冒着冷汗,语气小心又担忧。
雷虎愣住,才意识到这人担心的不是杜英杰的死活,而是韩燕。
如医生所说,韩燕洗了胃,身体难免有药物残留,需要观察半小时,至于别的……
“没有受到侵害,我建议你们还是趁早报警。”医生说。
陈夏点点头,暗哑的嗓音堵着喉咙,“谢谢你。”
一道帘子隔了外面的喧嚣,陈夏掀开帘子,看到躺在观察床上的韩燕,她似乎累极了,额头的汗水打shi了鬓角的碎发,陈夏从兜里摸出纸巾,给她擦汗。
出门带纸也不知为了谁,反正已经形成习惯,也改不掉。
“28号病床,去缴费。”
陈夏应了声,附身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那里柔软的像一块棉花糖,给她掖好被子,掀开帘子走了。
陈夏原路返回,门口被雷虎拦下,雷虎神色凝重,“刚刚检查结果出来了,那畜生下颌骨断了,脸上皮肤撕裂三厘米,现在需要做手术。”
陈夏仿佛在听雷虎说中午吃什么一样反应平淡,他不置可否的哦了声,“那就治,别让他死了。”
雷虎叹了口气,“两个手术,面部修复和颌骨修复。”
陈夏摸了摸裤兜,发现没带烟,他随意问,“多少钱?”
“下颌骨要加钢板,两个手术最起码要十万块,医生那边在等缴费,不然手术做不了。”
陈夏愣了愣,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单子,没动。
雷虎低低骂了句Cao,一边掏手机一边说,“没关系,我那还有你借给我的六万块,我找人给我凑。”
陈夏抓了抓头发,说好。
雷虎的钱全砸在店里了,问朋友七七八八凑了点,陈夏身上有两万块,加起来也就八万,陈夏又问朋友借了点,勉强凑够十万,这边交了钱,医生才准备开始手术。
走廊外,陈夏问雷虎要烟,雷虎给他,“你别在这抽。”
陈夏正想去洗手间,这时急诊科外浩浩荡荡进来了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人目光在陈夏身上停了一刻,拦下一个护士,“你好,请问韩燕在哪儿?”
陈夏站起身,这人他在韩燕的校门口见过几面,他出声,“韩燕在观察室,已经没事了。”
韩闯的视线看过来,“你是……”
陈夏喉结动了动,“她朋友。”
也有一大群人问杜英杰在哪儿,现在什么情况,韩母也来了,肩上的披风歪斜,面露焦急,“燕子怎么样了?她在哪儿?”
陈夏看着韩母,给她指了观察室的位置,“她在睡,已经没事了。”
韩母舒缓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个人会成这样?”
陈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几个月前杜英杰对韩燕下药的事悉数告知韩母。
韩母晃了晃身体,雷虎及时过来扶住她,“阿姨你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杜英杰的家长反映最强烈,杜母摇着头说自己的儿子绝对不可能是这种人,一边又找着让杜英杰进手术室的始作俑者。
警察闻声而来,沟通几番,陈夏动了手,带走他是必然,杜母见此场景放话一定不会放过他,“你最好祈祷我的儿子没有事,不然我让你把牢底坐穿。”
韩母拦住杜母,“现在是你的儿子下药害我的女儿!你究竟懂不懂事情轻重?”
“我不懂轻重?我只知道我儿子差点没命!”
雷虎看不下去,“阿姨,这里是医院,请您安静别吵行吗?你儿子现在是属于强女干未遂,追究起来,坐牢最起码三年到十年,如果不是陈夏中途阻拦,现在能把牢底坐穿的事您始作俑者的儿子不是别人,现在您能冷静点了吗?”
杜英杰的伤不算严重,手术成功后便能恢复,整形科医生给他缝合了脸上的伤口,用了最好的药,应该不会留疤。
韩燕醒来时韩母和韩闯就在身边,她脱口第一句就是在找陈夏,“他去哪儿了?”
韩闯给她倒水喝,望了她一眼,回,“在警局接受调查。”
“会出事吗?”韩燕说。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