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从来都没发现过,他的父亲及母亲都已经老了,脸上爬满了皱纹,头发也白了许多,不知怎的,从心底由衷的生出一股子愧疚,让他突然就上前抱紧了他的父亲说:“爸爸,你出门注意安全。”
还没反应过来的肖老突然就被儿子捆得结结实实,居然还有些吓着了,连肖母都惊呼了一声,说:“儿子你今儿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老妈!”肖一长臂一伸,又把母亲捞了过去,把两个老头老太太弄得满头雾水,不过肖母一向知道儿子喜欢撒娇,倒也只是笑出了声骂了他几句没正型 ,倒是肖父一张老脸被臊得通红。
在去机场的路上,肖老看着稳稳坐在驾驶席上的儿子突然弯了弯眼睛说:“当年你非吵着要学车,我们都不让,后来你偷偷存了钱把驾照考了家里才知道,为这事我还罚你在你爷爷的牌位面前跪了几个小时,你还记得吗?”
肖一撇着嘴说:“哪能忘啊?”随即他转脸看了他父亲一眼,不知道他老人家为嘛突然提起这件旧事。
肖父说:“其实现在想想也真是不至于,不就学开车吗?现在还能时常帮我接接客人送送我,多好。”
肖父是个在家人面前从来不会道歉的人,即便他真的做错了,他也知道自已做错了。
肖一沉yin了半晌,才说:“您是不是想向我道歉啊?”
原本就等着挨揍的人突然发觉肖父竟完全没有要打人架式,只呵呵了两声,不禁呵得肖一一身的汗毛子倒竖:“爸,您到底想说啥?”
肖老又把嘴角扬了扬,看着他儿子的侧脸说:“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你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嗯,这真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敏什么感啊?是个让人感慨的话题你个臭崽子!”肖父终是没有控制住自已的暴脾气往肖一脑袋上削了一记。
肖一被打不躲还笑,极其的夸张,肖老心说,这小子今天真的吃错东西了,只是他老人家没有发现,一路上总有点怪怪的气氛总算是又回到了往常。
肖一轻快的哼着歌,在他老爹不注意的时候轻飘飘的扫了他老人家一眼。
而京凌,自从去爬了山回来,腿疼了好多天,更甚在第二天清晨起床走不了路,他脸黑黑的真想把人骂过几来回,却突然不知道该骂谁,转身时,终把这不快发泄到还欠他钱的那位仁兄身上。
“除非不被我逮到,被逮到我先把人关黑屋里痛打几十耳刮子再说,咦痛痛痛!”京凌摸着大腿上的rou,一瘸一拐的走向洗漱间:“真烦啊,节日都过去一半还多了。”
楚朝阳最近发现了件极奇怪的事。
以前很喜欢运动的肖一如今不运动改喜欢看书了,一直凑在离他家一个不远的老书店里东找西找,偶尔宁愿上网都不愿和兄弟们来一局。
林镜男听到楚朝阳的质疑,提出意见道:“估计那小子也想为实习打下点基础。”
“打什么基础?”
“当然是看怎么处理人迹关系啊?看看心理学的啦,你不看?”林镜男一脸的不相信。
“你看?”楚朝阳一脸疑惑。
“看啊。”
“我去!”楚朝阳把篮球往林镜男身上一扔:“他要是跟你一样脑袋被砸了,看我不找你算账。”
“唉?凭什么找我算账?”望着楚朝阳远去的身影林镜男哀嚎。
楚朝阳回身一副恶声恶气的样子说:“你传染的病不找你找谁?”
“你才有病!”骂了半天林镜男心说不对啊:“上次脑袋被砸的人不是肖一吗?什么时候成我啦?”
楚朝阳回身只恨手上没有球了,要是有,他指定还砸一个过去补上。
林镜男看对方那恨恨的模样便低了气焰,弯腰抱起地上的球跑远了。
“没脾气!”楚朝阳冷哼一声转身又走。
当他找到肖一的时候,对方正抱了本杂志在翻,楚朝阳不吭气儿的走到对方身后的台阶上坐下半天了都没见身前的人反应,便想欺身上去看这人看的是什么,没想身子还没挨近,那人就抱着书跳起来鬼吼鬼叫。
“你撞鬼啦?”楚朝阳皱着眉毛抬头看,这时阳光从肖一背后斜斜的射过来,留给他一个美好的剪影。
“耶?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朝阳把好看的眉毛皱得更紧:“一会儿,原来你还不知道我过来了?”
“没,没注意。”话一抖,肖一把手上的杂志不紧不慢的往身后藏了藏。
“给我看看”见他藏,楚朝阳也不揭穿,只伸了手明目张胆的要。
肖一往身后退了一步,故作不知的问:“什么呀?”
“你手上的东西。”
“别,别看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肖一有些心虚。
“黄的?”楚朝阳思忖不对,即便是黄的这人也会兴高采烈的对自已描述那些细节。
肖一不承认也不反驳,只顺着往下说着:“你平常不是最烦人同你讲这个的吗?这样,我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