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钓了满满一桶,攻心满意足,收杆准备打道回府。
受也不说话,就沉默的跟着他走。
攻跟他介绍两旁的树,他也就偶尔应和两声的听。
攻回到农家,与看房的阿姨一道杀鱼。
受起初还蹲在一旁看,后来实在不忍再看农家乐小老板一般的攻,便跟攻说了声累,回房躺去。
快到午饭时攻进门半躺上床,把自己的手凑在受的鼻子下,献宝似的:“你闻闻,腥不腥?”
一股鱼腥迎面冲鼻,受恼怒睁眼:“腥!”
“杀了几十条小鱼呢,等晒成了鱼干,下回再带你来吃。”
受:“………!”
他无法理解攻的世界了。
怒气冲冲爬起来,扭身瞪视着攻,一股脑想要咆哮的话就在喉咙口中,可一转眼看到帅气潇洒嘴角含笑的攻,受就跟被针扎的气球一样咻得泄了气。
最后只干巴巴憋出一句:“可耻!”
攻:“??”
只能不耻下问:“什么可耻?”
受起身穿鞋,背对着他:“你长得帅,就很可耻。”
攻若有所思恍然大悟:“是不是看我长得帅所以不忍心骂我了?”
他语重心长:“年轻人,不能这么肤浅啊。”
可受已经出门去了。
之后用过午饭,倒是闲了下来,攻陪着受在小房间里躺了一会儿。
受都睡得迷迷糊糊了,攻忽然又把手凑在受的鼻子前说:“闻闻,还腥不腥?”
受被腥气熏得清醒两分,皱眉低吼:“叶峥铭!你几岁了?再这样看我不打死你!”
攻低低的笑出声来,是真的幼稚且高兴着。
等受迷迷糊糊又快睡着时,一旁的攻放下手机,凑在他耳边道:“下午我有几个朋友会过来玩,都是很好的朋友,没问题吧?”
受眼也不睁,不耐烦道:“滚滚滚。”
算是答应。
等受一觉睡醒,攻早已不在床上。
他出房间去寻,发现院前已经停了几辆好车。
正纳闷他们是不是结伴又去钓鱼时,就听到一个房间传来轻微的声响,哒、哒、哒……
受轻轻推开房门,一时震惊的头脑空白。
灯开得光亮的小房间。
四个大男人正围坐在四方桌边,闲适的打麻将。
他们齐齐抬头看到受。
一个道:“嚯,是真人啊。”
另一个道:“你行啊,小明。”
还有一个但笑不语。
攻道:“你醒了啊?等我们再打几圈,一会儿就吃晚饭。”
说得跟他一日就会惦记着三餐似的。
受脸上淡定冷漠,嘴里贤惠大方道:“没关系,你随便打!”
把门吧嗒一关,转身走了。
【十一】
但打麻将这种事,真的不能以人的意志去控制。
打起来就没完没了了,等晚上六点的时候,攻从小房间出来一趟,跟受说:“要是饿了就叫阿姨先煮给你吃,别饿着了啊乖。”
受无法理解的看着他:“你不饿吗?麻将有什么好打的?”
像你们这样的有钱富二三代,难道正常的活动不该是酒rou池林,声色犬马吗?
攻叹一口气,虚伪道:“哎,不是我要打,是老吴,一直输呢,非拉着我们要翻盘。”
正巧他口中二十多岁的老吴也出来上洗手间:“输的人不是你吗?”
受:“…………”
攻:“…………”
受摆摆手:“行吧,你打,我不管你了。”
转身走人。
攻看着受的身影沉默了会儿,对方好像在失望透顶后总是留给自己一个转身走人的背影。
可是管他呢,解决完“家里人”,就立马又能安心的多打几圈麻将了。
男人大概都是这样没有良心的小坏蛋,攻内疚而又愉快的想。
等他们打完麻将,已是晚上九点。
饭厅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最中间的是一盆黄澄澄的走地鸡。
攻夹了一只鸡腿给受,狗腿道:“饿了吧,吃鸡腿。”
受颇为受用。
毕竟攻是当着他几位朋友的面,毫不掩饰的秀恩爱。
他的几位朋友也很有素质,并不是吊儿郎当喜欢瞎起哄的狐朋狗友,在经过互相介绍之后,饭桌上交谈的气氛一直都挺逗趣的。
但受嘴角的笑容在咬了一口鸡腿rou后凝固。
他咬了一下。
他再用力咬了一下。
最后不得不失礼的把咬过的菜放回到碗里,抬头就看见攻的朋友们正看着自己。
老吴笑眯眯道:“很难吃,咬不动吧?”
老周道:“小明这里的鸡野贯了,平时满山满山的跑,脚力好得不得了。”
老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