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累,我常年男装,妇人髻这种东西实在是多余,况且我还年轻,干嘛把自己弄成大妈。”
“都三十了还年轻?”
“女人三十一枝花,我家千重喜欢就好。”程熙鸾得意洋洋道。
楼千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出戏给演完的,他知道自己今天一点都不敬业,在台上心不在焉是他最最鄙视的行为,可是他没办法,即使距离不近,但是他还是看得出台下的两人相处的亲密放松,恍然想起熙鸾说过去见一个人的时候只穿女装,难道就是理亲王?
他恍恍惚惚的下了台,让小厮伺候着卸妆换装,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在这时,王府的管家走过来说王爷请他到花厅一会。
他Jing神一震,敛了表情立刻就跟着管家去了,一路上还在想理亲王会不会就是熙鸾那个迷恋了十五年的前夫?可是如果是真的,她不就是亲王福晋,怎么好好的皇家贵妇不当却女扮男装游走在市井之间?还有……
楼千重觉得脑子晕晕的,一片混乱。
待到被带进布置典雅的花厅,他按照着礼数刚要下跪拜见,一双细白的柔软小手就已经扶起了他。
“千重千重,你累不累?”程熙鸾摸摸他的脸,满眼关怀的道。
楼千重心中一暖,一路上的惊疑猜测立刻消散了不少,摇了摇头,“熙鸾,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你们在我面前秀夫妻恩爱,是不是过分了一些?”温润和雅的声音给人如沐春风之感,楼千重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主位上一人身穿莲花缠枝花纹白色锦衣,衬得Jing致的眉目如仙如画,却没有一丝脂粉之气,眼波流转间温润如最上等的玉石,楼千重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世间竟然还有此等风华无双的人物。
“楼千重,你可不能喜欢上他!”程熙鸾不满了,说完后还气愤的看向了承祜,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这妖孽别勾引我的人!
楼千重脸红了,承祜笑了。
“熙鸾,你怎么能这样和王爷说话?”楼千重连忙拉拉她的衣袖道,看向承祜就要跪下来请罪。
承祜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楼千重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他。
“私人所有,不得乱碰。”程熙鸾立刻往楼千重面前一站,防贼一般的表情道。
承祜笑弯了眉眼,直视着楼千重,慢慢的散发威压,楼千重觉得有些心慌,但是却下意识的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示弱。
“熙鸾是我曾经的妻子,可是我不爱她,她是个好女子,说要放我自由,所以假死和离,我耽误了她的青春,心里愧疚所以我一直希望她幸福。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不在京中便没去出席,我一直都想见见你,我相信熙鸾的眼光,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本王不容你伤她分毫委屈她一星半点,否则。”承祜笑得温柔却暗含杀机,未尽的话所代表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楼千重只是一介戏子,被承祜这样毫不留情的散发尊贵之气所压,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但是他却倔强的昂着头,伸手把身前的程熙鸾一搂,毫不示弱的对上承祜锐利的眼神。
有些人只要有了爱情便什么都不怕。
“王爷,我其实应该要谢谢你,因为你不爱熙鸾所以我才有能遇到她的机会,但是我却更想骂你,她这么好的人你居然不懂得珍惜!而且,我为什么要伤害她委屈她?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了,我……我……”
“傻孩子。”程熙鸾眉目含情的低声说了一句,抬眼看向承祜,“虽然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准有下次了,我的千重可不许任何人欺负,即使是你。”
承祜轻笑,收敛了刻意的气势,又是那副温雅无害的模样,“程熙鸾,你幸福吗?”
程熙鸾笑得温柔,“是的,我很幸福。”
楼千重心中一颤,埋首在她的颈间,遮住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眶。
程熙鸾抬手拍拍他环着自己的手臂,向承祜点了点头,就带着人离开了王府。
上了王府管家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楼千重还是紧紧搂着程熙鸾不放手。
“怎么了?吃醋了?”她好笑的问道。
他声音有些闷闷的从她颈窝传来,“我比不上他……那样的人物与我是云泥之别,你迷恋了他十五年是正常的,那么我呢?你怎么就看上我呢?你……你爱我吗?还是心里依旧有着他?”
程熙鸾叹了口气,看来还是给打击到了,转身捧起他的脸,无比认真的道:“楼千重,我不会是在感情上委屈欺骗自己的人,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让你娶我,我是迷恋了理亲王十五年,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寄托一个梦想,就是饿极了在脑海里想象出来的大餐,但是你却是真实在我身边,属于我的能够随时碰触的存在,是能吃到肚子里面充饥活命的馒头。楼千重,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不准你随便胡思乱想。”
楼千重睁着那双有些水意的桃花眼,脸红红的娇艳如牡丹,良久才道:“你这个比喻……真烂。”
程熙鸾差点气得岔了气,她说得很深情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