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的学妹吗!
他们终成眷属,竟然还让我花钱!
我默默地看向窗外,心有翻来覆去滚动着两句话,一句是对黄博宇说的:
“学长,您还留着我电话呐!”
另一句是对刘美娜说的:
“学妹,你还让黄博宇留着我电话呐!”
可是生活总是有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比如说就在快下班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黄博宇的电话。
短信可以不回,但电话不接就不太好了。
黄博宇第一句话就说:“我就知道,你是个不换电话号码的好姑娘。”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当年在学校的大学生广播电台,每天傍晚五点半,黄博宇的声音总是伴着我去自习室的路上,每次听他播音,总是有一种想冲进播音室看看他长什么样儿的冲动,可是我连电台的门在哪儿都不知道,于是我下定决心考进大学生电台,半夜趴在被窝里学写新闻稿,等到电台招聘,我就成了黄博宇的“新同事”,听他每天念我写的新闻稿,然后成为他的朋友,成为我暗恋的那个人。就在我以为会水到渠成的时候,谁知下大雨才是检验真爱的重要标准。
黄博宇这话听着虽然别扭,但也在理,我说:“师兄好久不见啊。”
他说:“我刚才给你发的短信,你看到没?”
我装傻:“啊?你给我发短信了吗?我上班太忙了,没注意啊!”
他说:“没关系,我要和美娜结婚了。”
我说:“真的啊!太好啦!你们终于修成正果啦!真替你们高兴!我都快哭啦!”
说实话,我夸张起来连我自己都怕,我说完,周围那几个要下班的同事们全都不收拾东西了,他们停下来看着我,等着我放下电话跟她们八卦。
他说:“谢谢,你一定要来,我还有事儿要请你帮忙呢。”
我说:“哎呀,我那天有事儿啊,要陪我男朋友挑家具。”
说完我就发现自己暴露了,既然没看到短信,怎么能知道是“那天”有事呢?不过暴露也好,我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可我没想到的是,黄博宇学长已经在这几年不见的时光里,练就了一身不要脸的硬气功。
他说:“没事儿,我们婚礼 8 点 48 分就开始了,典礼结束时家具店肯定还没开门呢。”
那么连喜宴也不打算让我吃一口是吗?到这个份儿上,我对他的怀念与爱恋统统变成了指关节的酸痛,连握着电话都费劲儿了。
他接着说:“所以你就过来吧!早点过来,我真的有事儿请你帮忙,映真。”
他一叫我的名字,我的心就立刻软了下来,我想求求他别用我爱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我还是会难过,会不甘心,会可怜自己的败下阵来。
更会任他摆布。
我听见我说:“好的,我早点过去帮忙。”
第二天,我打扮漂亮,八点就过去了。我事先和杨照说好,让他 10 点半的时候来饭店接我。
我一到场,黄博宇就热情的把我拉到一间没有门的小屋里,屋子里放满了婚礼的用品和酒水什么的,就像一个仓库。
我说:“学长,你今天好帅啊,恭喜你。”
他说:“谢谢,我知道。映真,一会儿典礼开始,所有人都得去看典礼了,这屋里有这么多酒水,不能没人看着,到时候你就在这儿待着就行。”
我彻底傻掉了,大哥,我们好久不见,你一上来就管我要份子钱不说,不给饭吃不让看典礼也不说,竟然让我帮你看仓库!亏我今天早上 6 点就起来打扮,我是不是应该穿着在家干活儿的运动服来?
外面有人喊他,他应了一声,急急地吩咐:“我得出去了,麻烦你了映真。”
然后就奔着他的新娘子去了,我又一次被他扔下,我讨厌这种感觉!
我四下里看看,发现有七箱柳州老窖静静地躺在那里,叫嚣着让我来一顿“早餐酒”,可我吴映真能跟他黄博宇一般见识吗?如果我跟他一般见识,那么今天和他黄博宇结婚的不就是我吴映真了吗!
我笑着捞了个凳子坐下,不就是看东西嘛,看就看呗。桌子上有成袋的瓜子和喜糖,我抓了一把,边吃边给马琳打电话。
马琳带着浓重的睡意骂我:“吴映真你有病啊!大周末的不睡懒觉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说:“马琳,我给你讲个事儿,保证比睡觉还有意思。”
我把我当“仓库保管员”的事儿跟马琳讲了一遍,马琳睡意全无,大骂:“他大爷!你在哪个酒店?我打车过去把酒瓶子全给他砸啦!”
我说:“没事儿,马琳,他这样也好,他这样我就彻底放开了,彻底舒坦了,彻底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马琳转过来骂我:“吴映真,你个大傻 B!”
我说:“恩,你说得对。”
她叹了口气,说:“人生啊……”
我说:“是呀,就这人生,我也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