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凌晨两点。居然折腾了这么久……但嘉祎心里还是觉得舒坦,暗自期望着这新的一年,一定会很好很好,可不能辜负了这个这么美好的第一天。
“新年快乐,小拆。”他侧向小拆,望着他说。
曾柝闭着眼,平躺在床上,离嘉祎那么近那么近,呼吸平缓,“睡觉,港督。”
……
宝莱纳的芝士烤肠很美味,不自觉就吃多了。
消化不良的不适感觉,终于在凌晨彻底爆发。起初还只是肠胃不舒服,凌晨四点的时候终于转移为到胆囊上。其实是早有预感的,要是在平时,嘉祎铁定嚼两片消食片,顶多再吃一颗清胆胶囊就乖乖上床去了。可是,面对那样的小拆……他又怎么可能甘心乖乖吃药睡觉。
曾柝睡地很安稳。
嘉祎在黑暗里就这样望着他,看了很久。最后伸手揽住他,又向他靠近了一些。不知道蜷着睡了多久,只想着熬一会,再熬一会,就快天亮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到身边的人动了动——他好像醒了。
嘉祎闭着眼睛没吱声,只感觉男人的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摸,原来有汗。之后,耳边就都是小拆低低的声音了,“喂,喂。”
因为疼,所以眉头都打起结,嘉祎自己不知道。又或许,这么几年里,他已经习惯了半夜被自己那不争气地胆囊反复折腾的感觉。
“傅嘉祎,你醒醒。”
睁开眼睛来,看到小拆直着半个身子瞅着他。紧张兮兮的神情,忽然让嘉祎有点莫名的高兴。
“你哪疼没有?”怎么冒汗冒成这样。那是惯有的,医生的询问姿态。“胆么?”
想要开口的时候发现口干舌燥的,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曾柝“啧”了一声,翻身下床。 没过一会,男人又进屋来。打开床头的小灯,在床边的矮柜上放下水杯和药片,“起来。”
嘉祎的脑袋有点昏昏沉沉,听到曾柝喊他起来,就乖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傅嘉祎,你干什么。”曾柝见他要下床,连忙走过去,让他坐在床上,把被子重新替他裹上。大冬天的你穿着睡衣钻出来准备干什么?
看小拆用眼神责备他,嘉祎“喔喔”反应过来。接过男人递过来的药丸,放心地吞进去。喝水的时候,瞄着一眼面前的小拆,心里嘀咕着:你不是也穿着睡衣吗,你难道就不冷吗……
杯子里的热水是不烫不凉刚刚好的温度。他还当是小拆的本事那么大,滚烫的开水和凉水可以兑到恰好的温度,却不知是男人亲自试过才放心给他端过来的。
吃过药之后,看曾柝走出房间不知道去干嘛,就自己躺了下来。
男人再走进来的时候,手里带着一条毛巾。看嘉祎自说自话躺了下去,便又说:“傅嘉祎我让你躺下去了没有。”
被子下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无辜地眨了眨,又爬了起来。
“擦脸。”
“喔。”嘉祎接过热毛巾,在额头、脸颊上抹了一把之后,又递还过去。
“……”曾柝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接过毛巾之后又在嘉祎脖颈上仔细擦了一遍,“可以了。”
没过多久,就感觉男人在他身边躺下来。关上床头的灯之后,凌晨的房间已经不再像夜晚时的那么黑。窗帘后面若隐若现的丝丝晨光,让嘉祎可以把小拆看地清清楚楚。
“小拆,几点了?”
“还早。”
看到曾柝重新闭上眼睛,嘉祎便侧过身子背对他,准备睡觉。
曾柝做什么都是认认真真,洁癖让他的生活严谨而规律。自从和他相处以来,嘉祎发现了许多男人约定俗成的习惯。比如说,他睡觉一向都是平躺着的,是不压迫任何内脏的健康姿势;又比如,他钱包里的纸币都是整整齐齐的,连头像的摆放方向都是一致的……这样的个性,让他显得十分执着。
虽然疼痛还在,可刚才的一杯水热和药丸,已经让情况好了许多。
知道小拆就在自己的背后,所以很安心。
嘉祎闭上眼睛,挪了挪身子,换了一种更舒服的睡姿。刚刚安定下来,却落入了一个并不陌生的怀抱。嘉祎瞬间睁开了眼睛。有手搭在他的肚子上,安慰似的揉了揉。他知道那是小拆,身体僵硬地不敢挪动一丝一毫。
曾柝并没有睁开眼,仍用他最平淡的语调说着:“疼了就叫醒我。”
嘉祎原本弓着的身体更加得蜷缩起来,于是就更加缩进了小拆的怀抱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嘉祎猛地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惹得原本安稳闭着眼睛的男人在他身后“啧”的一声,问:“你干什么?”
脸上会痛诶……他不出声,但是却咧开嘴笑了起来,痛好像也一并忘记了。
搭着柔软枕头的脑袋摇了摇,说着没事。
50
‖人在爱里,并不是不能清醒自持。只是,是甘愿跟着对方的步伐走而已。因为爱他,所以愿意相信他。‖
如果一个人在洗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