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作麦霸的兄弟直接跑到舞池后的表演台上,替卓逸唱了一首生日歌。
1924里有人鼓掌起哄着,气氛热烈无比。
玩骰子连着输了不知道多少把,被灌地有些凶,可卓逸毫不在意,偏偏还格外开心。
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在卓逸的耳边总是响着这样的呼喊。
从舞池里投来的缤纷刺眼的灯光和人们失去控制的叫喊声,全部都刺激着卓逸有些发昏的大脑。
有些东西,好像很远了。
也不记得到底是多少年前了,那个一直被叫做三的男孩子,远的不知道在哪里。好不容易,生活的齿轮重新转了起来,却始终无法磨合进别人的生命中去。
有的人,是近在天边,却还是触摸不到的远。
62
‖辽阔无比的辉腾锡勒,她听到了这辈子最动听的话:习惯惹你生气,习惯事后道歉,习惯被你迁就,习惯被你原谅,可却没有习惯见不到你。‖
性事过后,嘉祎闭着眼躺在曾柝身边。呼吸起伏,缓慢而清晰。
曾柝在床头靠了一会,起身走进浴室。
等到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嘉祎睁开眼睛望望他,翻了个身。
“怎么不睡?”男人替他拉好了被子,坐在床头。
藏不住什么心事的人认真地说:“唔没什么,只是听吉吉说在和郑易则闹分手。”
“嗯。”曾柝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别人的闲事,他向来无心关心。
“郑易则有跟你提起过吗?”
曾柝摇了摇头,“好了,睡觉。”
躺下来之后,却听嘉祎仍在嘀咕:“……郑易则好像很在意吉吉以前的事。”
说的大概也就是以前的男友和堕胎的事,虽然并没有明讲,可曾柝已然听得明白。
“如果是喜欢的话,不应该可以包容那个人的一切,包括他的过去吗。”
“嗯。”曾柝侧过头去,看着表情认真的嘉祎,“你想说什么?”
嘉祎摇摇头,伸手抱住男人,“只是觉得可惜而已。”明明是相互喜欢的人,却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事而争吵。
“你不是也很在意么?”曾柝闭着眼说。
“什么……?”嘉祎歪歪脑袋,楞了半天之后恍然明白小拆是故意笑他之前在意谢子鸣的事。
“那怎么一样……”嘉祎咕哝起来,嫉妒归嫉妒……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嗳,小拆,如果是我呢?如果我以前杀过人放过火,有过很多不好的前科,是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的坏人,你现在还会喜欢我吗?”
曾柝闭着的眼睛仍旧没有睁开,睫毛也一动不动伏在眼线上,安静得不像话。
半饷,他说:“那就为我变成好人。”
嘉祎嘿嘿笑了两声,眯着眼笑了。
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又响起来:“别傻笑,睡觉。”带着笑意。
……
几天之后,林吉吉空洞着眼睛说和郑易则分了手。
她的那双好看的眼睛,已然流不出一滴眼泪。那些伤心与绝望,早就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总是没有人认真地心疼过自己。
相爱到分手,好像已经成为了唯一的出路。
“我辞职了,想一个人出去转转,”林吉吉盘腿坐在沙发上,伤心之后只有一脸的憔悴,“想去内蒙看看,已经定了票了。打算玩一阵子再回来。”
吉吉的离开十分仓促,但却坚决。
她向来不是会轻易改变自己决定的人,嘉祎很清楚。也正因为这样,他放弃了劝说。
或许,离开这里到另一个地方,在回忆被翻新之后,从前的伤口自然会结痂,到那时候,或许就不会再觉得痛了。
可离开后的吉吉,不知道郑易则如何疯狂地找过她。
起初,嘉祎每天都不知道要接到多少个郑易则的电话,频繁到连曾柝都忍不住发话。
最后,嘉祎只能无奈地告知他:吉吉一个人去内蒙了。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那样找我吗?
——我会。
曾经对的这句对白嗤之以鼻。彼时嘲笑电影里的周迅演绎地矫情,如今自己却也真的会后悔,会想要不顾一切地把那个人找回来。
郑易则清醒了整夜,最后发现,原来不能和那个人一起到老,是一件那么让人懊悔的事。
辉腾锡勒草原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绿海。
波斯菊开在绿色的嫩草之上,牧人哼着当地的民谣,赶着成群的牛羊。
这个初春,有个自负而笨拙的男人,来到这个北国,只为找一个女孩回家。
“习惯惹你生气,习惯事后道歉,习惯被你迁就,习惯被你原谅,可却没有习惯见不到你。我明明是想对你好,可每次到最后,斗嘴都变成了吵架……我不该斤斤计较那些小事;不该让你一个人来这里。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会像一个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