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说什么?”顾烨然用下巴摩挲着小棕熊的头发。
“他说,他觉得我像不良少年,会影响他学习。我当场就乐晕了,心想这小子真够不要脸的,然后我就跟他打赌,谁考试输了谁请客吃肯德基。”
“后来呢?”
“后来啊,他丫居然考了个第一,气得我胃口大开,我就威胁他,喂,赶紧请我吃肯德基,不然我天天跟到你家,然后他还真请了。后来我俩成好朋友了,高考毕业的时候,他还跟我表白来着。”
“我听明白了。”顾烨然似笑非笑地说,眼睛注视着林洋。
“啊?”
“你就为了跟我显摆最后一句话。”
“不要脸你!你……”余下的话一并被顾烨然吞咽入腹。
意乱情迷间,两人哼哼唧唧,翻来覆去,被单被绞成一团乱,顾烨然粗-喘着气,一手钳制住林洋,一手伸进了那人的衣服里。
“别……”
“怎么呢?”顾烨然的双眸染上了欲望的重彩。
“我买了、买了鸭头,还、还没吃呢……”
“先吃完这顿。”顾烨然等不及似的,粗鲁地扯林洋的毛衣。
“你轻点,扯坏了咱没钱买。”
……
又是一场滂沱大雨……林洋虚软无力地攀在顾烨然身上,微微喘着气。
“小顾。”林洋软绵绵地喊了一声。
“嗯?”顾烨然凑到他脖子间,奋力耕耘。
“等你到了四十岁,还能这么猛吗?”
“你觉得呢?”
“不知道,爱咋咋地吧。反正只要你一直这么生猛,我就一直爱你。”说完,林洋瞄了顾烨然一眼,然后自个儿咯咯笑起来。
顾烨然长臂一揽,把小棕熊兜进了怀里,眼睛里全是笑,“那我得想办法保持住。”
絮叨了一会儿,他俩冲了个澡,换上了同款睡衣,就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啃鸭头,冰箱里还有点超市里买来的山寨葡萄酒。
美人、葡萄酒、还有暖气,这个冬天过得真他妈舒服。林洋一边嚼着粉条,一边眯眼打量起啃鸭头啃得正起劲的小龙女。
小龙女还是那个小龙女,可能是跟他林洋呆久了,身上总算沾了点人间烟火,说难听点,就是顾烨然这小子可算不装逼了,终于当了回正常人。
“喂,”林洋用脚踹了踹顾烨然,“鸭头好吃吗?”
顾烨然面无表情,“还行。”
“要不要来点葡萄酒?”
“不喝超市的。”
“都穷得叮当响了,还当自己是豪门大少呢。喝一点喝一点,我一个人喝怪没意思的。”说着林洋就往一旁的空高脚杯里倒酒。
“来,顾老板,把杯子举上。”林洋优雅地举着高脚杯,晃了晃里面紫红色的ye体,“哎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这么拿杯子啊。”
顾烨然啃完了手里的鸭头,也把杯子举了起来,摆出了一个更高贵优雅的动作,“学着点。”
“砰——”两个高脚杯轻轻相碰。
“我祝老板四十岁之前,身体壮如虎,最好能像永动机那样,吭哧吭哧不带累的。”
“四十岁之后呢?”顾烨然问。
“别打岔,还没说完呢。”林洋眯起眼,不怀好意地笑说,“四十岁之后嘛,要求适当降低一点,老虎是比不了了,那咱就跟豹子比吧。”
“老虎厉害还是豹子厉害?”顾烨然懵懂地问。
“必须是老虎,人可是森林之王,额头上可刺着字呢。”
“那你是什么?”
“我嘛,”林洋幻想了一下,“我可能是戴着蝴蝶结的梅花鹿,一到动物发-情的季节,我屁股跟后头全是雄性动物,满森林追着我跑,可我不怕,因为有顾老板罩着我。”
“到时候我就骑你身上,它们肯定不敢靠近你。”
林洋睁大了眼,目瞪口呆:“你流氓!”
顾烨然赶紧往小棕熊嘴里塞了个鸭头,堵住了他即将喋喋不休的嘴巴。
其实,林洋还必须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小龙女自打出了古墓,跟了他林洋,除了仙气少了些,另外口才也练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窍,见招拆招最在行,喜欢剑走偏锋,一句话堵的人哑口无言。
但,也只限于跟他在一块的时候,在外人面前,这人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小龙女。
十一月下旬,房子的租期到了,他俩收拾好东西,书包往后一甩,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这个高档小区。
站在十字路口,车流穿梭,林洋拍了下顾烨然的屁股,问他:“老板,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你产生了咱俩不需要提前找房子的错觉?说说吧,咱俩现在要往哪儿奔?”
顾烨然胡乱指了个方向,指向东面,“往那儿奔。”
之后,老虎领着梅花鹿爬山涉水终于找到了一个窝,某个老式小区占地15平的地下车库,听上去不好听,但其实里面都装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