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一头雾水,但这句倒是听明白了。
顿时妈妈就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塞拉,你这打的什么念头?”
“是不是妈妈之前催你给你压力了?爸妈虽说希望你早点安顿下来,但始终还是希望你找到真正合适的人的,你绝对不用像现在这样太过焦虑以至于连弟弟的主意都打上了。”
塞拉这才真的是人在家中座,锅从天上来。
一脸懵逼的看着妈妈道:“是什么给了您这么可怕的想法?”
妈妈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刚才,你看恭弥的眼神就不对,当时我就想在桌子下踹你一脚,后来你倒得寸进尺了,连那种耍流氓的话都说得出口。”
“我告诉你,恭弥可还没有成年,妈妈要是大义灭亲去警局举报你,你都能因为猥亵未成年被抓起来。”
“妈!您可是我亲妈!”塞拉崩溃道:“我从头到尾说了什么了?我就给他修修头发,这不是我常做的事吗?”
“那你暗示人家快点长大几个意思?连恭弥都听不下去了。”
说着妈妈安抚了一下表情一脸无措的云雀:“放心,咱不是那种不要脸只知道偏着自家孩子的父母,她要还敢心里花花,我就撵她出家门,一定会保护你安全的。”
不是,他现在不满的就是她不对自己花花,反而惦记着自己成年后的样子啊。
这时爸爸也开口了:“恭弥,以后离你姐姐远点,她要敢再说什么奇怪的话,你就告诉我,我打断她的腿。”
这件事生平第一次教会了云雀什么叫脾气不能随处乱发,这简直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后来一贯不喜欢解释的他也没奈何的解释良久,才让家长相信了两人只是开玩笑而已。
不过侧面反映的事也让云雀知道自己处境不妙。
看来伯父伯母这边也不是关系亲近就天然站在自己这边的,啧!果然年龄还是个麻烦。
但正因为成年的便利,云雀期待的同时又愈发对未来的自己感到火大。
饭后两人回到房间,塞拉见他脸色就知道他不高兴,但对于他个性的别扭她也很无奈。
“看吧!叫你乱发脾气,我还是第一次被父母当做流氓前科的家伙审问了。”
云雀哼了一声:“刚才的话题还没有结束呢,你是不是在期待我快点变成那家伙?”
塞拉头都大了:“不是,那不就是你吗?跟自己较什么劲?我就随口说一句还来?”
云雀嗤笑:“可之前我看到你的时候,不也和未来的自己迫切的划清界限?”
塞拉老脸一红,之前她为了逃避责任是老拿这套说事,可不都被残忍的无视了吗?
不管是十年后的恭弥,还是现在的恭弥都言之凿凿的表示她也得被连坐呢。
更何况明明那是十年后恭弥搞出来的事,现在提起来怎么还跟她犯了错一样?
却听恭弥突然道:“实际上你在意的根本不是弟弟的身份吧?你不是那么死脑筋的人,只是我的年龄让你产生了约束感。”
塞拉心里一咯噔,直觉这话题很危险,不能肆无忌惮的聊下去。
忙想着阻止,可恭弥已经把下一句话说出口了:“你知道十年后的你跟我说过什么话吗?”
“她说——,还是十几岁的恭弥让人看着安心。”
“当时我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他停顿了一下,让塞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接着就见他轻笑一声:“因为,她已经逐渐忍耐不住了。”
说着云雀走到塞拉后面,环抱住她的脖子,埋进她的颈窝里。
“你觉得她还能忍耐多久?”少年清冽的气息洒在皮肤上面:“按照时间的正常流速,下一次意外被十年火箭炮击中,去未来的时候。”
“你猜,会不会看到不一样的光景了?”
塞拉很明白他说的这光景是什么意思,实际上这也是她一直不敢深思的问题。
面对完全成年不会在年龄上有任何负疚感的恭弥,那随着年龄越发成熟的吸引力和让人沉迷的荷尔蒙。
她都能心猿意马,那十年后和恭弥有更多相处时间的自己只会更备受煎熬。
在她看来,这种无法拉开距离的关系,自己犯错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被现在的恭弥一针见血的戳破,塞拉觉得羞耻到了极点。
为什么那档子事她都洗白了,这会儿还要被犯错的愧疚感支配?
区别只是已遂和未遂!
塞拉只觉得喉咙干燥,艰难道:“这,这种事干嘛要做没有根据的——”
“承认吧,实际上会不会发生你心知肚明。”
云雀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排浅浅的压印。
不疼,但塞拉却安全无法忽视其存在,就像他说的话一样。
“既然迟早会发生的事,那么为什么要浪费中间那么多兜兜转转的时间呢?”
塞拉都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