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道:“虽然看着这玩意儿火大,不过要我视而不见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要求重新规划执行官的待遇。啊——,果然还是火大,人兢兢业业累死累活的保卫社会治安,一组心理数值就□□着拿人当狗使,这剥削路数你们可够会玩儿啊!”
“哦哦!还有,监视官那边一样的,据说不少执行官以前就是监视官,常年跟犯罪打交道压力不大才怪,工作的事满头包,成天还有一组数值像达摩克利斯剑一样在头上悬着,还真是警察没人权了?”
塞拉喋喋不休的提出诸多要求,西比拉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但她初来乍到的也统计不出来,只得从自己身边的着手。
本以为系统会对她的指手画脚表示不满或者各种拉锯的。
没想到禾生壤宗几乎没考虑就答应了,这让塞拉再次承认对方这些脑子还真不是普通脑子。
在判断局势和掂量取舍这方面,是端的果决无比。
塞拉带着秀星从地下层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亏。
“我是不是要求提得太少了?你说我刚刚让她在我账户里划一百亿她会不会答应?”
滕秀星双臂抱着后脑勺:“肯定会,区区一百亿而已——不是,刚刚那家伙还说你温柔大义呢,要挟西比拉的秘密勒索是什么鬼?”
说完他看了看塞拉,脸红了红,开口道:“谢谢你啊!今天差点没命,没死在罪犯手里反倒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
“还有你为执行官争取的那些条件——”
塞拉挥了挥手:“别!说到底还是不得要领,所以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真要有本事的人,早已经改变点什么了。”
滕秀星的步子停了一下,看着她有些晦气的背影,轻轻一笑。
改变点什么吗?这家伙还真是没有自觉啊。
出了厚生省大门就看到外面正在指挥秩序的宜野座他们。
塞拉在下面和西比拉交涉了也有不短一段时间了,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暴乱基本上已经被镇压了下来。
见两人出来,宜野座松了口气,问道:“没问题吧?槙岛圣护的同伙呢?”
滕秀星道:“已经死了,被局长干掉的。”
宜野座点点头:“那么西比拉系统——”
滕秀星看了看塞拉,声音有些苦涩道:“应该没事,我们没进入保险库就遇上了,那些家伙借着通道Yin暗到处躲,所以才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料理完。”
塞拉心中有些无奈,秀星虽然是能干的执行官,不过到底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即便从小被当做潜在犯不得自由,人生被扭曲得不成样子。
但到底是个坦率诚恳的好孩子,结果这会儿得撒这样的谎。
不过也没办法,这些事情,宜野座他们知道了,对于他们来说也并不是好事。
塞拉正感慨,然后头皮一麻,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宜野座。
艰声道:“你刚刚——说谁的同伙?”
宜野座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是被这几天的破事忙的脑子生锈了。
虽说现在事态已经平息下来,该是告诉塞拉真相的时候,但他也更希望坐在什么安静的地方,静静的给她反应的空间。
而不是像刚刚一样一时大意说漏了名字贸然让她激动起来。
不过他也是个不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已经说出来了。
便干脆道:“对不起,塞拉,接下来我要说的事虽然难以接受,但绝对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你的那个男朋友,槙岛圣护,就是一系列犯罪事件的幕后策划人,不管是几年前佐佐木执行官的事件,还是之前的标本事件,还是泉宫寺事件,常守朱朋友被杀事件,甚至包括现在的混乱,全都是他一手制造的。”
“你休假这几天,他阻断了你的外界联络,这么想来,当时常守朱的朋友被绑架的同时发生的当街行凶事件,也是他为了调虎离山而提前设下的。”
“为的就是支开你!”
塞拉的嘴巴微张,因为震惊忘记了合拢,她想说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可是想到公安局里面的记忆成像系统,小朱是亲眼看着凶手把自己的朋友杀死的,那么从记忆中调出来的人物肖像便是无力辩驳的铁证。
塞拉看着宜野座已经从终端中调出来的关于圣户君的一些列档案结果,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可,他的色相——”
那么纯白的色相,那个脑花系统唯独这一点,确实拥有者让塞拉匪夷所思的洞察力。
宜野座摇摇头:“那段记忆视频我看了,在杀人之前他的犯罪指数是70,但杀人的时候反而跌到了零。”
“他,是罕见的免罪体质。”
塞拉被这从天而降的暴击压得险些站立不稳,还特么有这种意外?
免罪体质是什么鬼?没听说过这回事啊。
她深呼吸了好久才缓过劲了,咬牙声音像是被咀嚼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