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十岁才取的。
他糊糊涂涂地加入了寒天教,又迷迷糊糊地上了位,虽然只不过是教主的部下的部下,但他仍然是有自己的手下,手下都要叫他一声哥或是老大。
萧九不喜习武,也深知自己没有习武的天份,也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只能起到一些恐吓的作用,吓唬弱者,看到实力强劲的人转身调头就走,平时最多就是劫劫财,最出格也只是打打人,打得人呼天叫地,也不至于重伤,而自己也不是出头的那一个。
只是萧九会见风转舵,拍马屁的技术更是一流,花言巧语说得流利得很,劫掠回来的货色也会挑最好的奉献给上面,哄得头儿高高兴兴,自然有好事也分他一份。
唯二称得上是缺点的,一是他容易冲动,二是容易怂。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理会江湖的恩恩怨怨,又不打算参与,加入魔道,只求一餐的温饱。
可是现在的萧九僵硬地躲在了角落,眼看跟前一片混乱,耳边一直传来打打喊喊的叫声,挥剑相碰的震动声,他不敢出去,只怕出去自己的首级和身驱就会分离,从此天涯海角,不再相见。
他又恨啊,恨自己拍马屁拍得太厉害,让头儿推荐自己参与了这次行动,萧九自问能力不够,但不敢拒绝教主。
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小人。
只见庆贺水华派的长老严洋七十大寿的殿堂上,原本布置得场景气势磅礴,一列列餐桌上的山珍海味,各派出席的道友数以百计,但寒天教的出现,殿堂的石柱上多了几十道的剑痕,桌上的美食全掉落在地上,任人践踏,叫萧九很心痛。
但最恐怖的是,和教主交手的那个人,竟然就是十多日前遇见的混蛋!
那人依然穿着一身白衣,淡蓝色的花纹点缀其中。手中握著一把雪白的剑,刀剑出鞘之时,剑光粼粼,且剑气逼人,而身上的压力随着剑身释放出来。他看起来冷静得很,嘴角微微上扬,反令他原本出色的容貌添加一丝的邪气。
他出剑极快,快得只留下剑影,教主在面对他时,失去了以往控全大局的从容,处于下风,只能见招拆招。
萧九想,如果自己当日真的激怒了他,不出一招就已经死在他手上,因而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场上仍然一片混乱。
杨君泽从寒天教一出现便留意到萧九,他见他眼神闪闪缩缩,动作僵硬,与其他魔道的人不能相提并论,只能说他不是自愿来的,但见他逞强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得很。
与寒天教教主的交手,说实话杨君泽并提不起兴趣,实力也没有他想像中强,甚至分心去留意萧九的一举一动,见他躲在一旁,四处张望,胆战心惊的模样,实在有趣。
杨君泽打着打着,开始觉得无趣,便运起更多的内力,令寒天教教主难以承受,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教主察觉不妙,便立刻转身利用轻功逃走了,水华派派了好几名门徒去捉擒魔道,而其他人看见自教教主走了,便知胜负已分,能逃的便逃,剩下的都被捉住了。
萧九也轻易地被人绑住了。
他自问自己算是合作,既不伤人又被任人五花大绑,当然不排除他没有实力,根本对付不了人。
怎么办怎么办。萧九内心淌泪,他很怕死啊,真的。
萧九被人提到大堂的中间,那里跪了两排的魔教人,那里的人基本上他都不认识,在以往他也只是混混日子,并没有和别人有深交。
萧九被拖到前排的最右位置,他低着头,不断叹气,睁眼又闭起,好像是在否决现实,如果当场没有人在,他可能真会哭出来,但萧九认为自尊心可以抛弃,面子可不能扔,只能苦苦憋着,憋得身体都开始发抖。
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大腿,听到有一把年轻的声音响起:「长老,这些魔教之人真在可恶,应该要怎样处决他们?」
又有另一把声音道:「不光破坏了长老的生辰寿,而且把地方搞得一片混乱,即使处死亦难解心头之恨。」
萧九听后只觉心累,又有点绝望,想他加入魔教七年,过好日子也只过了五年,苦命啊!
「的确。」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徐徐响起,想必是那些人口中的长老,「君泽,你又有什么意见。」
「严前辈不需问后辈之意见,只是……」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一如既往的冷清,可能因为跟前辈交谈,语气较为温和,但萧九已经听不下去那人在说些甚么,他只记得那老人口中的名字——君泽,杨君泽!
杨君泽乃现在江湖的武林第一高手,天赋极佳,实力强劲,内力深不见底,连各派的门主长老见他亦要奉上三分的尊敬,但鲜有人知道杨君泽的相貌,他不喜随意出手,又很少插手江湖之事,也不会报上名来,只知样貌不平,是人中之凤,就连平时不了解江湖之事的萧九,也听过此人的事迹。
不少人想与他相交,但无从下手,但如今真人出现眼前,以及见过方才的实力,对他的尊敬又提升了不少,倒没有人想上前相识,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