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温思靖的调侃就跟着来了,他来到被搬回原地的桌子旁坐下,道,“阿岚姑娘,不枉你一年前为晗风费尽心思,如今可算是修得正果了,开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还有这事?梁少景诧异的挑眉,撇了温远一眼,心道,想不到这人魅力还不小,前有江湖第一美人,后有丞相府的六小姐。
温远跟着坐下来,默默道,“我心中只有一人。”
温思靖听了这话,神色一下子暗下来,眉梢间染上郁郁,他抿了一下唇,从此茶盘中拿出一个茶盏,自己倒上一杯,“也是,若他不死,恐怕现在也能与你一道出双入对了。”
梁少景听闻,心中不忿起来,他之前是听温远说过他有心爱之人的,但是没想到温思靖也知道这事,明明三人交情胜过亲兄弟,这么大的是两人却瞒着他,越想竟越气,梁少景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来。
听见这哼声,两人都朝梁少景看来,却见他脸色很难看,先是瞪了温远一眼,又瞪了温思靖一眼。
“哈哈,看来阿岚姑娘喝了坛醋,我们还是莫要再提。”温思靖连忙打哈哈,心中却纳闷,这谢岚之前见面时明明是个温润知礼的姑娘,为何现在变得这样凶?
温远悄声扬了扬嘴角,复又放平,他问道,“此次你来,可是宫里有什么消息了?”
温思靖故作生气,“看你说的,我就不能来找老友叙叙旧吗?我还特地偷了一坛绾绾埋了十几年的女儿红来呢。”
说完之后,空气突然陷入安静,温远和梁少景都静静的看着他,见状温思靖撑不住,摆手道,“好吧好吧,我来其实是想告诉你,父皇在昨晚醒了。”
“昨晚?”
“恩。”温思靖喝了一口茶水,面色沉重,“父皇这次昏迷了将近四天,昨晚突然醒来,Jing神头还不错,且看着翊贵妃守在龙床前,心中感动,当即就下了圣旨,将翊贵妃提了一个等级,封了皇贵妃。”
翊贵妃进宫之后圣宠不衰,但却在贵妃之位停了多年,如今她不顾劳累的连续守在病重的皇帝床前,到底没白费,换来了个皇贵妃的位置,这样一来,与皇后也是相当接近了。
皇帝在最后关头突然给翊贵妃晋位,难不成是在暗示什么?
“你现在不应当在宫中尽孝道吗?”梁少景好奇的问一句。
温思靖瞧他一眼,“我一大早就进宫了,但父皇只留下了二皇兄伺候,所以我就又出来了。”
皇帝一直不待见温思靖,梁少景也是知道的,于是也没再多问,心中却忍不住揣摩起皇帝的心思来,他此番又是给翊贵妃升位,又是只留温佑帆,难道真是存了什么心思?
皇帝知道温佑帆和赵承博勾结异国人之事吗?他究竟是有意捧温佑帆还是先捧后摔?
梁少景一直醉心于揣摩圣意,以至于后来温远与温思靖聊了什么也没注意,最后被一阵打斗声拉回注意力。
三人同时从窗户朝外看,只见一红一黄两身影打的难解难分。
“啊。”温思靖看了一眼,道,“这是鹿将军的两个儿子吧,我之前来时便见他们再前院打来着,没想到现在打到后院来了。”
温远道,“他们喜欢切磋。”
梁少景却有些蠢蠢欲动,他见过鹿舒扬的剑法,简单粗暴,拿着剑当刀使,砍人基本上都是大块大块的看,十分血腥,倒是不知其弟鹿绍卿是不是也那样。
想着,他就想下榻去看看,温远看穿了他的心思,边走过来,架住他的一条胳膊,将他架到了窗边。
只见外面剑光闪烁,鹿绍卿身姿矫健,翩若游龙,一把长剑在腕间翻转,他俊美的面上勾着轻笑,进进退退轻松之极,相比之下鹿舒扬则是显得呆多了,两者相对,倒是鹿绍卿这个弟弟占了上风。
梁少景看见鹿绍卿的剑法,不由一惊,在他的见识中,就数温远的剑法最好,轻盈且快,出其不意的出手很少有人能接住,但是眼前的鹿绍卿似乎要更胜一筹,不仅快而且稳,不论鹿舒扬出什么招数,他都能轻松化解。
仔细看来,鹿绍卿根本就像是在跟鹿舒扬玩耍,一点也没有认真切磋的样子,不知跟温元比,两人谁的剑法好一些。
温远见他偷瞄自己,便猜到他心中所想,道,“延安的剑术要胜过我。”
听到温远亲口所言,梁少景不禁心中感叹,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鹿将军这两个儿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教的厉害。”温思靖在一旁感叹,“不过说来,鹿将军何时才能到京城?”
“延安的脚程快他一些,约莫一两日后,他就能到了。”
“鹿将军回来之后,太子等人也许会安分许多。”他低叹一口气,“恐怕太子快要等不及杀光我们这些兄弟了。”
说话间,鹿家二兄弟也停了下来,鹿舒扬累得气喘吁吁,鹿绍卿却收了剑在一旁笑,“你这剑术跟以往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鹿舒扬抹了把汗,道,“延安的剑使的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哥哥我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