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层次、涵养,确实是买不来的, 但如果有钱, 可能相对就容易点, 韬子这是把秦磊的话当了真, 帮他想捷径。
秦磊失笑地拍了他一下:“你怎么想什么都离不开那家酒吧。行了,我说以后当个正经人,就是正经人。”
说完,他施施然往前走去。
韬子顿了下,跟了上。
*
回到家后,吴秀梅先去洗了手,才泡了一壶茶。
“好吧,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和袁家伟离婚了?”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杜俏早已建立好心理准备,也没有隐瞒,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
“也就是说你早就发现袁家伟出轨了,然后就跟他离婚了。”
杜俏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跟你爸?”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点,吴秀梅并没有忽略。
杜俏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
“你怕我跟你爸不同意?”
杜俏犹豫了下,点点头。
“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我跟你爸在你心里,就是是非不分的老糊涂?”
“妈,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和爸,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这种事还有什么不好开口说的,事实就是事实,我和你爸不会接受不了。”
杜俏又陷入沉默中,也没有看抬头去看吴秀梅,一如她平时执拗时的状态。
这是一种抵触的姿态,代表着不愿意交流。
每次看到杜俏这样,吴秀梅总又一种无力感,却又不忍斥责。
她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罢了,你今天也累了,我们暂时不谈这些了。”
杜俏站起来:“那妈,那我先回去了。”
吴秀梅点点头。
直到她拿了包,走到门边换鞋时,吴秀梅突然问:“你不愿意告诉爸妈,是不是因为我和你爸以前的事。”
杜俏已经穿好了鞋,却依旧低着头,直到开了门后,才说:“有点吧。”
……
门从外面关上了,吴秀梅却有点崩溃了。
她和杜荣年轻的时候,感情并不好,不光是因为杜荣的妈,也是因为两个人都忙,两个人都好强。
都年轻气盛,都出类拔萃,明明应该是一对佳偶,可吵架的时候却居多。
然后就是各自忙事业,中间杜荣找过一个相好。女人的第六感都很灵,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
她跟杜荣闹,两人见面就吵架,即使杜荣和那女人分开了,她也没放下这事。却又从不提离婚的事,两人都不提,一直到过去好几年后,两人终于吵累了,这件事才被刻意淡忘。
吴秀梅拨通杜荣的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哭了。
“老杜,我发现我们当父母,当得真是失败。”
“怎么了?”
“袁家伟出轨了,俏俏跟他离婚了,却没把这件事告诉我们……”
*
方玲玉喜欢养花。
她当小保姆的时候,最喜欢的地方就是罗家的那一片花圃。后来和罗基结婚后,她就在后院辟出一隅之地,专门用来养她喜欢的花。
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甚至很普通,但养花养得不就是那种情趣,还分养什么花。
方玲玉正拿着喷壶给花浇水,就见罗安妮从后面车库冲了出来。
怒气腾腾的,像被谁惹了似的。
她本来想当做不知道,想了想还是放下喷壶,跟了进去。
事实证明她这么做是对的,从大门一路到罗安妮位于二楼的房间,早已是一片狼藉。罗安妮抓住什么砸什么,陆嫂被吓得不轻,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一见到她,就忙走了过来,喊了声太太。
罗安妮的房间里也是一团糟,比外面更糟糕。她像发了疯似的,把抱枕、花瓶、甚至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衣柜里的衣服,都扯了出来,砸在地上。
“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她和袁家伟吵了架,从餐厅里出来后,袁家伟就狠狠地骂了她一顿。说她说话做事不想,不光丢了自己的脸,也害他人前难堪。
这还是袁家伟第一次和罗安妮说这种重话,本来之前在餐厅受得那场侮辱,就让罗安妮感觉十分不能接受,又被袁家伟骂,不怪她就气成这样。
“安妮,这到底是怎么了?”
“滚!都给我滚!”
然后方玲玉心安理得地拉着陆嫂滚了,就留她一个人。
发泄了一通,罗安妮才冷静下来。
她想起一件事,一件让她说不明白,但总觉得怪怪的事。她觉得刚才那个出言讥讽她的男人很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那语气那腔调,还有那高人一等的个子,罗安妮想到当初那个替杜俏解围的建筑工。
可两个人是一个人吗?
那天那个建筑工戴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