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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朱宁娜就没见过杜俏这样,杜俏脾气好,人也温和,可恰恰就是这样,她对什么都这样,看起来温和中总透着一种疏离。
这种疏离是看不见摸不到了,只有处久了才能明白其中的清冷。甚至当初杜俏和袁家伟谈恋爱的时候,朱宁娜都没见过她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还是这么清清淡淡。
她以为就是这样了,杜俏天生就是这样的脾气,现在才知道,不是天生就这样,而是没碰见那个人。
就一个男人!
可转念再想,要是韬子突然出这种事了——
呸,她想他干什么,就算他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不会这样的。
“你饿了没?想吃点什么?”
杜俏摇了摇头。
“先吃点东西吧,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等吃了早饭我陪你去报警。”
*
彪哥感觉这真是一场晦气。
晦气到他这两天饭都没心情吃,更不用说睡女人了。
心情不好,他也没心思跟阿梅玩欲拒还迎了,从滚石出来,他直接让人将他送到了他小三那了。
真是小三,名分就是小三。
小三前面还有个小二,家里还有个老大,这三个女人都给彪哥生了孩子,彼此之间都清楚对方的存在,只是都相安无事罢了。反正也见不了面,彪哥也没少给她们买房子买车,给她们钱花。
小三住在一个刚建好没几年的新小区,园林式的设计,环境很好,当然物业费也很昂贵,但它的配套设施和安保,对得起这个价钱。
像彪哥这种人,注重的就是安全,毕竟常在河边走,谁知道什么时候遇见鬼?
一场颠龙倒凤,彪哥Jing疲力尽,和小三去洗了个鸳鸯浴,两人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时,彪哥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睁开眼一看,床头竟然站着个人。
他下意识就想去开灯,被对方制止了。
卧室里就亮着盏起夜灯,灯光很暗,但还是能看清四周。彪哥就看见那个叫秦磊的男人,站在黑暗中对他笑。
笑得他毛骨悚然。
“你怎么会在这儿?”彪哥压着嗓子喊。
小三被他吵醒了,刚想尖叫,反被彪哥捂住了嘴。
“我来给彪哥问好。看来彪哥的日子过得比我好,抱着小情人,高床软枕,我被彪哥逼得四处躲藏,像只过街的老鼠。”
彪哥没说话。
他能说什么?出尔反尔是他,找人跟出去的也是他。虽那天晚上没逮住秦磊,他手下的人还都受了伤。但事是他干的,他再狡猾,也没有不要脸到矢口否认的地步。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都说了,就是来探望下彪哥。”秦磊笑了笑,又说:“好了,彪哥您继续休息,我走了。”
然后秦磊就真走了,从大门走的。
……
他走后,彪哥指挥小三出去看看。
小三是个女人,刚才把她胆子都吓破了,哪里敢去。两人推来推去,最后还是小三去了。
她儿子就在儿童房睡着,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就因为这个儿子,她才能稳坐第三把交椅,过上吃喝不愁,每天做美容打麻将,时不时出国旅个游的日子。儿子要是出什么事,她会疯的。
女人壮着胆子在房子里巡视了一圈,孩子好好的,睡得正熟,那个男人什么也没有动,人已经走了,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他是怎么进来的?”女人掐着嗓子喊。
她去看过门,门锁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四处的窗子她也看过来,完好无损。难道这个男人是凭空冒出来的?
“我不管,我要换房子。这人能摸过来一次,还有第二次,我倒没什么,可是鹏鹏出事了怎么办?”
女人哭得很害怕,彪哥被她哭得心里很烦。
其实彪哥这会儿也有点憷得慌,他刚才打电话给了物业,让他们查监控,监控上竟然没拍到男人的踪迹。那男人没走电梯,楼道的监控也查了,也没有踪迹,就好像这个人就是凭空冒出来的,又凭空消失了。
彪哥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还就真没见过这种场面。莫名其妙就被人摸到床头了,这是对方没想怎么他,如果想干点什么,他恐怕死了都不知道。
他打电话给猛子。
那天秦磊跑了以后,派出去的人没抓到他,反倒都被打伤了。彪哥收到这个消息后,除了火冒三丈,还觉得丢脸。
他知道秦磊的底细,就让猛子找人盯着他身边那几个人。
秦磊没回去过,现在那几个人也四处找他,还报了警。因为报警了,彪哥就算想利用这几个人干点什么,也不敢干了,只能让人盯着。
“你让他们什么都不要干。算了,还是把人叫回来。”
“彪哥,怎么了?”
彪哥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猛子沉默了会儿说:“如果把人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