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去找的曼珠,就是掌管这里的花妖。”凰焱不知何时后退了几步,走在了沈颢身前一步的位置,偏头解释道。
沈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都市传说里总是少不了这种花,以前也在南疆一带看到过,只是阳光下的彼岸花总归是和这鬼界的相去甚远。
突然一阵风不知从何处吹来,抚过脚下的花海,花瓣在风中舞动、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汇成了一句话,响在众人耳边,“你又来了?这次带来了怎样的故事?”
“曼珠,别装神弄鬼的,快出来!”凰焱翻了个白眼,直接喊道。她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一阵浓郁的酒香随着她的动作弥漫开来。
“嗯~好酒!”一阵带着花香的风突然从身侧穿过。
等沈颢回过神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小丫头抱着凰焱的大腿,一双暗红色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凰焱举高的酒壶。
“你知道我这次是为什么来的,等会儿记得放水。”凰焱低头看着恨不得顺着自己的身体爬上来的小丫头,食指轻点对方额头,将人稍微推开了一些。
“嗯嗯嗯!快给我!好香啊,这次一定有五十年,不,七十年!”小丫头胡乱地点了点头,眼睛死死盯着凰焱手中的酒壶。
凰焱将酒壶递给小丫头。只见对方一把抢过酒壶抱紧,用脸轻轻蹭了蹭壶壁,小心地放在鼻翼下嗅了嗅,一副嘴馋得不得了又舍不得喝的样子。
凰焱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这就是曼珠,喜欢喝酒。”
“别乱说,我可是很挑的,不好喝的酒我才不喜欢!而且,我最最喜欢的是听故事!”小丫头施舍了一个眼神给几人。
凰焱转头看向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开口的谢必安,“你想好了吗?我的故事早就给你了,小颢只是个活了二十几年的人类,你就别指望他有能够打动曼珠的故事了。”
“何须多想,此曼珠之泪,吾志在必得。”谢必安喉头微动,眼眸低垂。
“呵,那不知道白无常大人是准备了一个怎样的故事给我听呢?”曼珠抱着酒壶凑到谢必安身前,仰头看着他的脸,笑眯眯地问道,“我可不是曼陀那个小鬼,动不动就哭鼻子。”
“吾还未曾寻思。”谢必安抬起衣袖,掩住口鼻,低咳几声。
“既然没有故事,我就回去睡觉了,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曼珠眯起眼打了个哈欠,抱着酒壶就转身准备往花海深处走去。
“且慢,时日无多,望行个方便。”
“可是你根本没有准备故事啊,我在这里等,你也说不出来吧。其实我真的蛮好奇你的故事的,说不定我可以勉为其难掉一滴眼泪。”曼珠单手叉着腰,无奈地看着谢必安耸了耸肩。
“却邪早已度过忘川。”谢必安抿了抿本就苍白的唇。
“凰焱,我们这次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还要说故事?”沈颢终于被好奇心折磨地不行了,扯了扯凰焱的手臂,低声请教。
“孟婆汤总听说过的吧?那是可以洗去记忆的汤药,每一个走过奈何桥的人都要喝。”凰焱略带感慨地低声说道。
“嗯。”沈颢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可是这和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这些记忆并不会真的消失,它们化作了一朵朵的曼珠沙华被种在忘川河畔。所以曼珠之泪可以唤醒灵魂过去的记忆,和孟婆汤刚好相反。”凰焱一口气说完,就继续去留意谢必安和曼珠的谈话了。
“所以白无常的意思是他的故事曼珠早就看过了?”沈颢听到凰焱的解释总算明白了谢必安的意思。
“非也非也,这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不一样的,同样的故事也会有不同的版本哦。”曼珠显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插嘴道。
“那并非何令人落泪之故去。”谢必安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不说出来,怎么确定曼珠不会被感动呢?”凰焱一手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一边懒懒地说道。
“白无常大人就是属河蚌的,说个故事都推推阻阻,一点都不干脆!反正没有感人的故事,我是绝对不会掉眼泪的,等不及的可不是我。”曼珠小口地啜着怀中的酒。
“汝等如此,且听便是……”
“等一下!白无常大人请用白话文说,不然听不懂不算数的!”就在谢必安准备开口的时候,曼珠突然大声打断,提出自己不是要求的要求。
“呃……”谢必安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吾……呃,我和却邪也算是将门之后,却邪就是范无救,五百年前,他是我的亲弟弟,同为谢家本家嫡子。”谢必安缓缓开口,周围只又风拂过花海留下的沙沙声。
“谢家家训: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不礼不智不信人,曰杀杀杀!”谢必安自嘲一笑,谁能想到自己最后会成为一个该杀之人呢。
“谢家弟子自幼便要学习七杀剑诀,谢家弟子的剑从来都只杀该杀之人。”
“可是只有却邪是不一样的。十二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