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服他。
“本座第一次知道本座的地方也是可以随意来去的。”一个谢必安并不陌生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谢必安心中一紧,快速单膝跪地,沉声说道,“属下见过魔君。”
“起来吧。这位客人是谁?本座比较好奇为何深夜来此做客。”魔君勾唇邪笑,带着戏谑地问道。
“这是属下不成器的弟弟,三年未见,思念过甚而已,属下这就送他离开。”谢必安侧了侧身,将谢却邪藏在了自己背后,他现下摸不准魔君是什么态度。
“既然是贤弟,不知在兵法一途上是否与卿不相上下。不若也随了本座吧,也能与你兄长日夜相见。”
谢必安微微蹙眉,慌忙说道,“舍弟愚钝,在兵法一途上并无建树,恐无法胜任魔君厚爱。”
“哥……”谢却邪对于魔君的提议确实有些心动的,只是刚低喊了一声,就被谢必安扯住了袖子,往后推了推。
“既然不是本座麾下之臣,那么卿莫怪本座追究这闲杂人等进入驻地的过错。”魔君也不恼,只是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
“属下愿代罚,请魔君放过舍弟。”谢必安再次跪下,沉声领罚。
“如此便按军法处置,卿自去领罚吧。”魔君心中冷笑,他可没有错过谢却邪那一瞬间的犹豫,看来有谢必安在手,这人也早晚会成为自己麾下一员大将。
“属下遵命。”谢必安扯着还有些不情愿地谢却邪快步退下。
将人送到驻地门口,谢必安看着眼前的少年,“却邪,你回去吧。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以后都不要再来了。你……就当做从来没有我这个哥哥吧。”
“哥,我愿意留在这里陪着你的!”谢却邪拉着谢必安的衣袖,急切地说道,生怕谢必安不相信。
“你也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面全部都是魔族,没有思想只知杀戮的也比比皆是。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谢必安轻轻拂去衣袖上的手,“而我,已经入魔了。”
“哥……”看着谢必安头也不会的背影,谢却邪咬了咬嘴唇,却已经下定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发现这张忘记发了……其实早就写好了。
☆、曼珠之泪-刀剑相向
日移中天,炙烤着足下方寸之地。旌旗蔽空,战鼓咧咧。即使人类一方在前日的战役中伤亡惨重,但战鼓鸣响之时,亦没有一人退缩,没有一人临阵逃脱。
谢必安将面具附在自己脸上,握紧手中长剑,却迟迟未曾开口迎敌。
虽然在茫茫人海里看不到谢却邪的身影,但是他知道那人就在不远处,就在战场上,那是属于兄弟的感应。而今日两人注定刀剑相向。昨夜谢却邪的到来让他一夜未眠,只是有些事情做与不做,从来都由不得取舍。
谢必安还在迟疑,却邪却没有那么沉得住气,直接策马来到了魔君的兵阵面前,朗声喊道,“哥,不敢与我一战么?”
谢必安垂下眼眸,握着剑柄的手更用力了些,最终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微微一笑,“来人,随我出战!”
战鼓咚咚,谢必安身骑踏雪墨驹,手握长剑,策马而行,缓缓来到阵前,与却邪面对而立。
却邪一身银色铁甲,身下一匹白马,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虚握着魔刀。
“今日战场之上无兄弟,全凭手中刀剑见分章。刀剑无眼,无需留手,胜负全看本事。”谢必安一扯缰绳,冷声说道。
“好,三年未见,便让小弟领教一番兄长的七杀剑诀。”
“请!”
一声低喝,长剑出鞘,发出一声剑鸣。玄色的剑鞘被随手抛开,落入尘土中,激起一片尘埃。这如同一声号令,双方的士兵也随着主将战斗而开始厮杀。
“兄长的佩剑换了呢,不知换做何命?小弟先来,魔刀莫尘,削铁如泥,兄长小心了。”谢却邪横执手中刀,竟然是一把无鞘之刀。
“此剑名曰翠茗。”
谢必安足尖一踏脚蹬,从马上一跃而下,脚踩七星步,开始绕着谢却邪疾行。脚步交错,仿佛在土地上踏着未名的鼓点。身形移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只是留下了道道残影。
见此情景,谢却邪却好不慌张,左手握紧缰绳,止住□□马匹的sao动。眼睑低垂,竟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闭上了眼睛。
虽然谢却邪露出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谢必安却不敢轻易放松。所谓七星步,自然是借助脚力以快取胜,出其不意。可谢却邪这招以不变应万变,却也正好破了他的步调。
这七星步快则快矣,却也最是消耗体力。见却邪不上当,谢必安只好装换招式,无奈之中脚上发力,扬手一剑刺出,翠茗划出数道剑芒,径取却邪背后空门。
眼见剑芒已经到了身后,却邪猛地双目一睁,也不留恋身下神驹,反而一个鹞子翻身跃上了谢必安的上空。
须知人在空中无所依仗,腰腹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破绽便更为繁多。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