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也总算是大仇得报。”
我摇头叹息,“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谢凌熙……你!”房胜泽气得跳脚。
崔明朗莞尔,我也禁不住笑出了声。
房胜泽看着我们,自己也笑了起来。
三个人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笑得忘乎所以。
房胜泽本性并不坏,只是从小家境优越,难免骄傲,但也难得地真性情。
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我曾经对你多有得罪,也多谢你包涵。”
我不由打趣道,“你确定只是曾经么?”
房胜泽又气得眉毛倒竖,龇牙咧嘴了半天,似是找不到反驳之词。
我微笑着替他解围,“话说回来,你是哪里看出我活得生不如死?”
我对着他缓缓地转了一圈,“除了前段日子孕吐瘦了些,日子过得再惬意不过了。”
房胜泽抱着胸撇撇嘴,“看你刚才从梨园出来的鬼样子,要是肚子里没有孩子,估计早就一头撞死了吧。”
他说的好像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僵着脸,再也笑不出来了。
若没有孩子的牵绊,我可能真的已经命赴黄泉了。
不过被人看出自己心中所想可真不好受,尽管我已经尽量表现的漠不关心。
难道我如今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吗?
对于房胜泽的一针见血,我无奈地再次摸了下额头,“虽然如此,但你能稍微修饰一下吗?”
只见他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道,“你是个聪明人,凡事想开点好,身为后妃,便永远不可能独宠,懂?”
他这句人话,虽然不中听,却在情在理。
但他并不知道我真正伤的是哪里。
我们又说了几句,便见上官温雅远远的走来。
“东华君、南山君,这么巧!”他浅笑着,一笑起来整个人都亮了。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容貌比梨园那些少年要Jing致的多,最重要的是,他清丽而淡雅的气质令人过目不忘。
看着现在的他,一如当初的我。
“西陵君有礼!”房胜泽亦向他行礼。
上官温雅看着我的肚子出了神,直到我看向他,才不好意思地问道,“南山君,你这……几个月了?”
我轻轻地抚摸着腹部,“六个月。”
“噢……”他点点头,眼中有一丝痛色,但很快逝去。
我有些诧异,或许他羡慕我能受孕诞子吧。
“据闻男子受孕诞子极其凶险,我们大夏能最后诞下子嗣的男子屈指可数,南山君不担心吗?”上官温雅小心地问道。
我不在意地笑笑,“生命之于我并无多少留恋,若有孩儿陪伴还尚能度日。”
或许我这句话太过消极,我们几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无一人说话。
上官温雅对我们柔和地微笑道,“时候不早了,皇上还等着我,本君先行一步。”
“哎……”我欲叫住他。
他疑惑地看向我,“南山君有话说?”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梨园的少年……你……”我不知该如何措词,倒是上官温雅,已听懂了我想说的话。
“无妨的,习惯了。”他笑着对我说,竟然是真的不介意,倒让我肃然起敬,不得不佩服他的气度。
而我是实在不能忍受的。
莫说当日与他恩爱之时,便是现在,我也见不得他与其他男妃调情,感觉多看一眼心中都能多扎一个洞。
不过总感觉他说的这句“习惯了”听来很是沧桑。
李振睿从前并非如此,何为习惯了?
我目送他离去,风姿翩翩。
房胜泽也目视他的背影良久,对崔明朗道,“不觉得他的背影很熟悉吗?”
崔明朗点点头,“的确如此。”
我却有些疑惑,“他的背影像谁?”
房胜泽看我一眼,仿佛在看什么稀奇的事一般,“别人不知,你也不知?”
我更是纳闷了,为何我会知道?
我自认也见过不少人的背影,并不觉得谁与他熟悉。
房胜泽才猛然一拍脑袋,“噢,不怪你,确实不能怪你。”
崔明朗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却但笑不语。
他们两个打了半天哑谜令我十分不满,更是激起了我的好奇之心,“到底是谁?”
房胜泽呵呵一笑,仿佛恶作剧得逞一般,“哈,偏不告诉你。”
我瞥眼见蝶衣在一边偷笑,忍不住问道,“蝶衣你也知道?”
蝶衣微微笑了下,随即定了定神色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其实皇上对君上还是有情的,如果君上肯回头的话。”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并不愿意深想,也不敢深想。
有些事,并不是愿意便可回头的。
李振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