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种喜欢。
他很想感受感受和东门越在一起的滋味如何,他的身材很标准,常年在警校里训练出来的力气和耐力应该也很好,如果在床上,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时隔这么多年,不论他怎么紧追慢赶,哪怕是趁着西门晋入狱东门越一个人的时候,不停的在他身边献殷勤,也丝毫引不起东门越的好感,反而事与愿违,使东门越对他越来越反感。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愈发的想要得到东门越。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身为男人的控制欲和驯服欲,但自从遇到东门越之后,这些欲/望彻彻底底被激发出来了。
他深知靠近男人不能表现地太强势,所以刚刚那番话不经大脑说出来,第一时间他就后悔了。连忙想想办法挽救。
“越哥……”秦尤有些慌张地向东门越伸出手,满面懊悔,“越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那些话……”
他还没说完,东门越忽然抱着头蹲了下去,他一愣,连忙跟着俯下身,就见东门越面色苍白,眼神涣散,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浑身都在打着哆嗦。
“越哥?!”
秦尤这下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抑郁症患者如此不经刺激。他伸手去拉东门越,谁知东门越却猛地拉住了他,将他死死地抱在怀里。
秦尤愣住了。
东门越的怀抱很温暖,给人很安心的感觉。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这么些年来游戏人生,他早就将心锁在了心底的深处。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却不让人觉得难受,甚至就算是第一次接触,他也不由自主的有些痴迷。
东门越在他的头顶轻声喃喃:“……西门。”
秦尤浑身一僵,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轻轻从环住了东门越,低声应道:“我在这……”
谁知一句话还没说完,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背后猛地传来一股大力,将他用力一扯,扯离了东门越的怀抱。与此同时,一道仿若结了碎冰、冰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
东门越又听到了李茹的哭声,明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明明夹杂着那么多重的噪音,可他依旧一下子就分辨了出来。
这哭声十分凄厉、悲恸,像是化作了实质,细腻柔软的白纱,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什么也看不见,像是溺在水中的人,被水草缠住了手脚,一丝力气也没有,一点希望也没有。
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肩膀,那温热的触感是如此鲜活真实,像是带有某种魔力,慢慢抚熨着他烦闷绝望的心。心脏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终于能够重新呼吸。
“……西门。”
“我在这,”西门晋低哑的嗓音刺穿所有的黑暗,响在他的耳畔,“东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慢慢睁开了眼。
眼前模糊扭曲的事物,在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的时候,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
东门越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茫然地问:“西门?”
他的表情还残留着脆弱和无助,西门晋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面上却淡淡笑了,扶着他坐好,“嗯,是我。”
“……这里是哪?”
“一个小诊所,我问了姜戈的,他推荐了这家诊所。”西门晋说着向一旁看了一眼,站起身,东门越这才发现不远处的书桌旁坐着一名年轻的男子,男子看着很斯文,穿着一身大白褂。
“医生,麻烦再替他看看。”
男子听后走了过来,他的手插在大白褂的袋子里,给人的感觉很闲适。看到东门越有些不信任的眼神,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姓何,你可以喊我何医生。”
走近两步,他又笑着加了句,“哦,忘了说,我在大学主修的是社会心理疾病。我在你衣服口袋里发现了许老师的写的医嘱和单子,我是他的学生。”
东门越睁大眼睛。
何卿笑了笑,耸耸肩无奈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不喜欢呆在大医院里,还是自己开个小诊所来得自在。你如果不信任我,可以不接受我的治疗,重新去找老师。要知道,心理疾病患者和医师之间的信任很重要。”
东门越忽然有些不敢看身边的西门晋,他哑着嗓子道:“我没有病……”
何卿叹了口气:“抱歉,你应该早点醒过来的,因为我们刚刚在你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瓶帕罗西汀,而且老师写的医嘱上也很明确地表明,你是个抑郁症患者。”他说着眨眨眼,笑道,“你如果能早点醒来说明情况,或许我能配合你把这个谎圆过去。”
东门越一僵。
西门晋却在这时轻轻捏住了他的手,轻声道:“东门,你不用瞒着我的,我不是说过吗,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们一起分担。”
我只是……担心我发作的时候会伤害到你,担心我发作的时候太难看你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