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事,便是先生也不好插手,但是你要信你大师伯,即便施以惩戒,也
会有分寸。至于你二师兄……晞儿,这件事……你不怪他吗?我知道,因着之前的事,你二师兄不像疼晨儿那般疼你……”
一边的齐晗也转过了头。
君亦晞摇头道:“先生教过,要学会放下。先生和大师兄都放下了晞儿做错的事,教我、疼我……晞儿知道,晨儿过去被那样对
待……二师兄生气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主意是哥哥出的,有什么后果……哥哥定然也已经想到了……”少年说着,终于还是没
忍住泪水,低落在前襟之上。
君默宁感慨于君亦晞的成长,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吧,都会好起来的……今晚你和大师伯留在这里照顾你哥哥
;晗儿,你带晨儿回房,今夜你照看着。”
齐晗和君亦晞一同道:“是,先生。”
齐晗本还想为弟弟齐昀说些什么,细细一想之后,便也不再开口。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他记得早先看到的景象,失
去理智的少年是该得到些教训。
且不说君宇和齐晗各自照顾着两个昏迷的人,只说君默宁终于带着从事发之后就一直跪在院子里的齐昀回到房间,少年没说什么
话,只是自觉地又跪了。
君默宁自问有些亏欠齐昀,无论当初怀着怎样的目的收他入门,即便是在自己门下,他也将更多的时间和Jing力放在齐晗身上。当
初齐晗说的没错,齐昀乐观、开朗,没什么挫折的成长经历让他更加率性。
一直以来,齐昀都极护着齐晗,有时兄弟俩的身份更像是倒了过来,为他那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哥哥也背了不少锅;后来他又护
着晨儿,极霸道的不许他受到一丝伤害;亦晞回来之后,他曾经失过手,一顿藤条打晕了师弟,却打醒了他自己;以后的相处里
,虽说不明显,但也能看到他别扭地照顾着亦晞。
对于一个受到百般宠爱长大的孩子来说,难免会有些骄纵,而齐昀把所有的任性都发挥在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人身上。即使自己受
到些委屈,却从不放在心上。当年齐晗身世未明就对他心生欢喜,如今的先生君默宁又何尝不是如此?
见进门之后,君默宁就一直不说话,齐晗双手握了握拳,抬头道:“先生,害得易舒云身受重伤……您打我吧……”
君默宁敛了思绪,微微摇头道:“我记得当初在离京的路上,好像就与你说过,家法训责并不是为了减轻犯错之人心中的愧疚。
易舒云受伤了,我打你一顿,可是你真的知道自己的错处了吗?下次遇上同样的问题,你会怎么做?”
“昀儿知错的!”齐昀抬着头,眼中确实深有悔意,“刚才跪在外头,我就在想,若不是我去找易舒云,他未必就会兵行险招,拿自
己做饵;若不是我失了理智,咄咄逼人,他也未必就会刺出那一剑,把后心空门全然放在晨儿掌下……
晨儿的不幸不是易舒云造成的,是昀儿迁怒于他;明知他的计划会伤了自己,我却只作不见,依然依计而行;事到临了,我被晨
儿的举动激起怒火失去理智……是昀儿从未将他生死安危放在心上!先生!昀儿真的知错的,昀儿不是心地险恶的人,日后也定
不敢再感情用事,请先生重责!”
看着身前匍匐请罪的少年,君默宁把所有的情绪隐在心底,只淡淡说道:“你既知错了,为师也不再说什么,藤条四十,去请规
矩。”
齐昀按规矩奉了家法,坦坦荡荡褪了下衣跪撑在地上,先生的家法从来不好挨,但是他知错认错,再重的责罚也是理所应当!
“嗖……啪!”第一下藤条抽下,齐昀猛然垂下头,一口咬住冲出喉咙的闷哼,撑在地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好歹是守住了规矩。
君默宁自然看到了他的反应,虽说自己下手留了分寸,但是几次训诫齐昀,他都发现在这种时候,齐昀要比齐晗坚强。这大概就
是忍冬所说的,齐晗每次受罚,都害怕自己不要他,甚至超过错误本身吧。
“啪啪啪啪啪……”不间断的抽打之下,齐昀的后tun上密密地排布着一条一条肿起的檩子,少年呼吸凌乱,冷汗如雨,却倔强地守
着‘无声无避无自伤’的规矩。
四十下,很快也很漫长,齐昀只觉得身后的疼蔓延到全身,冲击地他神思昏沉,似乎下一刻就要全然崩溃。他用残存的清醒和理
智不断地提醒自己,他该受!
随着痛楚的不断加深,齐昀全部的意志都只用来扛着最后一丝清明,以致根本数不清数量,也不知道捶楚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第209章 我后悔了
“夫君,两天了,舒云还没有醒?”魏子衿牵着君亦恒,悄声问君宇。
君宇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书,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