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见着,咱们就不能当他出事了……”七老夫人道。
“是啊,你这可得顶住,景明,景福还有正身和正良都已经往宁波那边赶了。等找到了王当家。那正平总有确切消息了,说不准,这会儿好好的呢?你说你,要是哭坏的身子可怎么好。”一边李家大nainai陈氏也红着眼眶道。
“是啊,是啊。嫂子,你还是保重身体的好。”一边黄氏和田氏也跟着劝道。
田氏自田本昌夺回了田家的家财后,便回到了李家。
“七婶啊,你们不晓得啊,这两天一闭眼睛,我就梦见正平一身血啊。”方氏又在那里嚎,贞娘端了一碗粥进来,听着这声音心里也是酸酸的一团乱。
“我们哪里不晓得?这不大家都经历过这一遭啊。”一边黄氏这会儿也有些呜咽的道。眼前的情形,让她们触景生情啊。
弄的贞娘也不是滋味:“婶儿,喝点粥,多少吃点啊。”
“贞娘啊,别忙了,婶哪里还吃得下去。”方氏摆摆手,最后抹了一把泪。
“吃,咱们李家的女人可没有这么软弱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正平出事了,你这当娘的还得给他主持后事,到时你爬不起来怎么办?”这时,一边七老夫人重重的道。
她已经经历过太多的死亡,当初老爷死,再就是儿子死,甚至孙子死,哪一个的后世不是她一手张罗的。
“唉,七婶儿说的是。”听着老夫人这么说,方氏猛的就醒觉了,可不是,儿子的后事还得靠她呢,说着,又重重的抹了一把子泪,然后抢过贞娘手上的粥,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差一点呛到。
这气氛,贞娘实在有些受不了,便退出了屋。
“贞娘,正平真的没消息了?”这时,花儿带了葛秋姐来。葛秋姐一见到贞娘,便白着一张脸问。
“秋姐也别急,宁波毕竟离的远,那边的情况实在是不太清楚,我爹和大哥他们已经赶去宁波了。”贞娘道。
听了贞娘的话,葛秋姐转身就要走。
“秋姐,你要去哪里?”贞娘不由的问道。
“我去宁波,若是正平没事,我跟他一起回来,若是正平出事了,我给他披麻戴孝。”葛秋姐斩钉截铁的道。
“秋姐,你这是何苦?”贞娘劝道。
“是啊,大嫂。”一边的花儿也红着眼眶道,以前的称呼不由自主的就叫了出来。
“不,我有一种感觉,正平没死。他不会死的。”葛秋姐一脸肯定的道。说完,便转身离去了,贞娘叹了口气,也就随她去,葛秋姐一向是个有主见的,她决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得了。
如此,悲悲切切的又是十多天。
转眼就是二月中旬。
傍晚,贞娘正是屋里整理着东西,便听到自家nainai同娘亲在窗下说着话。
“这下个月就是贞娘成亲的日子了,家里又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把成亲的时间往后挪挪?”赵氏问吴氏,虽然李景明家是偏房,但如今李景明也是墨坊的掌柜之一,那边家里丧事,她这边家里办喜事,总觉得有些犯冲。
“不能再拖了,贞娘都二十了,咱们徽州别说二十,十八岁未嫁的都找不着了,再这么拖下去不吉利,婚期照旧吧。”吴氏拿手掌拍着大腿道。
“也对。”赵氏点点头,她打心眼里也不想拖。其实在赵氏的眼里,正平的事情影响还是不大的,真正该要注意的却是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已经八十多岁的人了,近年来身体一直就不大好,说实话那真是过一天算一天的。
这事情,老夫人心里也是清楚,所以,贞娘一过孝期,老夫人就把成亲的日子定在三月分,一为的就是想亲自给贞娘主持婚礼。二其实也是防着万一哪一天她真的走了。不会又耽误贞娘一年。
毕竟做为嫡宗的老夫人,又是一手把贞娘扶起来的,如果她走了。那贞娘岂不守教的道理,虽说有个热孝成亲。但那个是用在男方的情况下,而女方戴孝成亲那难免要惹起男方人的闲话的。
虽然赵氏也知道文谦不是那样的人,但还有别人啊,这种闲话总是少一点好一点的。
贞娘此时在屋里听着也有些不是滋味,家里出了这个事情,那喜庆的味道总是冲淡了不少。不过,这等事情自由nainai和娘亲做主。
屋子里的人正说着话。大门开了,李景福,罗文谦一行人从宁波回来了。
“怎么样?有正平的消息吗?”吴氏,赵氏等人便都围了上去。杜氏连忙拉过两人的包裹。
李景福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摇摇头:“完全没有消息。”
“怎么会没消息是呢?是死是活总有个数啊?”一边吴氏一脸疑惑的问。好消息,人没事。坏消息,人死或被抓了,这再怎么也不可能没消息啊。
“事情是这样的,在倭寇出现的前一天。因着船队快到宁波了,李正平带着几个人就弄了一条小船先头出发,去码头通知人接货。”罗文谦道。
“这么说,正平没遇上倭寇啊?”一边赵氏打断的道,脸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