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人不屑地轻嗤了几声,也有人鄙夷的撇了撇嘴。
“嫂嫂喜欢吗?”姜明红问道。
“喜欢。”宋箬溪笑,“这玉雕质地纯净,玉色温润,雕工细腻,谢谢五弟妹。”
“嫂嫂喜欢就好。”姜明红勾起唇角笑了笑,退了下去。
宋箬溪虽然觉得姜明红笑得有几分古怪,但是被邺淑婷等人祝寿的话打断了思绪,说说笑笑间,也就不记得了。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邺孝良耳朵里。
邺孝良只觉喝进嘴里的茶苦得难以下咽,生母已经够令他头痛,好容易才把她的念头打消掉,安份下来,却不想娶回来的妻子,也是没脑子的,平白无故的去惹事生非,触怒嫡母和嫡嫂,对她又有什么好处?悔不该在这事上顺从生母之意,以为娶生母喜欢的媳妇,婆媳之间会和睦,现在看来,这是错误之举。
姜明红不知邺孝良对娶她有了悔意,与坐在她身边的陈氏说话。
陈氏因为刚才的事,觉得她是惹祸头子,跟她走得近没好处,只是现在不好避开,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虚应着她。
等一屋的人都来给寿星祝了寿,时间已经不早,众人移步去秋爽厅。
众人落座,侍女送上茶点。
周嬷嬷接过戏单,转手呈给昭平县主。
昭平县主不接戏单,笑道:“让我们寿星婆点几出好戏来听。”
“母亲,我不懂戏,您帮我点好不好?”宋箬溪娇声道。
昭平县主还没说话,姜明红抢先道:“既然嫂嫂不懂戏,不会点戏,就由我来替嫂嫂点几出好戏。”
众人愕然,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姜明红,这人是不是疯了?
昭平县主原想着今天是宋箬溪的生辰,又有这么多宾客在场,不想为了点小事就生气动怒,可这下还忍不住了,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冷冷地道:“还有规矩没有?”
“母亲,五弟妹她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宋箬溪忙打圆场。
姜明红猛然回过神,这坐在上面的不是从小娇纵她的母亲,是她的婆婆,起身笑道:“母亲,我是在和嫂嫂开玩笑呢,大喜的日子,乐呵乐呵。”
昭平县主不信这话,但是此时不是训斥姜明红的时候,再者还要顾着宋箬溪的面子,就势下梯,“良哥媳妇,平时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不能乱开玩笑,好了,还快给你嫂嫂陪个礼。”
“母亲,嫂嫂是寿星婆,福大量大,我开个小玩笑,她是不会在意的。”姜明红目光一转,“嫂嫂,我说的对不对啊?”
“弟妹说的话没有不对的。”宋箬溪笑了笑,没再理她,把戏单放到昭平县主手上,“母亲,您就帮我点几出戏。”
“好,帮你点。”昭平县主没再推辞,点了两出热闹戏,把戏单递给周嬷嬷,让她送去给另外六位与昭平县主平辈的夫人点。
那六位夫人客气的礼让了一下,合着点了两出戏。
周嬷嬷又把戏单拿去给几个与宋箬溪平辈的夫人点戏,有点的,也有推辞的,等她们都点了,姜明红大咧咧地点了三出戏。周嬷嬷脸上闪过一抹不喜,道:“五夫人真不简单,知道这么多出戏,应该是常看戏吧。”
“我做姑娘时,是常看戏。”姜明红没听出周嬷嬷话中嘲讽的意思。
周嬷嬷撇撇嘴,去请姑娘们点戏,一圈点下来,一共是十五出折子戏。
昭平县主笑道:“毓娴你来点一出,刚好十六出。”
“好。”宋箬溪笑应着,接过戏单,“就点这出吧。”
点完戏,侍女们鱼贯而入送上美酒佳肴。
饮罢开席酒,众人举筷品尝。
“怎么都是素菜?又不是办丧事怎么摆素宴?”姜明红脱口而出。
戏不没开场,她说的声音也不小,跟她隔了两桌,坐在首席上的昭平县主也听到了,气得脸色发青,差一点就要把酒杯砸向她。
“五弟妹,应该没有吃过素斋宴吧?”宋箬溪怒火中烧,神色不改,笑盈盈地走到姜明红的身边,“五弟妹你看看这红梅虾仁,再看看银菜鳝丝,翡翠蟹粉,松仁rou糜,栗子鸡,八宝鸭,这些不是普通的素菜,都是选用的上等的素料做,在色香味型上都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还有这素点心,吃起人口津,油而不腻。这些是今年浣花宴上十大名厨中的三位共同烹饪的,五弟妹可要好好尝尝它们的味道,素斋宴和素宴,虽只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壤之别。”
说罢,宋箬溪就走开了,她是寿星翁,是主人,要招呼宾客,说笑调节气氛,很忙,没空理会姜明红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
这件事,同样很快就让邺孝良知道了。
邺孝良额头上青筋突起,怒气在胸中翻滚,几乎想冲到花厅去,把姜明红拖出去打一顿。
“五弟,妻贤夫祸少,这话是有道理的。”邺孝敬走到他身边说了这么一句,又走开了。
邺孝良咬着牙忍了许久,才把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