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大学干什么啊,还不如高中毕业就在家,随便找个地方打工,平平安安的多好。”
汪思甜沉默了一会儿,“叔叔,田田那么乖,您教育得好。”
“我没教育好啊,我没教育好!”何爸爸忽然拿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不要谈钱!谁都不要跟我谈钱!我要我女儿!我要害了我女儿的凶手被千刀万剐!”
汪思甜被吓得站了起来,裤子上被茶杯的碎片划了一道口子,何田田的舅妈一把把汪思甜拽过来,“姐夫!你发脾气也不能乱摔东西啊!孩子,你过来,我看看你划伤了没。”
“没有,我没事。”汪思甜摇了摇头,“阿姨,我想问问你们能不能联络到刘志,我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刘志旷课次数太多了,老师让我找找他。”
“能,能,你等着,他留了个手机号。”
何田田的舅妈找到了一个小本子,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很多手机号,在小本子的一个角落,找到了刘志的手机号,果然跟他平时用的手机并不一致。
刘警翻看着验尸报告,眉头紧皱,省厅派来的法医推翻了原来市里法医的自杀判定,在死亡原因一栏上写了未知,在何田田的x光照片上用红笔圈出了两处并不明显的骨裂,当时第一次验尸的时候因为死因明显,全身多数骨折,脏器受损严重,可以判定是坠楼而死,加上楼顶并无其他人的痕迹,所以法定断定是自杀;可是省厅的法医却因为死者上臂的两处骨裂与其他骨折痕迹不符,有可能在死前有拉拽过。至于死者死前有没有受过性/侵/犯,两位法医倒是观点一致,同样是未明,可以断定有性行为,死者处/女/膜/破损,但不能判定强/jian,也不未检查出Jing/ye,只能说明死者在死前24小时有性行为,并且另一方戴了保险套。
关于这一点陆天放并没有否认,他说他正是因为死者是“处/女”才跟死者吵架的,他本来以为死者是出来玩的,没想到是个“处”,在床上很生涩不说,还要他负责任,说什么情啊爱啊什么的,他觉得自己被人陷害了,所以才赶人。
刘警自己问过陆天放,陆天放的口供不变,最后闪烁其辞地交待了何田田走后,他跟人聊过天,抱怨过这件事,那人还说他是捡了便宜卖乖,不过陆天放不想说那人的身份,刘警气得差点动手揍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保别人。
“那个qq号是怎么回事?”
“我从没用过那个号,我用qq就是为了泡妞,换来换去的多麻烦啊。”
“那你的手机里为什么有那个qq号和聊天纪录?”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经常把手机借给别人摆弄,也许是他们弄的……”
“你的手机上挂着网银和支付宝,你随便给玩?”
“哥,我从来不在网银和支付宝里多放钱,才不过两万多块钱,谁去偷啊,再说手机从来没离开过我的视线,就是玩一玩嘛。”陆天放看见是刘警审他,明显的放松了不少,“哥,你信我,真不是我干的,是那妹子她想要钓我……我是谁啊……我不到三十岁能结婚吗?”
“那妹子的同学说,你用qq钓了人家三个月,一直跟人聊天,你手机里也有聊天记录。”
“绝不可能!我钓妹子从来没有超过一周的,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散,我绝对不纠缠,而且我这手机才到手两个多月,怎么可能有三个月之前的聊天记录。”
“那你好好想想,事发那天谁碰你手机了?”
“谁碰了……”陆天放挠了挠头发,“我去了趟洗手间,手机随手扔给我朋友了。”
“你的这个朋友叫什么?不会也不能说吧?”
“你的朋友叫什么?”
“刘志啊。”
“你跟刘志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朋友的朋友,因为认识所以玩在一起了,他人还不错,挺仗义的,就是有的时候爱吹牛,家里好像是开煤矿的……钱不少,就是老爷子有点抠,死爱钱,每个月给他零花不多,他有的时候真假名牌一起穿,不过人还行。”
刘警真想越过桌子揍他一顿算了,真白瞎他的人Jing爸妈了,生出个儿子是个智障,除了花钱的时候聪明点,没有一丁点的脑子,被人耍得团团转还替人数钱,“你买没买过红裙子?”
“红裙子?没有。”
“你确定?”
“我太确定了,我从来没给女生买过裙子,只买过珠宝或内衣。”
“行了,我知道了。”
“哥,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哥!”
“你消停地在里面呆着吧,不要惹事。”
“哥,我要吃三文鱼!我要吃鱼籽酱!”
“自己啃手指头去。”
陆天放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刘警走,忽然收起了嬉皮笑脸,抹了抹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的眼泪,站了起来,“是不是该走了。”
看管他的年轻警察看了他一眼,将手铐重新铐在他手上,忽然觉得手上一凉,滴在他手背上的明显是眼泪,“你别哭了,刘队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