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栋一栋宽敞明亮的农家院里,拍下了付家有些旧但也算宽敞的房子和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的付老太。
就在他们调头想要离开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身材臃肿的女人,女人穿着大红的羽绒服,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看起来颇像冯涵描述里的大姐,可根据林嘉木掌握的资料,这个大姐现年不过三十三岁,跟林嘉木同龄,可看起来至少相差了十岁。
大姐看了一眼陌生的车子跟男女,“你们找谁?”
林嘉木拿出地图,“大姐,去这个农家乐怎么走?”
“俺不认得字儿,不知道。”大姐摇了摇头,“你问问别人儿吧。”
“哦,好,大姐,这附近有超市吗?”
“你走过这个胡同,往左拐,有超市。”
“我知道了,谢谢啊,大姐。”林嘉木上了车,郑铎发动了车子,大姐把手j□j羽绒服兜里,推开了自家的院门。
“大丫,你咋回来了?找着小四没?”
“找着了,人家说不是,俺看着也不像咱家地人,像电视上滴人。”
“人家说不是你就信啊?她自己个儿都不知道她是抱养的!我听人说,当初借调来咱们县里地冯秘书,现在是省里的大官!你不会往省城找找?”
“俺找了,俺找到省政府人家一看俺这样,先问俺是不是上访滴,俺说不是,是找人,俺一说名字,人家说这人不在这儿上班,俺问这人在哪儿上班,他说不知道,俺说这人是大官,他肯定知道在哪儿上班,他不说我就等,等着人出来,可那人连等都不让俺等,找来俩警察就把俺哄走了,俺问省城里的人,俺一问人家就笑俺,好不容易问到一个知道滴,把俺支到了省……什么什么厅,俺找不见……俺不识字……”
“你个蠢材!除了吃饭还会啥别地不?要不是你不识字,咋能到哪儿打工都没要你?你不是还上过五年小学吗?”
“还不是你老让俺回家哄孩子!俺学地哪点字儿,全忘了……俺弟上了职高呢,让俺弟去找。”
“你弟在屋里玩电脑呢……你能支使动他!”
就在这个时候,屋门开了,一个周围头发都剃光,只留中间一部分,发梢金黄,发根乌黑穿着黑色v领t恤牛仔裤,戴着银色链子的男人从屋里出来了,“不就是去省城找人吗?还有什么海关?我去就我去!你个傻子,人家说不是你就信!我上网查了,海关就一个冯涵,就是她!没别人!眼睛长得跟我三姨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脸盘子也像!”
“还是我儿子有出息,儿子,你去找找你四姐,她在城里当官,提拨提拨你,你也能捞个官当当。”
“哼,当官干什么?有钱花才是真的!”
“你的傻儿,当官了就有钱!咱们也不当什么城里的大官,你上乡里当个干部,我跟你爸,你姐从能挺直腰杆做人了。”付老太太越说越乐,好像美好生活就在眼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有在黑哪个地域,a市在我心里有个大致的模板,但写的故事基本是广泛性存在的,我原本以为我们这里没有,跟我爸聊天说起来类似的事,我爸说有这样的人家,就在他当初下乡的那个村子,那男的跟他年龄差不多,这家是生了六个女儿就是没儿子,不过这家现在是富户,从最长的女儿到嫁龄收彩礼,随着物价涨彩礼,最小的女儿聘了十多万,现有家财几十万,有钱到横着走。
☆、157事端
嘉木语录:门当户对并不单指贫富,生活环境、思想意识、甚至是阶级,才是最难突破的障碍。
------------------------------
冯鹏程把车停在马路对面,远远地看着那个等在海关办公楼外的男人,拨通了手机,“喂?吴叔叔……是,是我……我有件事想跟您说一下……涵涵没跟您说吗?这孩子就是这样的,有事不愿意麻烦别人……是……没有,肯定不是跟您见外,对,您听别人说了啊?嗯,那家人脑子好像都有点问题,我觉得他这样在门前堵着,很影响海关的形象啊,嗯……您已经联系派出所了啊?我懂,我明白……好的,我去东门了。”
他挂断了电话之后又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是不是林律师……对,是我……呵呵,这件事本来应该是我跟你联系的,但我妹非要自己解决……嗯,我很好,我妻子也很好……儿子也好……听说你要结婚了?到时候我一定去……对……是有件事……嗯……我知道了……嗯……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涵涵也都知道了是吧?好的,我去问她。”他叹了一口气,开着车绕路到平时并不怎么开的东门,接到了等在门口冻得原地直蹦的冯涵。
两兄妹长得并不怎么样,冯鹏程年轻的时候是国字脸,浓眉大眼,五官很大,二十几岁的时候看着就像三十岁,现在三十四了,看着还像三十岁,脸长得有些黑,人也有些发福了,开着一辆二十多万的车,穿着一千块出头的羽绒外套,毛衫贵些也没有超过四百块,手表是国产的海鸥表,但是很干净整洁,非常典型的青年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