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母提高了声音问道,“谁啊?”
“是那个女人。”
“她说没说聪聪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巩母越说声音越小。
巩鑫从卧室出来,踢了卧室的门一脚,“没说!”他说完就进了卫生间。
两位老人都沉默了,“巩鑫啊,我们想要去看看聪聪……”
“看什么看!你们谁都不许去看他!当老妈子还没当够啊!”
巩母不说话了,嘴里嚼着馒头,却味同嚼蜡,同样食不下咽的巩父放下了馒头,他眼睛恢复了一些,已经能看清人影了,“其实……你们离婚就好了,干嘛要打官司……外面风言风语的……昨天我还有一个老战友打电话来问……”
“不打官司你当别人都不知道吗?咱们巩家……早就……”
“不打官司谁能知道啊……离婚就得了呗……”
巩鑫已经不是第一次听父母这么说了,越听越觉得烦燥,拿起大衣换上鞋就要出门。
“你不吃早餐了?”
“我不饿。”他重重地摔上了门,站在楼道里,他忽然想到……肖文玲最后说的那句,他“还”查到什么了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贱女人还有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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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中国人往往被逼到绝路才想到要上法庭,而法律却是最冰冷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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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亮在医院整整绕了两圈,才寻到机会进了病房,医院就是医院,那怕是装饰得满满都是童趣的儿童医院病房仍然让人莫名的打颤。
聪聪恢复的不错,正坐在床上用平板电脑看动画片,他的堂姨坐在一旁替他削苹果。
聪聪最初并没有注意到伍思亮,他看了一会儿喜洋洋与灰太狼,抬起头问阿姨,“四姨,我爸爸和爷爷nainai为什么还不来,”
“你nainai看见你摔伤就病了,你爷爷也病了,你爸爸在照顾他们。”这是肖家人对聪聪已经说了几十遍的答案。
“那为什么爸爸都不打电话给我?我也想看nainai……”
“nainai是大人,她住的医院离咱们很远很远……”
“没有手机?”
“是啊,她住的那间医院不让用手机。”
聪聪眨了眨眼,明显的不信,他嘟着嘴把平板电脑扣到了腿上,“你们都撒谎骗我!我不理你们了!”
他小腿一蹬,躺了下来,用被子盖住自己……
伍思亮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话题过来搭讪,“真是个机灵的孩子。”
肖四姨看了看他,伍思亮穿了件千鸟格的衬衫,V字领的毛背心和风衣式羊绒大衣再加上他长得还算不差,不像是个坏人,“你是……”
伍思亮随意指了指还在躺着睡觉的隔壁床的小孩,“亲戚,他们家大人呢?”
“都出去赚钱去了,只有孩子的nainai常来,老太太去买饭了。”
“哦。”伍思亮搓了搓手,“呀,这孩子怎么伤成这样啊。”他佯装才看见挂在床头的病历牌,巩聪,脑震荡,肺部挫伤,骨折……
“小孩子淘气,爬到了凉亭上面,摔的,大夫说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只有让伤口慢慢长好。”
“啊,那个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伍思亮凑过来,想要看看聪聪的脸,聪聪本来就很烦有人问他的病情,从凉亭上摔下来,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一样,他自己掀开了被子,“你们烦不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伍思亮总算看清了聪聪的脸,向后退了一步,就算是头上包着沙布,聪聪的脸上还能看出一些明显的特征,宽额头,大耳朵,蒜头鼻,下垂浓眉毛,跟他小时候非一般的像……
他忘了DNA样本之类的事,一边向后退一边说道,“那个……我先去看看那孩子他nainai哪儿去了,我着急上班,说两句话就走……”他退出了病房,转过身开始一路疾走,一直走到医院大堂,被大门处吹来的冷风一吹,这才清醒了些,我的天……他竟然有一个儿子……不……不……儿子又怎么样……可他有儿子了……不……娶了小藏他想生几个儿子生几个儿子……肖文玲水性杨花,这种女人生出来的儿子……可肖文玲跟他的时候她还是处女,对他也是一心一意……听说她现在工作也不错,肖家的条件说起来也是比藏家要好的,藏家虽然在老家有两处房子,可老家的孩子怎么跟A市的房价比……更不用说小藏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两千块钱,再说他们有儿子……
不行……绝对不行……
伍思亮思前想后,一会喜一会忧,虽然是在医院,仍然显得乍眼得很,就在他一片混乱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喂?”
“伍思亮!你个大骗子!”随着这一声喊,一个穿着薄羽绒服的姑娘从医院的大门冲了进来,“你跟我认识的时候说什么了?结果现在连儿子都有了!你自己风流快活,凭什么毁我的名声!现在人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你让我怎么跟家里人交待!”她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