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rou,不想多走几步。
“嗯?你打得我疼,走不了。”颜明烨把双手枕在脑后,靠着门板,好一副悠闲的样子。
梁夷许呼呼地喘了两口气,是恨极又无办法的样子。咬咬牙,抛掉拐杖单脚蹦回床边。
那药碗正放在桌子上,黑漆漆的药汁结了一层翳。他闭上眼睛,捏了鼻子,咕咕地喝下,不等那苦味在舌尖上多转悠几遍,又接着喝了两口,三口,直到药水浅浅地浮在药渣滓上,才停了。
“呕。”他捂住嘴,拉过垃圾桶,吐了几口药水出来。
“喝药不是挺简单的吗。”不知何时,颜明烨到了身边。
“快!快!”梁夷许抓住他的手臂,小腹胀痛极了,“带我去厕所,嗯……忍不住了。”
“好。”颜明烨这会儿好说话得很,抱住他的腰走到了厕所。梁夷许在路上就拉下了裤子,可对着马桶却放不出水。他抖着鸟,恨不能换根管子。
“怎么不尿?”颜明烨问,以为他在酝酿。
“出不来。”他慌乱委屈地说。自己的膀胱在似乎体内破裂了。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种事的。
颜明烨一手按着他的小腹,伸手把住他的小鸟:“嘘嘘……”然后,尿ye就跟水枪似的喷射出来,带来等同失禁的快感。
半分钟后,他倒在颜明烨的胸膛上:“我不跟你好了。”跟个五六岁的孩子似的,受了大人的打骂就拿这句话威胁大人。
颜明烨一笑。他真像个孩子。放纵任性,这是受到娇惯的孩子不管脾气好坏都会养成的。
这种时候,说道理是没有用的,得哄,哄不听,便要管教。
隔天,颜明烨找了一个男护工来。憨厚老实,却是得力的手下。
颜明烨一走,梁夷许就想发脾气。主要是因为桌上那杯牛nai,他不爱喝牛nai,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汤水。
“呜……你……咳咳。”那个新来的男护工半句话不多,和黄嫂截然相反的风格,趁他不备,捏着他的牙关就给他货真价实地灌进去。
没想到那个男护工老实巴交的样会做出这种事来,梁夷许顺着自己的胸口要骂,却咳得说不出整话。
等他缓过气来,那个男护工——小林已出了门。
小林这种手段,显然是颜明烨叮嘱过的。真是为他找来的克星。午饭后又被如此灌了汤药,他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养伤(3)
已拆了石膏板,他呆不住床上,开始下地活动。右腿使不上力,他就把重心全移在左腿,左腿动一步,再把右腿拖到前面。
这间病房宽敞,串串水晶珠帘隔开一室一厅。扶着床、墙面、柜子走,踉跄一步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里有套桌椅,藤木书架,茶几对着雪白的墙面。本来墙上挂着ye晶电视,他让人搬走了,如今换上大幅的风景油画。仿的是被梭罗称为神的一滴的瓦尔登湖,翡翠色的湖面,高高低低的翠绿树木,湖边的小木屋和浮着的木船。
挪过腿,他正坐在沙发上,对面盘盘的碟子里摆着各式点心,马拉糕、松糕、芝士蛋糕、戚风蛋糕,小巧Jing致,却引不起他张嘴一嚼的胃口。
他拉开窗帘。房间的Yin面是整扇的落地窗。这幢房子是工字型,他的房间占了二楼的工字内折角,望出去就是七八株高大的杉树,直冲云天,夹杂着两层楼高的一两株茂盛的松树。地面铺着白色石砖,落了些许褐色的叶子,设了圆石桌和酒桶状的石凳,很有些古意。
百无聊赖地盯着坐在石凳上相对下棋的两个男人——似乎是退休的高级人员,消磨一段时间,他跳回卧室,直接扑到床上。午后金色的阳光穿过松树叶和窗户成了白金色,均匀地铺满了床。
拿起床边的遥控器,打开音响。是耳熟能详、张口就来的粤语歌曲。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
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
这晚以后音讯隔绝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
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
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虚
这晚夜没有吻别
仍在说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从未意会要分手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
提琴独奏独奏着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牵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后
他在思念肖霖,这思念蛰伏在他的心里,每当他一人时,就会出来折磨他。疼痛难当。
在朦胧的睡意中到了晚饭时间。只有颜明烨回来,他才算有了生命力。
他的一天,从吃早饭开始,接着就是午饭,睡过一觉,接着吃晚饭。他所储存的只有三餐的记忆。幸好,时间在混沌中过得很快。
“咦,这是……家里那个吗?”梁夷许拿过他手上的白色泰迪抱抱绒毛熊。
“嗯。今儿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