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男青年那双手一改往日的温柔,直接绕到它后颈上,揪起后颈上松软的皮毛,将它提了起来,动作豪不客气。
小咪察觉到不妙,开始挣扎:“喵喵喵!”然而,男青年的手掰紧了它的下巴,令它嘴巴大张着。
没有虐猫,林冬来只是欲哭无泪地想掰开它的嘴,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那块魔法糖。
那糖,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千万不能被意外之火给烧掉了!
林冬来的手指掰开小咪的嘴,虽然这只是个猫形魔法闹钟,但是一切都很真,口腔是口腔,咽喉是咽喉的,消化道也是消化道,虽说小咪平时不用吃东西,但它的消化腺还是具有一定消化功能的。
因此,在掰开它的嘴后,林冬来只被沾了一手的唾ye,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魔法糖没有了,就这么融化在小咪的嘴里。
“这可咋办啊......”他把小咪放下,身体往后一坐,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膝盖弯曲,低头双手抱在头上,两根大拇指分别紧紧按住太阳xue。
林妈妈走过去,手按在他肩上,安慰说:“放心,虽然魔法糖没有了,但是,只要你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话刚说一半,厨房突然传来巨大的一声“嘭!”,林秋果连忙跑去看,回来的时候有些尴尬:“家里的洗碗机炸了。”
不用明说,很显然,这事儿跟林冬来有关。
“不要太担心,”林妈妈还是得把没说的话继续说完,“只要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般而言,不会发生什么。”
话音刚落,厕所里有什么东西也炸掉了。
林妈妈:“......”她给林爸爸使了个眼色,于是林爸爸就去用魔法修缮家里坏掉的电器,还好,大家都会魔法,家人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但是,一旦放他出去,那就不好说了。
于是家里人紧急讨论应对办法。
“你那婚庆公司的工作,也不用去坐班,自然好说,”林妈妈说,“不过,你另一个工作呢?毕竟才上手没多久,可以请吗。”
林冬来说:“应该可以,其实现在也没忙起来。”
于是这就当着全家人的面,用巫师信箱给祝晓发了个请假的邮件。
发邮件的时候,他说:“到这公司后,我似乎就没见过直属上司,所以,给祝晓发邮件请假,应该合适吧。”
于是又给男同事和女同事分别都发了邮件,让同事们心里大概有个数。
没等他们回邮件,祝晓那边竟然先来邮件了:“准假,期待你的新面貌。”看来他除了负责招人,还是有点权力的。
说起来,很久没见到祝晓了,不过,巫师公司搞占卜的嘛,神出鬼没点也正常。
假也请了,林冬来接下来一周要做的,就是安静如鸡地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等待魔力失控的这段时期过去。
然而,他不出去,也有人找上门来。
第二天半上午,除了林秋果,全家人都在家。
这时,门铃响了。
林妈妈转头打手势,示意她去开门。
其实,这个点来他们家找人的,很少。林妈妈的朋友基本上是下午来找她,林爸爸都是和老哥们儿去外面碰头,林冬来的朋友屈指可数,而且还不知道他家住址。
过去打开门,林妈妈愣了愣:“你找谁?”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程天殊在吗?”
一听这声音,贼熟悉,程天殊就隔着一段距离,冲林妈妈说:“不用让他进来了,我出去跟他聊。”
说完就往门口走,果不其然,很快就见到老友纪樊曦的脸,程天殊抬手“哟”了一声,喊了对方的名字,之后火速穿鞋,准备拖着纪樊曦下楼。
这么对待一个客人着实不大好,但林妈妈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林家情况复杂,这还有个魔力失控的人,确实不方便招待不会魔法的人进来做客。
然而,纪樊曦有着顽强拼搏宁死不屈的Jing神——他死扒着门框不走,眼睛还一个劲地往屋里看,一边说:“程天殊,我都找你好些天了,感情你住这儿啊,这都是谁,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
程天殊龇牙一笑,勾住他脖子就往外带:“有事儿说事儿,咱哥俩出去找个餐厅慢慢地聊。”
“还出去找餐厅,你这也太见外了吧,”
“废话!你又不是我内人。”程天殊就奇了怪了,平时纪樊曦一副虚弱中老年的样子,现在怎么体力这么好,镶嵌在墙体上,硬是抠不下来,狗皮膏药的名号非他莫属了。
林冬来也伸着脖子凑热闹呢,他听到程天殊叫纪樊曦名字了,这名字他听过,是程天殊的好哥们儿,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又听对方说找了程天殊好些天,不知怎么,就想看看对方长什么样。
一看,发现纪樊曦还长得挺帅,肤色健康,吱哇乱叫的样子挺有活力,和程天殊闹得欢。
林冬来垂下眼帘,挺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