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雁:“好啊!”
司南没什么喝酒的欲望,也不太想玩,推脱道:“我不会。”
男生A:“特简单,你玩两把就会了,就是比点数。”
男生B:“来呗!一起玩两把,人多了才好玩。”
陈森凑到他耳边:“没事,你输了我喝。”
……
男生A:“七个六!”
男生B:“八个二!”
陈森绕过关雁,直接喊了开。
并没有八个二。
“靠。”
……
酒吧今天晚上很热闹,缪然在场内周转了许久才回到他们这桌来。走近一看,他的俩朋友喝的都有点晕乎了。
“输成这样?”缪然有些诧异的看了陈森一眼,直接略过了司南。“我陪你玩。”
缪然明显比他那俩朋友要厉害,司南看着陈森跟他你一杯我一杯,在旁边根本插不上话。
关雁看的无聊,索性下场扭屁股去了。
这局缪然又输了,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咱俩换个别的玩?”
陈森:“随便。”
DJ把音乐搞得震天响,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们尽情释放着自我,在这里没人在意浓妆艳抹下那张脸的主人是谁,有着怎样的故事。
酒吧是蜉蝣寄居的天堂,满足了他们朝生暮死的所有幻想。
司南觉得他面前这两人已经玩的不正常了,酒跟不要钱似的一杯一杯往下灌,他看的都尿急。
陈森手法利落的把骰盅从桌面一滑而起,摇了几下后倒扣在桌面上,一开,笑容微微浮上嘴角:“不好意思,又是7。”
缪然眼睛发红的把公共酒杯里满满一大杯酒灌进肚子里,杯底重重的在玻璃台面上一磕:“再来。”
旁边有朋友拉他:“别喝了。”
司南:“你俩差不多就得了。”
缪然双手高举,嘴里念叨了几声“OK”,然后眼神盯住陈森,笑笑道:“我们再玩最后一把,玩个老套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陈森不置可否的往杯子里倒上酒。
缪然双手张了张:“就十五二十吧。”
陈森:“来。”
司南莫名的跟着紧张起来。
“五!”
“十五!”
“五!”
“五!”
“十!”
“哈哈哈!!”缪然在大腿上使劲一拍,“你输了!”
陈森好脾气的点点头。
缪然袖子一撸,做出副审问犯人的架势来,结果问的居然是一个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卡座上就剩下不省人事的许旭和他们仨,其余人都在舞池里疯狂。
陈森半点犹豫也没有,几乎是紧挨着他出了声。
“有。”
酒吧里没有风。
但是风忽然停了。
司南看向陈森。
大脑空白一片。
缪然回过神来,泛红的面皮微微扯出个狡黠的笑,他又变成了众人眼里的那个缪然。
起身,拍拍司南的肩,他从两人中间走出去,进了舞池。
“陪我去买包烟吧。”陈森说。
司南“嗯”了声。
两人往巷子里走。
不到两百米有个分叉,又延伸出两条小胡同来,拐角的地方有个旧式报亭,陈森掏钱买了包七星。
往右手边的胡同深处走。
司南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刚在酒吧看不出来,到外面一看,陈森脸白的简直吓人。
两个人走到避风的角落停下来,陈森拆开烟盒取了根烟给他,又自己叼了根,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着打火机。
司南摸了摸自己身上,也没有。
“都放酒吧桌上了,我去买一个。”
“嗯。”
这条主胡同里的酒吧不少,报亭的老板估计也知道这个时间段正好挣钱,小小的一个报亭东西塞的跟个小卖部一样,什么吃的喝的都有,大半夜了也不关门。
司南买了个打火机,还买了瓶水,往回走到一半,看到陈森弓着身子扶着墙在吐,连忙跑了过去。
陈森吐完,司南扶着他换了个地儿,把水拧开递给他:“漱漱口。”
陈森依言照做,冷不丁的被胡同里的穿堂风一吹,打了个冷颤。
司南感觉到了,这才发现陈森就穿了件薄衫就出来了。
三四月的天气,深更半夜能冻死人。
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到陈森身上,手往回撤的时候被人一把拽住了,低笑的嗓音:“怎么你老在给我穿衣服?”
司南双眼对上他的,声音不自觉就软了大半。
“因为你老是不好好穿衣服。”
“是吗?”
司南心口微微波动,全身都在发烫,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