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行李箱朝他们飞奔了过来。
“我靠!”
他下意识往司南身后躲了一下。
季风跑近了,先使劲喘了两口气。
旁边排队等候的人群都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三人,毕竟同时一下冒出来三个风格迥异的大帅哥这种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季风似乎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有些稍显狼狈,很失礼,气喘匀后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结果还没开口就被缪然呛了一句:“你大半夜没事跟着我们跑阜城来干嘛?你跟踪狂啊!”
“Muse......”季风有点委屈的叫了他一声。
缪然最受不了他这一套,当即就要催着司南赶快走,素质不素质的也顾不上了,插队也要赶快逃离有季风的地方,不然太危险了。
哪想季风直接一把将他拽进了自己怀里,事发突然,吓得缪然连挣扎都忘了。
司南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吸气声,有几个姑娘手机都掏出来了,被司南一看,又默默收回去了。
缪然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怎么捶怎么咬都挣不开了。
季风声音里饱含着一腔英勇,献义一般的道:“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就没人缠着你,追着你,当然,也没人爱你了!”
喊到最后一句时,季风满脸傲娇,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拉着行李箱愣是被这一幕看呆住了,竟然脱口而出喊了一句:“加油!”
缪然愣是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点心碎的滋味,一时抬起来的手打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司南。
司南爱莫能助的耸耸肩,转身提着行李箱就上了车,上车前还不忘对两人轻快的挥了挥手。
“司南!!!!!”
.
已经是夜里凌晨快三点,常家的客厅里却还亮着灯。
眼见女人挂了电话,施施然的就准备上楼去睡觉了,常健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他说了没?走到哪儿了?”
司蓁背对着他,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常健被她笑的感觉更没面子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孩子打电话回来你也不说给我说两句,就一个人占着打!他电话里到底怎么说的?”
司蓁转过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占着打?不是你自己说的不想接他电话吗?”
“我——”常健几番犹豫,末了,叹了口气,“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我,那我也想接儿子电话啊……”
“哟,你还认他是你儿子啊?”司蓁讽刺道。
三年前两人去英国看司南,一家三口一起环游欧洲的时候,司南在旅途中顺便跟他俩出了个柜。她倒是不要紧,不过常健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气的撂下句:“你要真敢谈个男朋友回来,你就不是我儿子!”,而后负气离开。
就这样,两人不欢而散。
回国途中,常健跟司蓁抱怨了一路,结果就换来对方一句:“他本来就不是你儿子,你Cao那么多心干嘛?我这亲妈还没说话呢!”
常健听得心里简直更难受了,几乎是沉痛的看着她道:“你就这么给人当妈的?即便他不是我亲儿子,那我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亲儿子你不清楚?你怎么能就这么放任他为所欲为呢?”
司蓁冷笑一声,正眼都没给他一个:“性向是他天生的怎么就为所欲为了?他又没杀人防火jian|yIn掳掠,怎么,他喜欢谁还得征求我俩同意啊?”
就这样,夫妻二人又闹了个不欢而散,之后整整冷战了小半年才缓和下来。
常健自然能听得出来她的嘲讽,叹口气,走上前去讨好的拉了拉女人的手,无奈道:“我那就是一句气话,你怎么比司南还记仇?他不是我儿子是谁儿子,他又没管别人叫爸。”
说到改口叫爸这件事上,常健更后悔了。
三年前他们一家人环游欧洲的时候,途径法国里昂,碰巧在停留过程中正好赶上了当地的灯光节,他们短租的公寓房东便邀请他们一家人参加晚宴和晚宴之后的舞会。也就是在那一天,司南突然改口叫他爸了,差点没把常健惊出心脏病来。
不过老话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他都还没高兴多久,司南紧跟着当天晚上又跟他出了个柜。
现在再回想起那一天的大起大落,常健都忍不住心跳要快上两分。
这么一算,因为他自己的别扭,他竟是已经三年不曾听过司南叫他爸了。
司蓁看他那样,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的话还没说两句,玄关处突然传来一声开门声,司南回来了。
“爸,妈,还没睡呢?”司南拖着行李进屋,反手关上了大门。
常健正伤感这事呢,差点没被他这一声给叫哭了,堪堪稳住了表情,故作淡定的响亮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忙不迭走下楼梯,将他手里的行李接了过去。
一边抱怨:“怎么坐这么晚的班机?”
司南笑笑:“拿人手短,可不得吃点苦嘛!”
常健没听懂他这云里雾里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