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的欣喜很快过去,接踵而至的是生活的压力,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张口吃饭,再加上孩子的身体弱,对这个本就不太富裕的家庭来说无疑雪上加霜。
虽然他们心里仍是心疼这个孩子的,却免不了在家常里短的絮叨中添了一两分埋怨,虽然听上去不轻不重,却在孩子幼小敏感的心里留下了烙印。
后来养父在这样的生活下自暴自弃,迷上了赌博,养母含辛茹苦的打着很多份零工,独自一人照顾家里的孩子。孩子也很懂事,主动帮母亲分担家务。
可是后来,赌博成性的养父赔了个干净,还欠着一屁股高利贷,自己躲得远远的,讨债的就来到家里。
那些讨债的人无一不长得凶神恶煞,老实巴交的穷人母亲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只能保证尽量去凑钱帮丈夫还债。
可是高利贷这种东西,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大,渐渐地超出了这个家庭的承受能力。
养母在这样的逼迫下终于崩溃,她开始整日以泪洗面,把孩子称为“扫把星”,心情不好时常常打骂孩子出气。孩子无力反抗,只能忍受。
本以为生活就这么得过且过的下去了,小出租屋外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把这间小屋团团围住,声称“再不还钱就把你们的房子烧掉”,可怜的母亲实在还不上这笔钱,只能按照他们提出的要求,“卖”掉了孩子抵债。
屏幕里,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一声可怜巴巴的“妈妈”喊的人心肝俱碎,被这段艰难的日子逼得苍老了十岁的女人眼中有热泪,却撇过头去不看他。
这是当初秦湛让宁微远试的一段戏,但实际上由于年龄的问题,这段戏并不是由他来呈现的,而是一个颇有灵性的童星。秦湛当初当宁微远表演这段也只是想看看他的功底如何,毕竟这段戏,对于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的小孩子来讲还算容易一些,但是对于已经通晓事理的成年人来讲却更难以表现。
然后孩子被那群凶神恶煞的人带回了他们的基地,这段剧情在秦湛的授意下一笔带过,他不想这部剧里有太多的血腥和灰暗,尽管这就是现实。
然后在一个下雨天,满身是伤的孩子狼狈地逃了出来,蜷缩在墙角,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然后他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
由秦湛扮演的富家少爷撑着伞下车,用那把让人很有安全感的黑色大伞遮住了少年头顶落下的雨水,他的声音温柔舒缓:“你叫什么名字。”
夏维哲放在秦湛腰侧的手臂紧了紧,他在秦湛耳边轻声调笑:“你好帅啊。”
孩子不肯开口,富家少爷只能把他抱上车,自掏腰包把他送到医院给他治疗,但是由于工作原因不能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就在少年伤好以后把他送到了孤儿院。
少年在听说他要把自己送走的时候,眼里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被抛弃的绝望,富家少爷只能不停地安慰他: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不管你是想上学还是工作,我都会帮你,而且孤儿院的院长阿姨是个很好的人,你在那里也能找到很多同龄的朋友。”
然后是整部电影里最温暖的一个部分,温柔慈爱的院长阿姨,活泼可爱的小孩子,沉默温柔的少年,还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慢慢解开心防的主角。
拍摄的时候秦湛也注意了色彩的选择,不论是演员的服装还是灯光,基本都是选用的暖色调,衬托出剧情的温暖。
富家少爷也果然如他所言,一路资助少年上了大学,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内敛温和的年轻人,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曾经历过那么黑暗绝望的生活。
电影的最后,是主角回到孤儿院做义工,一群孩子围绕在他身边,他的笑容阳光而温柔。
夏维哲写的片尾曲缓缓响起,秦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就听见夏维哲在他耳边说:“很棒的电影!”
两个人离开小房间,秦湛找到吴蕴达,毫不吝啬地表示了自己的赞美,当然,这么赞的剪辑师价钱也是很贵的。
作为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秦湛的电影审批下来的很快,然后剧组的成员就再次被召集起来,马不停蹄的在全国开始跑宣传。
秦湛作为导演,也是这部电影的卖点之一,更是忙得脚不着地,几乎每一场宣传他都要到场。
夏维哲因为最近要发新专辑,也没有时间整天陪着他,只能在自己空闲的时候陪着他跑两场,带着自己做的饭菜去慰问累成狗的大影帝。
上映的前一天,夏维哲的新专辑开始发售,秦湛百忙之中打电话给经纪人:
“一百份,照旧。”
照旧的意思是留十份,剩下的九十份用各种方式送出去,包括书特抽奖,送亲戚朋友什么的。
陆以玫的声音也有些疲惫:
“不是吧老大,你们都在一起了还要这么来啊?”
“这跟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有什么关系,快去买吧。”秦湛十分淡定地回答。
从夏维哲出第一张专辑开始,秦湛就开始以这样的方式支持他的作品,他的小号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