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延伸出不同的性格,这也是奇妙的事实,一个人冷漠,一个人热心,都有可能是由于自身经历过冷漠,这样的差异似乎又是由个人心境所决定,也可以称之为被天生的性格部分左右着。
那么这样想来,每个人都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形成各种各样的性格,无论机遇还是苦困,所有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是造就一个人的因素,而在这之中,一帆风顺给性格带来的影响大多是负面的骄傲、轻信与不自量力,反而是让人难以前行艰难会给性格上留下深刻的痕迹。
而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两个人,他们有魅力,他们个性分明,他们必定经历过种种坎坷。
所以,他们更亲近,更像是同胞兄弟。
这么想着,我的心思又轻轻的落到他们身上去。
关注他们,表情、动作、言语、对待彼此的态度、说话的口气,我忍不住一一留意,小心眼的与自己和江乐相处时的种种对比。
他们更亲近。
我得到这样毋须加以证明的结论。
江乐是浩一第一个带回来的人,浩一有那么多的朋友,几乎每一次他出门都是因为朋友找他出去,却唯独带江乐一个人回来。
他们的亲近到了什么地步?
直到影片结束,我都没有得出结果。
“我先洗澡吗?”屏幕黑下来,浩一就像是放下了提着的心,恢复平时的慵懒。
江乐踹他:“你先暖床。”
这听起来是很平常的玩笑,我却笑不出来。
浩一困难的从毛毯中钻出来,两脚伸进拖鞋里,拖着鞋慢吞吞的走,还说:“你再这样对我,我就要收你房租的。”
江乐不应答,似乎有恃无恐。
我们俩坐在沙发上,不同的沙发上,之间的距离看似咫尺,再一眨眼,又好像遥远的无法触碰。
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你和浩一,是朋友吗?
只是朋友吗?
看着江乐淡薄的侧脸,我多么想不管不顾的问出这句话,然而我又理智的意识到:江乐不会喜欢这样的问题,他也不会给出令人欢喜的答案。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你对我,又是什么样的看法呢?
我在心底悄悄的问着。
没有人能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你,我,他
时间一晃而过,二月份悄然而至,一切看似不变,又好像在冥冥之中在微妙的改变着。
“你什么时候走?”我装作无意的问,视线长久的停留在跳动的红色数字上。
3,2,1
仿佛在倒计时最后的时间,我踩下油门,周围的景色纷纷后退。
“出国?”江乐斜着身体靠在车垫上,双手捧着手机像是在玩游戏,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慢悠悠的回答“再一两个月吧。”
“那…”我下意识的吐出一个字,堪堪停在嘴边。
“走之前你要住哪里?”我憋出一句问话。
其实我并不是想问这个。
然而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江乐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返校,分明是不会再在浩一那边住下去的意思,但我听闻他和室友的关系不融洽,再加上他既不可能回家也不可能去所谓的爸爸家里,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要么委曲求全先在寝室住着,要么就搬出去。
江乐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所以答案显而易见。
明知道这个答案,却问出这样的问题,只能解释为是一时借口,为了堵住我真正想说的话。
“不知道,再说。”他伸出一只手捏了捏肩膀,皱着眉头,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
一路再无话题。
送他到校门口,眼看着他打开车门,拎着行李袋往人群里走,一股莫名的冲动梗在我的喉咙边,我叫住他。
“干嘛?”他回过头,却不转身。
和我在一起吧。
虽然这还不是我真正想说的话,但是,如果这个能够被答应就已经很足够了。
对上他那双眼,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脸,他又瘦了,我以为过了冬他的脸色会好起来,可是并没有,他的身体在日益消瘦下去,好似在暗示着他的心也一样。
也许,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他会好起来。
这个念头击碎了我酝酿一路的话语。
我摇头:“再见。”
江乐很放肆张扬的笑了一下:“再见咯。”笑的那么夸张那么虚。
“他是谁?”
在本该对话截止的时候,一个男声□□来,气势带着点干巴巴的气愤。
我循声看去: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长得高大结实,相貌英俊偏向周正的一类,他看了看江乐,又看了看我,第二回看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
江乐不耐烦的皱眉:“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