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把他放在床上。
这次的人生好像有些不一样。
这是端木倾给十九涂抹完药膏得出的结论。
楚宁繁在端木倾给他涂完药以后身子颤动不已,端木倾看他的样子安抚了好一会儿,然后下地去给他拿干净的亵衣。
在端木倾看不到的地方,楚宁繁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端木倾只觉得后背一凉,回头看向十九,楚宁繁还是那副低着头让他心疼的样子。
他背过身不去看十九换衣服的画面,十九刚穿好亵衣就发出“嘶”的一声,似乎是伤口痛了,之前的人生里可从来没有过这段,端木倾回头去看,十九刚刚涂药的伤口正流着血。
“我给你止血然后重新上药。”端木倾按住十九要动的身体说道。
“不敢劳烦主子。”十九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种平淡到没有人情味的语调。
但端木倾偏偏就听出了不同,这次的人生的确和之前不同了。也许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经历了无数次相同的人生让端木倾不会再感情用事,至少端木倾自己是这么想的。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这里的十九不是十九,他对着一个陌生人含情脉脉只能说他蠢。
嘴上说着不敢劳烦,可楚宁繁的身子却丝毫不动,听话地让端木倾给他上药,时不时还“嘶哈”几声,表达一下他的痛苦。
端木倾下手愈发轻柔,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十九,可他就是狠不下心,尽管内心告诫自己他不应该感情用事,但他管不住自己的手,十九痛苦他就是难受。
即使那些相同的人生让他厌烦,可他还是会去心疼十九,这是本能,刻在脑子里的本能,他无法抑制的本能。
上完药,端木倾温柔地问:“要不要在我这里躺会儿?”
楚宁繁诚惶诚恐地拒绝,“属下不敢。”
说着不敢的话,可他低下的头脸上却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反而是带着笑的。和十九平时的笑不同,楚宁繁的笑Yin冷可怕。
“那你回去自己那儿休息吧,我晚上去看你,好不好?”端木倾把楚宁繁的头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是。”楚宁繁被抬起脸的瞬间就换了表情,还是从前那个没有表情的样子,简洁的回答了端木倾。
从房间里出来,身上穿着端木倾的衣服,楚宁繁快速地飞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衣服脱下来,贪婪地吸了一口,可惜这是洗过的新衣服,没有沾上任何端木倾的味道。
也就这样吧。
楚宁繁躺倒床上,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端木倾说了晚上要来看他呢,想想还挺期待的,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个Yin冷的笑。
端木倾也躺在床上,他不知道这次的人生会怎么发展,现在只是有些小细节不同了,不知道大环节怎么样,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和十九肯定能相伴到死,毕竟之前那些次都是这样的。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端木倾手里提着食盒去了十九的住处。楚宁繁听到了动静,起身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端木倾进来的时候敲了门,楚宁繁让他进来,故意让他看到了自己没穿上衣的样子。
虽然白天擦药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但是现在这种环境中看着更有诱惑力,端木倾移开了目光,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摸着黑拿出菜,然后给两人盛好饭,放好筷子,等着十九穿好衣服。
“主子这是何故?”楚宁繁穿好衣服,用火折子点亮了蜡烛,看着满桌的菜品问道。
“坐下,咱们一起吃饭,你今天流了血,好好补补。”端木倾把椅子给十九拉好,道。
“属下不敢。”楚宁繁面上表现的很是害怕,不敢坐下去的样子,现在他可还是个暗卫,和主子同桌吃饭岂有不紧张的道理?
“别怕,就当陪我吃了,好不好?”端木倾放软了语气说话。
楚宁繁还是不动,端木倾拉了拉他的手,硬把他拽到椅子上,给他夹了一块红烧rou,“别犹豫了,快吃饭。”
楚宁繁嘴里嚼着菜却食不知味,端木倾竟然会给他夹菜?这么温柔,他是不是应该烧几柱香拜拜?
端木倾剥了鸡蛋放到他的碗里,和他说着话,楚宁繁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端木倾也发现了他的不专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端木倾又给他夹了个豆沙包,楚宁繁咬开,是红豆沙,脑海里忽然就想起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端木倾红唇微起:“十九啊,你知不知道有一首关于红豆的诗?”
楚宁繁摇头表示不知,端木倾自顾自地念起来,正和刚才楚宁繁心里想的一样:“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楚宁繁还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样子,内心却嘲笑道:我不但知道什么叫入骨相思,我还知道什么叫刻骨恨意呢,呵呵。
端木倾感觉十九身上的气场一下子就变了,Yin鸷了不少,再一感觉的时候却发现十九又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十九温吞地吃着鸡蛋,仿佛刚才的气场变化只是端木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