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是没有,还是还没有?”
蒋季颐打开冰箱的手顿了一下:“他才多大呀!”
“你出柜的时候也没比他大多少。”蒋季固把书倒扣在茶几上,直起了身子,“季颐,你这事儿当年闹得动静也不小,虽然爸妈现在都算是看开了,但你自己要有分寸点。”
当年蒋季颐的柜出得猝不及防。其实也不能怪他,他从小就和爷爷nainai住在b市,和父母一年都见不上几次,不亲近,潜移默化对他来说是行不通的。再加上少年意气,对唐鸣涧的一腔热气让他直截了当地惨烈出柜。咬牙跪着让他爸抽的时候,他也没说出唐鸣涧的名字,还觉得是保护爱人,和个傻逼一样。
蒋季固在知道弟弟这事之后,也是吓了一跳。但终究是年轻人,这种事儿也不是没见过,让他接受倒也不难,说起来,父亲最后的松口他也是做了很大努力。他担心的是那个圈子太乱,自己这个弟弟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认真的性格,怕他会乱来。比起父母,他和弟弟更亲近,一开始也提醒过他,但这几年看他也没做过出格的事情,渐渐也就放了心。
一开始他把蒋季颐身边的那几个朋友都观察了一遍,旁敲侧击地问哪个是他男朋友,搞得蒋季颐哭笑不得,把李责凯他们也弄得尴尬,后来也就不管了。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明显不像他朋友圈里的男孩子,让他怎么想。
“没有的事,别瞎猜。”蒋季颐从他摆摆手,“你还不走?我可要睡了。”
“你睡这么早?”
“修身养性,要对得起我这名字啊。你不走吗?我这没地方让你睡。”
“走了。”
蒋季颐确实一直都睡得挺早,但今天他躺在床上没什么睡意。
他哥问了个好问题。
他发誓在他哥问这话之前他没有想过。
任珣对他来说,第一个标签是逢任尔她弟弟,第二个是李素婷的同学。在他的道德准则之中,无论哪个都不会是他想要下手的对象。但这也不好说,毕竟他之前的十年都挂在唐鸣涧那里,自己的道德到底有没有那么有保障,他也不知道。
蒋季颐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和任珣接触的时候,一直想着这个是逢任尔的弟弟,照顾照顾就照顾照顾,反正就是顺手的事情。小朋友就是那个年纪的小孩,善良,车祸那会儿简直好说话得跟缺心眼似的,一开始好像不太爱说话,接触之后其实话也不少,嘴上也不肯吃亏。是挺好看的,不笑的时候又点痞,笑起来有又点傻,听他今天这话,觉得想法挺多,挺缺爱的……然后呢?
他出现的时间是在是巧。这人吧,一受伤就容易情感转移,任珣的出场方式有那么惨。诶,真见鬼了,第一印象真是重要,后面这小孩明明是一副茁壮成长的学霸模样。
他哥问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出现的是晚上任珣在车里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模样。少年的眼睛很亮,问话的时候又格外真诚。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他问问题的时候在想什么?他和逢任尔的关系确实容易让人误会,逢任尔也绝不是话多的人,这么多年一直活得跟保密局里似的。所以,任珣问这话的时候,在想什么?
天地良心,任珣那时什么也没想。
他最近都沉浸在被支配的恐惧中。
这篇文章任珣已经背了两个晚上了,昨天晚上明明已经背下来了,今天再一看就又磕磕巴巴的了。
任珣有点绝望,他觉得自己记性应该没那么差吧。他再一次觉得文科的人真的太牛了,文综居然能背得下来。
“我不相信,于是扑嗵一声扑进画框里来了……扑嗵一声扑进画框里来了……”任珣念叨啊念叨,走进浴室。
任珣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被困在一幅画里。这幅画里描着青山绿水,缀着一个孤零零的他。这幅画像是无边无尽的,他走啊走,走啊走……
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一栋红砖砌的房子,门口挂着灯笼,窗上贴着大大的喜字。不知怎的,任珣拔腿就转头跑,跑啊跑,跑啊跑……他撞倒了一个人:“跑什么,不想当我外甥女婿了?逃婚就打断你的狗腿。”
“叮叮叮——”闹钟响了。
任珣睁开眼。
啧,都他妈什么鬼。
任珣到学校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排ad钙nai。
任珣问季博雅:“你的?”
“我有病吗?”
“那哪来的?”
“我到的时候已经在了,我觉得吧……崔幸涵。”
“崔幸涵?我不是说了我有女朋友了吗?”任珣皱眉,突然想到昨晚那个梦,眉毛皱得更紧了,“不会是她吧。”
“你真是太小看她了,别说你女朋友不是我们这儿的,就算是,她也追得下手。”
任珣摸了摸耳朵,见了鬼了。
“她吧,长得好,家里也不错,追她的一大把,但她倒追的也有一大把,男朋友都是按月换得,成绩好,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活得那时相当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