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米眼里微亮。
“真的啊?”傅小饼高兴极了,拍了拍傅小雨的小肩膀安抚:“别担心,老妹,我们一放假就会回来的,我也想家里的冰棍和nai做的那些好吃的!”
傅小雨一头黑线,感情她是想他们的人,而他们却想的是家里的零食,没良心的臭小子!
中考那天很快到来,傅家表示十分重视,傅老太给兄弟俩做了一根油条两个大饼,寓意考一百分,并让兄弟俩吃得一点渣子也不剩,傅老头和傅有粮亲自将两人送进考场,要不是有生意要看顾,两人都准备在外面陪考。
傅小雨不免感叹,不管是啥考试,家长总是比孩子更紧张。
只是他们的紧张是多余的,考完试的饼米兄弟信心百倍的回到家,宣布一定会考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考完了试,兄弟俩放了假,疯玩了几天,然后笑哈哈的看着傅小馍和傅小饼以及傅小雨苦哈哈的做着暑假作业,傅小饼差点没仰天大笑,不用做作业的感觉太爽了,哈哈哈。
孩子们放了暑假,都到超市里帮忙,傅氏超市已经开业快一年了,生意越来越好,又招了不少营业员看场,随着生意越发好,超市里的货品也有些供不应求,傅家便又请了些信得过的亲朋好友,各拨了两人,分别到冰棍、辣条、服装这块帮忙,这才勉强供上。
而这一年,傅冬月也有二十一岁了,相比于同村的十八九岁就嫁人了的,她算是老姑娘了,而这一年多来她与张雄相处得十分甜蜜,感情也境进了许多,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稳固,到了可以结婚的时候。
正好张雄在傅冬月生日那天,很烂漫的向她求了婚,傅冬月戴上了张雄送的一只时下最流行的戒指,两人商量,决定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公布,也和傅家人商量结婚的事宜。
本以为家人都会祝福他们,并同意他们尽快结婚,毕竟两人都老大不小了,可是事与愿违,傅老头第一个就提出了反对。
这天夜里,傅老头不停的抽着烟,他现在已经不抽那种劣质烟丝了,改抽傅氏超市卖的一包一包的香烟,用村里的老头的话说,他也是当老板的人了,怎么能再抽那么差的烟,让人笑话还连累家人被说闲话。
但香烟筋不够大,他就私低下抽几锅烟丝。
他敲了敲烟锅子,看着傅冬月说:“小小年纪就提啥嫁人的话,也不嫌害臊!”
“爹,我都二十一了,哪里小?就算法定结婚年龄也是二十,我都超了。”傅冬月不服气的说,从小到大爹最疼她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爹会第一个反对她结婚,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傅老头说:“我说你小你就小,反正我不同意你嫁人。”
“爹,你……娘,你看我爹!”傅冬月都要急哭了,转头朝傅老太求助。
傅老太听到傅老头的话早已气得不行,如今听到女儿哭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傅老头骂道:“死老头子,你脑子里咋想的,咱闺女都成老姑娘你还舍不得让她嫁人,这事我老婆子做主了,冬月,小张,选个好日子你们就去扯证!”
“想都别想!”傅老头站起身和傅老太扛上了:“冬月,你要是敢去扯证,我就去喝农药!”
“爹!”傅冬月吓了一跳,看着老爹一脸的坚决,心里有种无力感,说不出有多委屈,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傅老太急了:“冬月!小张,快,去跟着她,这大晚上的,别出事才好。”
“嗯!”张雄看了傅老头一眼,追着傅冬月而去。
傅老太指着傅老头大骂:“老不死的,那几分地你就带到棺材里去吧,你是想害了冬月是不是?你都一把老骨头埋地里的人了,能管她几年?老东西,我不跟你过了!”说完也气冲冲的出了屋子。
傅有粮和李秀芝看得目瞪口呆,这咋变成这样了,不是大喜事吗?
傅老头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划了根火柴却燃完了也没点上烟锅。
“爹,你没事吧?”傅有粮担心的问。
傅老头扔掉火些棍,摇摇头,朝他们摆手:“都回屋吧!”
傅有粮和李秀芝从屋里出来,相视一眼重重叹了口气。
傅小雨在屋里和傅小饭傅小馍两人算账,并不知道堂屋发生的事情,等算完账从东屋出来,一切都已经归于平静,而傅家的大人们此后再也没提过这事,傅冬月也像往常一样,在家卖力的干活,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张雄和她说了什么,让她没再闹。
过了几天,傅老头让傅有田从城里拿回一台黑白电视机,傅小雨几个围着电视直打转,兴奋得不得了。
“二伯,你咋买了电视机回来了,爷不是不同意买吗?”傅小饭一边在电视机上东摸摸西摸摸一边问一旁插电的傅有田。
村子里是今年春天才拉的有线信号,当时傅冬月就提出要买台电视机,因为出去赶场看电影太辛苦了,当时傅老头就给回了,说家里刚赚点钱,就买这些无用的东西,浪费钱,大家便都没再提。
如今才过了几个月,咋就同意买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