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姜羡也有些手痒起来。
只要柳予远不在,他便松了一口气,快速进去宿舍,把书包放在桌上,四肢瘫软成大字状,躺倒在椅子上休息。
姜羡买的是一只有四肢的黑壮熊,肚子里是放书的空间,其余甩手甩脚的都是装饰品,走起路来熊的四肢便跟随步伐而摆动,姜羡便是看中了这点可爱才将它买回来。
这只熊挺争气,这会儿也跟主人的姿势一般,屁股挨着桌,四肢瘫软,肚子被书角弄凸了一大片,显得肥壮。姜羡同他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起身帮它减肥。
一共买了九本辅导书,姜羡把他们整整齐齐摆在桌子左侧,看了会,便有一些别样的满足感。他其实一直有个收集书的怪癖,无论成绩多差,辅导书定是都要买全的,即便只是买来当个垫桌的,也一本都不能落下。
姜羡弄完这些后,因为生病而带来的疲劳感又占据了他的大部分心思,他洗完脸漱了牙,便脱光衣服上床睡觉。
这一觉竟睡到晚上八点。
柳予远同闫骁闫剑吃完饭后回了宿舍,他见姜羡床铺上没人,便给室内开了灯,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时,瞥一眼,瞥到了姜羡桌上的辅导书。
Z大的宿舍楼多是上床下桌的装扮,上边床铺,下边桌子,床挨床桌挨桌,但这两张桌一向用来放杂物,另一侧又有正式的两张桌给学生使用,这会儿辅导书整整齐齐的一摞,书脊朝着柳予远那桌,上边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这几字格外扎人眼球,柳予远在愣了片刻后,手机啪嗒掉在了桌上。
卧槽。
他骂了一句,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过去拨了拨,入手是书的质感,简直活久见。
柳予远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是震惊又是觉得不可思议,许是他这边声音响,原本睡觉岿然不动的姜羡也逐渐醒来,伸手开了床边的小台灯,翻了身,透过床铺防护栏看翘腿坐在椅上的柳予远。
“你回来了啊。”姜羡睡得迷迷糊糊,眯眼同他打招呼,“请问现在几点了啊。”
柳予远僵着身子没说话。
姜羡贴了冷屁股,着实有些尴尬,又想起今早的事,啊了一声后翻回床内侧,关了灯把头钻进被子,假意继续睡去。
柳予远觉得这声音是从他有后边传来的,他便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人是又厚颜无耻睡了他的床,等后边没了动静,他才转过头看。
他涵养真心不错,二十多年了,过得多是修身养性的日子,鲜少因为一些事而动怒,印象中最气的也就是贾源耍手段那回,后头便又平静下来,不过就如一座火山的爆发周期一般,如今这火又逼逼地漫到了口子。
说句怒发冲冠并不为过,柳予远扔了手机,蹬蹬上了自己床,动一下就像大力踩着地,姜羡头蒙在被中,只觉得外边动得好似地震了一般——自然知道是人为的,便更害怕起来,手枕着臂弯,等待不知名危险的到来,一动不敢动。
柳予远爬上去的时候就在想,今儿不给贾源一点颜色看,他便不姓这柳字。
他看了眼被中高高隆起的身形,笑得瘆人,姜羡真该庆幸自己没有钻出被窝来看外边动静,不然以他胆子,多半便会倒床不起,最后还得柳予远帮忙送进医院去。
柳予远摩挲了掌心,拽住姜羡的被子一角,手腕用力,慢慢往下拉。
这就跟凌迟一般——对于姜羡而言。
他一直都有裸睡的习惯,小时候他妈还会管着他,长大后没人管,自己出去买了房子住后,便彻底放飞自我无法无天,平时在家也多爱裸着来睡觉,并且给自己找了一个稀奇古怪的理由——没有约束的睡眠才能让人节节高,谁不爱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他这会儿几乎没穿什么,只着了一条内裤在身上,原谅他,贾源是个蕾丝控,姜羡看到时的第一眼便想要放弃继续穿它,但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当真真空在外边裸。奔,只好含泪穿上了这条黑边蕾丝超级性感平角男士内裤。
姜羡自己看不到,黑色倒是挺显白,贾源这具身体本身便白,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衬得他身娇体软,没有毛发的大长腿又给他加了不少外表分,即便他用那种扭曲的姿势蜷缩在床头,看起来依旧白白嫩嫩软软的一团,平白无故勾着人。
嗯?
柳予远的目光触及到姜羡露在外面的蕾丝边时,想了一会,俯下身,老老实实地帮他把被子盖好,把角塞得四平八方。
怕是要改姓去了。
柳予远又蹬蹬下了床。
来时豪气冲天,走时凄凄惨惨又戚戚。
他也觉得奇怪,贾源不是没有勾引过他,当时那回也是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怎么这会儿感觉完全不一样,实在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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